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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喜有忧的“人造生命”

上个月,世界上首例“基因编辑婴儿”诞生的消息引起广泛关注。贺建奎团队通过CRISPR/Cas9技术进行基因编辑在技术上并没有什么突破,却违背了基本的伦理准则,因而遭到科学界的一致谴责。这也让人联想到目前生物科学领域另外一个热点方向,即“人造生命”。

在武汉科技馆的生命展厅,“人造生命”展台介绍了生物科学领域在人造生命所取得的研究成果,以及它存在的伦理学悖论和现实意义。1996年,克隆羊“多利”诞生。人们说,这就是所谓的“人造生命”。然而,科学共同体认为,克隆仅仅是“复制”了已有的生命体,还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创造”。2010年,美国科学家克莱格·凡特宣布世界首例人造生命———含有全人工化学合成的与天然染色体序列几乎相同的原核生物支原体。基因组层面上,化学合成生命的大门就此开启。

今年8月,我国科学家覃重军团队完成了将单细胞真核生物酿酒酵母天然的十六条染色体人工创建为具有完整功能的单条染色体。这项突破性成果发表在国际顶级学术期刊《自然》杂志后,一个说法备受瞩目,即“天然复杂的生命体系可以通过人工干预变简约,自然生命的界限可以被人为打破,甚至可以人工创造全新的自然界不存在的生命。”这一成果,将帮助科学家发现衰老、基因突变的成因,通俗地说,有望为人类“续命”。

然而,单染色体真核细胞的问世从另一个角度引起人们的忧虑。未来某一天,人类会不会创造出比自身更强大的生命?对此,覃重军的回答是:“我们处在简单模仿自然的水平,真的去创造尤其是脱离大自然的‘蓝本’去创造几乎不可能,所以距离‘100%人造生命’还差得很远。”

“人造生命”对应的学科叫合成生物学。这门方兴未艾的学科有着无限可能,比如青蒿素的大规模合成背后就离不开合成生物学的发展。但另一方面,专家一致认为,合成生物学要对生物种类、生命基因的改动设置明确的“红色警戒线”,谨防破坏既有生态系统、引发生物安全风险。

记者施政通讯员洪凌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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