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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通人如何回忆这场疫情,东城这两部话剧给出答案

原标题:普通人如何回忆这场疫情,东城这两部话剧给出答案

抗疫话剧《14天》剧照。受访者供图

抗疫话剧《14天》剧照。受访者供图

新京报讯(记者李玉坤实习生谢雁冰)北京已经连续80多天无本地确诊新冠病例,疫情进入常态化防控时期。对于普通人来说,该如何回忆这场疫情,东城区最近孵化的一些话剧作品给出了自己的答案。

原创轻喜剧《门里门外》10月29日到11月1日亮相2020年东城区南锣鼓巷戏剧展演季。该剧由东城区文旅局支持孵化,讲述了突然驾到的“丈母娘”,与房东和房客们一起隔离14天期间,发生的一系列阴差阳错、啼笑皆非的故事。

原创抗疫话剧《14天》也已经上演一月有余。《14天》由东城区委宣传部、东城区文旅局与北京儿童艺术剧院共同策划,聚焦于疫情下的普通人,用三段不同的故事,讲述小人物在疫情中寻找和坚守光的故事。

疫情给每个人带来改变,普通人如何记住这场疫情?近日,两部话剧的主创人员接受新京报专访,讲述了各自的创作理念和对于疫情的思考。

《14天》中斜平台的舞美造型,象征着一条寻找光的路。受访者供图

《14天》中斜平台的舞美造型,象征着一条寻找光的路。受访者供图

《14天》导演王炳燃

聚焦内心的病毒,疫情下小人物寻找光路

话剧《14天》以3条故事线来展示普通人是如何面对疫情的。中年夫妻和孩子,因为疫情一起居家隔离14天;直播女孩与外卖小哥,因疫情在互联网上有了交集;北京援鄂的医护人员,遇到了滞留在武汉的志愿者“大连”。来自北京儿童艺术剧院的导演王炳燃,讲述了他的创作历程。

新京报:你是怎么跟《14天》结缘的?

王炳燃:疫情初,我们做了一个朗诵视频《你见过凌晨三点半的江城吗?》,表达对武汉前线的关心与牵挂,反响特别好。我们意识到,这会是一个很好的戏剧题材。戏剧最需要的是事件,疫情对全世界几乎每一个人,都是一场无法避免的巨大事件。就想用一部剧,表达疫情给我们带来了什么样的改变。

新京报:《14天》选取了哪一个侧面来讲述疫情?

王炳燃:我们其实聚焦于“疫情下的我们”。疫情中,一张护士脸上印痕的新闻照片,震撼力就非常大。戏剧是新闻的二手,难以把这种震撼反刍,我们也许不如一线记者更了解前线,但我们都处在同一场战争中,也受到了极强烈的冲击。

新京报:剧中哪些故事是有真实依据的,哪些是抽象出来的?

王炳燃:前线剧情,是依据非常真实的新闻报道抽象出的。当然,也抽象于我们的思考。收集相关素材时,我看到了一篇讲3个多小时手术的报道。因护目镜被水汽模糊,6个医生轮流交替来完成手术。这个故事给了我一个灵感,创作了话剧中“90后”体外循环技师的故事。

新京报:整部剧中有很多喜剧形式的表达,为什么这样处理?

王炳燃:疫情毫无疑问比较沉重,甚至有点窒息。我们已经窒息了很久,如果看戏时还让观众窒息,这是不是对的?在“后疫情时代”,大家可能更渴望放松一些的状态。其次,提到抗疫,观众可能就会觉得是主旋律,有点耳提面命的质感,所以我希望它更轻盈,更接地气。希望整个创作跟我们的生活,跟我们的观众之间,更有呼吸感。喜剧,有时也可以漂移出去,散开、弹得更远一些。

新京报:《14天》的名字是怎么来的?

王炳燃:2月底开始创作,大家通过电话会议讨论。当时聊到隔离情节的时候,我提议,剧目就叫14天怎么样?最初不知道疫情会如何发展,就想写一个14天之内的戏,后来发现已然不是14天了,是n个14天。但14天是一个概念,是一段隔离的时间,以小见大。

新京报:这部话剧最大的特色是什么?

王炳燃:这部剧场景太多,但我和舞美一定要极简主义、象征主义、干净大气。舞美至少给了我30稿方案,最后打磨出了特别简单的斜平台,既是隔离的状态,也可能是一条寻找光的路。剧本更聚焦于普通人,即使是抗疫一线的故事,也是在写普通年轻人的成长,以小切口、更接地气的方式表达。

新京报:希望通过这部作品给观众传达什么?

王炳燃:相比于新冠病毒,内心的病毒是我这一次想更多聚焦的。疫情期间,我们生活在病毒肆虐的空气中,但我们的内心没有病毒吗?如果内心的病毒被真正看见了,可能外边的病毒会少很多。

我们总抱怨这个不好那个不好,但不快乐的根源到底在哪?这个世界上,也许我们唯独能解决的,就是我们自己的内心世界。

《门里门外》剧照。剧中的“门”制造出了信息不对称的巧妙空间。受访者供图

《门里门外》剧照。剧中的“门”制造出了信息不对称的巧妙空间。受访者供图

《门里门外》执导、编剧马岩

生活被新冠疫情不可避免地改变着

一对一直攒钱但还无力买房的京漂小夫妻刘放、张丽,一个靠收房租为生的北京小伙姜达,一个有着神秘职业的单身女孩雷曼婷,原本在合租房里相安无事过着日子,张丽母亲王梨花的突然造访,不仅让所有人被迫隔离14天,还打破了他们平静的生活,众人需要帮小夫妻隐瞒没钱买房的真相。《门里门外》就讲了这样一个疫情期间的普通故事。

新京报:作为一部以疫情为背景的戏剧,整部剧中没有出现过多的抗疫内容,这是怎么考虑的?

马岩:时下不少文艺作品对疫情期间发生的故事要么歌颂,要么重现当时人心惶惶的情景和人际关系以及家庭关系选择的改变。而我不想做同一类型的作品,我只是将平时也会发生的故事放在疫情这样一个环境中,探讨的仍然是京漂、租房、买房、直播这些一直在人们生活里发生的日常。

新京报:整部剧的人物是如何设定的?

马岩:剧中人物的设定,既有土生土长的老北京,也有为了梦想打拼的京漂小夫妻,还有从事“采耳”这一小众职业、有时搞搞直播带货的独立女性,正是囊括了当下一部分在北京生活的年轻人群体。他们的生活方式多姿多彩,也具有较强的代表性。平时他们各忙各的,反倒是疫情的发生,让他们有机会增加相处时间,加深对彼此的了解。

新京报:饰演这些角色的演员,都有什么特点?

马岩:我在总体的把控上会少用一些语言包袱,多使用现实主义题材的表演方法。当时选角就启用了不同种类、表演风格和色彩迥异的演员。像饰演丈母娘王梨花的演员就是东北籍的,自带一口纯正的东北方言,有着天生的幽默感。饰演女儿的演员则是山东人,饰演女婿的演员则来自四川,不同的地域赋予演员不同的性格特质,让一些剧情的发展更合理。

新京报:整部剧的风格是轻松诙谐为主,为了达到这个效果,创作中运用了哪些技巧?

马岩:“丈母娘驾到”本身在很多文艺作品里就是富有喜感的。舞台上的“门”又为演员制造了一个信息不对称的巧妙空间,进出之间制造出很多阴差阳错的小故事,东北籍丈母娘王梨花的幽默细胞也得以充分施展。

新京报:采用结构喜剧给演员带来了哪些表演难度?

马岩:演员不仅要厘清错综复杂的人际关系,还需要有一种导演、编剧的思维,有时候得跳出自身角色对剧有个整体上的把握。他们在排演的时候就在不停调试、训练,让自己既能跳进角色又能跳出角色。

新京报:为何选择喜剧这一种表演形式?

马岩:疫情期间长时间被迫隔离在家,不敢出门社交、购物的经历,是不久前我们每个人都亲历过的。疫情还未过去,紧张、焦虑、恐慌的情绪也没有完全消除。过去大半年的时间里,大家的生活被新冠疫情不可避免地改变着,发生的已经发生,更重要的是疫情让大家养成了更好的卫生健康习惯。《门里门外》以一种轻松诙谐的方式,表现了普通人面对疫情积极乐观的生活面貌,在紧张的大环境里给大家带来丝丝欢乐。让大家在剧院里放松下来,开心一笑,走出剧场能更积极乐观地面对生活。

新京报记者李玉坤实习生谢雁冰

编辑陈思校对刘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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