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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夫山泉赴港上市惹争议,到底差不差钱?创始人儿子现身

农夫山泉成立于1996年,是中国包装水及饮料的龙头企业。根据弗若斯特沙利文报告,2012年至2019年间,农夫山泉连续八年保持中国包装饮用水市场占有率第一,以2019年零售额计,农夫山泉在茶饮料、功能饮料及果汁饮料的市场份额均居中国市场前三位。

截至2019年年末,农夫山泉拥有12个生产基地,总计137条包装饮用水及饮料生产线、七条鲜果榨汁线及三条鲜果生产线。农夫山泉的饮用水生产线中有12条能够达到每小时81000瓶的灌装速度。

据招股书,2017年至2019年,农夫山泉的收益分别为174.91亿元、204.75亿元、240.21亿元;净利润率分别为19.4%、17.6%、20.6%。

根据弗若斯特沙利文报告,农夫山泉的盈利水平远高于同期中国软饮料行业6.9%、7.1%、9.6%的平均盈利水平以及全球软饮料行业的3.9%、7.6%及8.5%的平均盈利水平。

2017年至2019年,农夫山泉饮料产品的收益占总收益的比例分别为40%、40.1%、38.4%。

以2019年为例,农夫山泉四大主要产品:包装饮用水、茶饮料、功能饮料、果汁饮料的收益依次为143.46亿元、31.38亿元、37.79亿元、23.11亿元;毛利率依次为60.2%、59.7%、50.9%、34.7%。

农夫山泉生产瓶身所用的主要原材料为PET,2017年至2019年,农夫山泉PET的成本分别为人民币22.28亿元、30.44亿元及33.82亿元,占其销售成本总额的29%、31.9%、31.6%。

除PET外,农夫山泉生产产品也需要纸箱、收缩膜等包装材料。2017年至2019年,包装材料整体分别占农夫山泉销售成本总额的31.4%、31.1%、31.5%。

这意味着,如果PET及包装材料价格上涨,农夫山泉可能需要调整定价策略,从而导致其产品竞争力下降。如果农夫山泉选择不涨价,那么这部分成本就无法转嫁至其客户,从而影响公司的盈利能力。

对于农夫山泉突然的“想通”,外界也有颇多不解,毕竟农夫山泉曾在A股接受上市辅导10多年,却始终表示没有上市计划。

盘古智库高级研究员江瀚对新京报记者分析,农夫山泉愿意上市的原因有三点:首先,养生堂掌门人资本帝国构建梯队的必需。“这应该是农夫山泉掌门人的一整套资本运作逻辑,先是万泰生物,之后是农夫山泉,再往后是亲嘴、朵儿胶囊、成长快乐等其他品牌的上市,养生堂系应该目标是成立一个非常明确的上市公司体系,乃至于多个上市公司的控股集团。”

其次,“农夫山泉虽然不差钱但是养生堂可不是。相比于农夫山泉的高利润,养生堂的低利润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要知道医药产业可是高投入高回报的产业,面对着养生堂自身的低利润,最好的办法就是根据波士顿矩阵的要求,把自己的现金大奶牛送上市,从而在资本市场获得足够的资金,来反哺自己的东家业务,所以农夫山泉上市也就成为了养生堂必然的要求。”

第三,“饮料行业的竞争日趋白热化,对于农夫山泉来说未来势必需要在产品创新和营销上投入更多的经费,虽然现在不差钱,但未雨绸缪还是必须的,所以这个时候上市无疑也是一个好的选择。”

农夫山泉开展多样化的营销活动以向消费者推广其产品,其营销方式包括广告投放、瓶身活动、综艺节目冠名、影视植入、明星代言、体育赛事赞助、社交媒体营销及跨行业合作等。

2017年至2019年,农夫山泉的销售及经销开支分别为48.9亿元、52.18亿元、58.16亿元。

此前,农夫山泉主要采用一级经销模式,通过第三方经销商销售其绝大部分的产品,农夫山泉的经销商可能向次级经销商出售其产品,农夫山泉通常与这些次级经销商没有任何合同关系。

2017年至2019年,农夫山泉通过经销商分销的收益占总收益的95%、94.6%、94.2%。截至2019年12月31日,农夫山泉同4280名经销商合作,覆盖全国237万个以上的终端零售网点,其中有约187万个终端零售网点位于三线及三线以下城市。

根据弗若斯特沙利文报告,农夫山泉所服务的终端零售网点数量占中国所有终端零售网点数量的约11%。截至2019年年底,有超过36万家终端零售网点配有农夫山泉品牌形象冰柜,有效提升了农夫山泉的产品在终端零售网点的品牌展示和货架份额,这在提升夏季销量方面尤为显著。

2020年起,为进一步推动市场下沉,农夫山泉在乡镇市场同少量有潜力的次级经销商签订农夫山泉、经销商、次级经销商间的三方协议。该等次级经销商仍然从经销商进货,农夫山泉同该等次级经销商之间没有直接的产品、货款或其他经济往来。农夫山泉对经销商、次级经销商的日常业务活动的控制有限。

2017年至2019年,农夫山泉分别与1325名、995名及489名经销商解约。

不过,市场上也有声音对农夫山泉的经销商模式颇有微词。

有报道呼吁农夫山泉对经销商好点,其理由是“2019年上半年,一位来自华中地区的农夫山泉经销商的经销权被农夫山泉撤销,积压的几十万库存没人管。”

据报道,该经销商接受农夫山泉的相关业务时,当地市场基础并不好,市面上存在不少临期、过期产品,用了近一年的时间,才慢慢做好市场,可以对市场进行有目标性的铺货,经销工作得以进入正轨。

在运营步入正轨的半年时间里,该经销商所在公司完成了目标任务量的79%,然而,农夫山泉选择经销商的标准是完成目标任务80%以上,由于1%的差距,在去年农夫山泉经销权竞标中,该经销商错失了今年的经销权。

对于农夫山泉的经销商模式,也有业内人士对新京报记者表示,“和其他企业差不多,农夫山泉主要凭借其品牌力和价值导向来推动产品销售,公司在经销商面前有较强的话语权。因为农夫山泉的综合实力很强,所以公司在与经销商的博弈过程中占据主导地位。”

在新冠肺炎疫情期间,农夫山泉去年12月和今年一季度的业绩都受到了影响,收入和净利同比下滑。“受新冠肺炎疫情和相关监管政策的影响,农夫山泉生产基地的业务营运于2020年春节后暂时中止。农夫山泉已于2020年3月,全面恢复其业务营运。”

据媒体报道,农夫山泉这次赴港上市拟募资10亿美元,用于持续进行品牌建设、稳步提升分销广度和单店销售额、进一步扩大产能、加大对基础能力建设的投入以及探索海外市场机会等。

上市募资本是寻常事,但是农夫山泉是否需要这笔钱,为何又在上市之前进行大笔分红成为大众的质疑点之一。

2017年至2019年,农夫山泉分别向公司股东派付股息3.67亿元、3.67亿元元及95.98亿元。

这么多分红,谁是最大受益者?

截至最后实际可行日期,钟睒睒持有农夫山泉全部股本中约87.4472%的权益,包括约17.8634%的直接权益及透过养生堂持有的约69.5838%的间接权益。钟睒睒持有养生堂全部注册资本中100%的权益,包括98.38%的直接权益及透过钟睒睒全资持有的杭州友福持有的1.62%的间接权益。

离开记者行业,下海经商已有20多年,钟睒睒被外界冠以“独狼”之称。公开资料显示,钟睒睒在创办农夫山泉之前,已经于1993年成立了养生堂,打响了养生堂龟鳖丸、朵儿胶囊等品牌。

根据招股书可知,钟睒睒负责农夫山泉的整体发展战略、业务计划、重大经营决策并直接管理品牌、销售和人力资源工作。

这次农夫山泉要上市,新京报记者注意到,钟睒睒的儿子也出现在招股书中。

钟睒睒的儿子名为Zhong Shu Zi,今年32岁,他于2011年12月获得美国加州大学欧文分校英语专业文学学士学位,2014年1月加入农夫山泉,2017年6月开始担任非执行董事,负责对业务计划、重大决策及投资活动提供意见;2020年1月起,Zhong Shu Zi担任养生堂品牌中心总经理。

这些年,因为担心自己的话会被误读,钟睒睒行事低调,鲜少接受媒体采访。这次农夫山泉赴港上市,即便争议颇多,企业也始终没有正面回应。

5月15日,新京报记者与农夫山泉方面取得联系,公司依然表示一切以公告为准。

不过,这仍然无法阻止外界对于钟睒睒资本版图的关注。

4月29日,万泰生物在A股上市。作为万泰生物的实控人,钟睒睒直接持有万泰生物7880.0518万股,占万泰生物发行前总股本的20.2053%,并通过养生堂间接持有万泰生物63.3526%的股份。

万泰生物是从事体外诊断试剂、仪器与疫苗的研发、生产及销售的高新技术企业。

万泰生物这次上市预计募集资金总额为3.815亿元,拟用于化学发光试剂制造系统自动化技术改造及国际化认证项目、宫颈癌疫苗质量体系提升及国际化项目、营销网络中心扩建项目。

万泰生物的发行价为8.75元/股,截至5月15日午间收盘,万泰生物当前股价为29.73元/股,单日涨幅为9.99%,对应的总市值为128.9亿元。

新京报记者阎侠编辑孙勇校对李项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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