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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素汐:只要我不捧杀自己没人能捧杀我

原标题:任素汐:只要我不捧杀自己没人能捧杀我

受访者供图

2018年对任素汐而言是重要的一年。

不管是口碑票房双收的电影《无名之辈》还是那些大热的综艺,如《我就是演员》、《幻乐之城》等,任素汐的每次亮相都收获掌声无数。

随着关注度和曝光度的增加,网上总会出现些许争议。前不久,任素汐发了一条微博,称:“最近夸我的朋友不少,但我知道自己哪儿差劲。我会改进。我不怕被捧杀。我自己只要不捧杀自己没人能捧杀我。”

她在该篇微博中还回应了“婉拒陈可辛邀约”的事,称:“这事儿好几年了,不提没人知道,我知道,但得说。我婉拒导演的邀请就是觉得我完成不好角色怕给导演拖后腿。实话。”其实早在2017年,接受新京报专访时,任素汐就曾回应过,“陈可辛是我最想合作的导演,《甜蜜蜜》我挺喜欢的,《亲爱的》拍得也很好。我确实去试过两次戏,但是要演的那个角色离我很远,我要去够,其实够得到,但是需要时间。当下给我的时间我觉得是不太从容的,没有把握,我觉得也会给人家造成负担,我就放弃了。”

她对接戏一向有着很严的标准,无论是对戏的质量还是对自己的要求都很高。2016年《驴得水》上映后,良好的口碑让任素汐第一次亮相在众多观众面前,当时她收到了很多邀约,但她并不着急,“我也不是说挑剧本,我事儿。我只是觉得我不求数量的话,我得求质量。我希望找到我自己负得了责任的角色,或者是故事吸引我打动我,我演的人物我从自我出发,能找到我的这颗种子。如果找不到我就觉得很可惜。”

正因为此,距离《驴得水》过了两年,她终于又凭《无名之辈》惊艳了观众。这部本来不太起眼的作品,却在上映后票房和口碑逐渐升高,目前已收获7.5亿票房。她还为这部电影演唱了一首主题曲《胡广生》,7月份她接受新京报专访时曾说那时正在为这首歌做功课。果然,主题曲出来时,各大社交平台叫好声一片。

为了这部电影,任素汐今年还上了《我就是演员》,第一期播出时,她就发博说过:“实实在在地说,我的新电影《无名之辈》就要定档上映了。我来这儿是希望能有更多的人知道我,好帮助到电影。”

虽然任素汐直白地说出自己参加节目的目的是为了宣传新作,但她在《我就是演员》中的表现也绝对没有糊弄人。

第一场表演《1942》的片段,任素汐就以强烈的舞台冲击感诠释了“花枝”一角,但当时却引发了导师就表演到底是“技巧”还是“情感”更重要的激烈讨论。那时还有不少观众认为任素汐在表演中对待孩子的方式用力过猛,像表演技巧,不像真实的母爱流露。

任素汐告诉新京报记者,虽然自己没有当妈妈,但演“花枝”的经验是来源于自己的母亲,“很多角色其实我们都无法亲身体验,而是靠间接经验去体验,比如罪犯。体验派强调的是从自我出发,生活在角色的情境里。如果相信了这个角色的情境,即使我没生过孩子,也是可以去演母亲的。”

《1942》的片段表演是第一期节目中最亮眼的一组,播出后“任素汐左小青太会演了”便登上热搜,但任素汐坦言,节目前期准备的时间还是很短,不像话剧可以提前好几个月排练,有足够的时间来揣摩角色。

谈到表演中在处理“妈妈紧张孩子”的桥段时,采用了摔碗、割腕喂血、喂孩子吃东西时急着拍打孩子等比较激烈的方式,任素汐表示,这样的处理经验其实是学自她的母亲。“我小时候有一次吃爆米花,扔着吃,结果卡在了气管里,整个人憋得几乎要断气。我妈一把把我拎过来,大巴掌使劲儿拍我后背,用最大的声音跟我喊:‘咳!咳!使劲咳!’最后终于把爆米花咳出来了,我妈又使劲打了我几巴掌,骂我说:‘还这么吃吗?!’我当时都懵了。那几秒我终身难忘。所以我演花枝时,包括我演任何角色,都是先从生活中找离我最近的经验,然后从自我出发地去体验它。花枝这个角色的经验来源,其实就是我妈妈,她就是一个村妇,好几个孩子,说话声音大,对孩子行动粗鲁,但我知道她有多爱我们,她内心有多柔软。”

虽然她的表演每场都伴有一些争议,但任素汐身为一个体验派演员有着自己的看法,她觉得表演的定义只有一个:从自我出发,生活在角色的情境里。当有人质疑她演的“花枝”不像一个挨饿的人时,任素汐解释到,“因为排练时间短,我做得确实还不够好,接受大家的批评。花枝的强势,是从我自己生活中的状态来的。在体验的时候,这个角色有很多个规定情境,比如说‘求生欲’‘寒冷’‘疲惫’‘饥饿’,但我会优先抓住对角色最重要的。对于花枝,我感受到最重要的就是终于看到了生的希望,像回光返照似的。当然,这也不代表就应该放弃其他情境。下次会更努力。”

对待外界的评价,任素汐一直都有自己清醒的认知,她觉得表演和审美没有标准答案,在拥有自己的判断之余,有道理的建议她会听取并消化吸收。在被淘汰的那期里,任素汐表演了《归来》里丧失记忆,痴心等待丈夫的冯婉瑜。那场表演,她收获了“憨豆”的饰演者罗温·艾金森称赞:“用很少的语言,传达出了很多的内容。我祝贺她能有这样的表演。”任素汐说自己听到这个评价真的很开心。

任素汐是个不怎么上综艺的演员,她觉得如果没有一个故事或情境的话,待在大家面前会有点不太自在。可今年除了《我就是演员》,她还上了一个综艺——《幻乐之城》。“8分钟实时拍摄且放映的不NG唱演”形式颇为新颖,任素汐的表演成为首期的人气黑马,一首《时光机》打动了无数观众,也唱哭了“体验官”王菲,节目之后,她发博称:“谢谢大家的喜爱,没想惹人哭。”

作为一个有丰富舞台经验的演员,任素汐觉得这个节目最难的就是唱歌,“真的把我难坏了在现场。因为我演的这个人嘛,她是个战地记者,而且有哮喘,然后喘半天演半天之后,我就要接着唱,我的气根本就不够用。但也没有别的招,我只能自己拼了命使劲喘,只有这样我才能感受到那个困境,但这又跟马上要唱歌要用到气息这件事情是相悖的,这对我造成了非常大的困扰,其实最终我自己觉得我也没有唱得特别好。”

不过,任素汐也看得很开,她觉得这个节目里,是以表达为主,音乐的部分也是辅助情感来的,所以就算唱得没那么好,但情感是真挚的。她告诉新京报记者,在排练时,王菲就觉得她这个确实太难了,气息应该跟不太上,“后来我跟她表达了我自己的想法,就是以表达情绪为主。因为在那个情景里,我唱得太好也不太对,后来她非常认可。最后演完了之后她还过来鼓励我说,哎哟你演太好了,我都动容了。我就觉得特别暖心,她就是很好又很真。”

新鲜问答

新京报:参加了一个音乐类表演节目,那有谁的音乐曾经真正影响过你?

任素汐:近几年是陈奕迅,因为近几年我才能听懂粤语歌和粤语歌词,然后我发现了其中的美妙之处。但是在之前,真的是王菲的歌一直陪伴我。她的《新房客》我很喜欢,听这首歌会让我鸡皮疙瘩都起来。还有她画晒伤妆的那张专辑我也很喜欢,还喜欢《矜持》、《当时的月亮》……

新京报:你认为自己身上拥有的最珍贵的特质是什么?

任素汐:我自己不太会评价自己。我觉得我没什么特别的,很普通。我只是希望自己成为一个真挚、真诚的人。没了。

新京报:你最不喜欢,或最无法面对的自己是什么样的?

任素汐:不喜欢自己撒谎,无法面对一直在撒谎的时候。我也尽量不会让自己陷入这个境地。真话不全说,假话全不说。

图源艺人微博

新京报:你心中最深的恐惧是什么?

任素汐:离别。我很怕离别,跟亲人、朋友、爱人的离别。

新京报:对你目前为止的人生,影响最深的人是谁?

任素汐:应该是父亲。父亲给了我很多,我的人格雏形就是他给我的。我想成为一个他那样的人,乐观,有趣,又给人温暖。

新京报:如果你过世的父亲看到话剧和电影《驴得水》,你觉得他会对你说什么?

任素汐:如果他能看到我演的某一部戏,不仅是《驴得水》,我觉得他一定会对我说,做得很好。我确实也尽全力做了,他如果看到的话,他会说这个话给我。

新京报:第一次看你的戏是《三人行不行》在麻雀瓦舍,你的痣一直让人印象深刻。后来你把痣点掉了,有什么原因吗?

任素汐:我很讨厌动刀的,我是很怕疼的,所以我死都不会去整容。不是因为别的,是因为太疼了。去掉这颗痣是因为我那个痣凸起,每天洗脸都会碰到,很容易癌变。所以大夫说你这个位置神经太敏感了建议去掉,是为健康着想去掉了那颗痣。

新京报:形容下你理想的生活。

任素汐:每年演一两个喜欢的戏,跟信任的人开开心心地工作。剩下的时间每天运动喝咖啡,跟喜欢的人在一起。攒一些钱,攒够了钱就去外面的世界转一转。

新京报:看到有个说法是“放过任素汐吧,别让她演妈妈了”,你怎么看待这个说法?

任素汐:哈哈,我跟他们一样看~~开玩笑,母亲这类角色本身我觉得不是问题,如果是和我年龄接近,又能打动到我的人物,还是可以考虑的。但如果年龄相差太远,那肯定还是有比我更适合的演员。

注:该文部分内容原载于2017年1月20日新京报,采写陈然

新京报记者张赫杨畅编辑吴奇函校对陆爱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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