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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西前总统罗塞夫:对华“脱钩断链”和“去风险”都不会成功!

[环球时报报道 记者 李炫旻]今年是中国与巴西建交50周年。金砖国家新开发银行行长、巴西前总统罗塞夫日前在接受《环球时报》记者采访时表示,巴西和中国在过去50年里建立了密切关系,在多个领域互补和融合,而且两个国家都是发展中国家,都在为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作贡献。对于西方不断炒作的与中国“脱钩断链”等话题,身为经济学家的罗塞夫表示,这些是不可能成功的。

巴西前总统罗塞夫:对华“脱钩断链”和“去风险”都不会成功!

环球时报:您如何评价中巴关系?中巴经济合作的重点是什么?

罗塞夫:在过去50年里,两国建立了密切关系,在多个领域互补融合。巴西和中国在多极世界中相互理解。我们有很多共识,比如确保可持续发展以及坚持以人民为中心和消除不平等。当前最重要的是,两国都是发展中国家,都在为全球治理和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作贡献。

中国在很多领域为巴西的新工业发展作出贡献。两国在卫星、能源等领域进行了大量共同投资。巴西有非常成熟的食品和肉类生产企业,我们也生产大量的大米、大豆、棉花和玉米。中国从巴西进口大量肉类以及其他农产品。近年来,许多中国投资流入巴西经济的其他领域,如新能源、制药、疫苗生产和生物技术等,促进了巴西新的工业化进程。预计两国将进一步深化在农业、有机肥生产、人工智能和机器人等领域的合作。今天的中国很有吸引力,巨大的中国市场也吸引着巴西企业。

环球时报:您认为今年中国经济前景如何?中国将在全球经济中发挥怎样的作用?

罗塞夫:今年年初,有观点认为中国2024年不可能实现5%左右的国内生产总值(GDP)增速目标,所以一季度的结果非常重要。中国今年一季度GDP同比增长5.3%。年初的时候,国际货币基金组织(IMF)预测中国今年的经济增速是4.6%,现在将其提高到5%。我认为,很明显,中国今年将保持一个非常好的增长速度。中国还在发展新质生产力,把科学技术应用到工业的各个领域。为了未来的发展,将新技术应用到所有传统领域是非常重要的。

现在中国对世界经济增长的贡献率超过30%。IMF一项研究表明,中国的发展对世界其他地区有(积极的)溢出效应。中国经济每增长1个百分点,将使其他经济体的产出水平平均提高0.3个百分点。今天的中国在世界上扮演着双重角色。中国已经实施了稳定经济增长的政策。同时,中国也是世界经济的引擎。在未来,我希望中国保持这种稳定世界的宏观经济影响。

环球时报:西方有声音呼吁与中国“脱钩断链”,进行所谓“去风险”。此外,一些西方国家还炒作中国新能源“产能过剩”。您如何看待这些炒作?

罗塞夫:中国不仅与发展中经济体做生意,也与发达经济体做生意,因此所谓“脱钩断链”和“去风险”的做法是不可能(成功)的。

(所谓中国新能源)“产能过剩”的指责是关于中国如何以更低的成本和更高的效率生产更多的电动汽车和电池。数字是非常重要的。一季度,中国全国固定资产投资同比增长4.5%,规模以上工业增加值同比增长6.1%。这表明中国有能力生产高质量的新能源产品,这是美国所不具备的优势。

环球时报:在您看来,新开发银行将如何促进自身战略与成员国发展战略以及共建“一带一路”等全球发展倡议的对接?

罗塞夫:新开发银行尊重并支持成员国的可持续发展战略。成员国的优先事项就是我们的优先事项。我们密切配合成员国的需要,并努力取得最大的发展效果。新开发银行也是发展中国家平台,支持成员国在基础设施建设和可持续发展方面的国际倡议。新开发银行与其他开发银行和国家开发银行合作,并与共建“一带一路”等倡议保持一致。

新开发银行还在帮助其成员国实现可持续发展目标,履行其在《巴黎协定》中的承诺。新开发银行约40%的资金用于有助于应对气候变化和能源转型等项目。

环球时报:在您看来,应如何改革当前不平等的全球金融体系?

罗塞夫:布雷顿森林体系创立了IMF和世界银行,奠定了国际体系的基础,不仅是金融体系,还涉及自由贸易规则,为全球化提供了制度架构。但当这些机构被创建时,它们是基于每个国家的经济和财政实力而创建的,(一个国家的)决策能力与当时参与的比例有关。

今天,在国际机构中存在着巨大的差异和不平衡。自2008年国际金融危机以来,所有发展中国家和新兴市场国家都在提议对IMF和世界银行进行改革:在全球范围内保证新兴市场的声音被听到,投票权的权力与其在全球市场中的经济份额相对应。

当前的国际金融体系不具备保障新兴经济体发展的必要条件。世界上大部分流动性都是由发达国家引导的,而受以美元为中心的金融秩序影响最大的是低收入和中等收入国家。它们没有足够的流动性来应对气候变化、防治疾病等挑战,以及发展教育和卫生事业。

在这方面,使用当地货币是非常重要的。国际金融货币体系的巨大矛盾在于,它依赖于由创始国管理的单一国家货币。这一体系使美国能够通过将美元武器化来实施长臂管辖,而这为新兴市场国家的发展制造了障碍。目前,世界正面临着一个转型时刻——其他全球储备货币将立即或者在中期时间内崛起,这种转变可能不会仅青睐一种货币,而是更多极的货币体系。

责任编辑:祝加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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