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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球大选年,俄乌冲突的外溢影响才开始显现

俄乌冲突爆发,一场“去全球化还是再全球化”的讨论从未停止。作为冷战以来最大的国际事件,俄乌冲突对于世界格局的演进和全球秩序的变化已产生深远影响。在全球格局上,俄乌冲突加速推进“百年变局”,国际社会进入二战结束以来从未见过的“大争之世”。 

而巴以冲突的爆发,令国际局势愈发动荡复杂,加之2024年全球超级选举年的到来,2024年俄乌冲突将何去何从?全球局势又将走向何方? 

四川大学国际关系学院教授李昊向红星新闻表示,俄乌或将在“持续僵局中度过2024年”。随着俄乌、巴以冲突的多个重要参与方将在今年迎来大选,各国将面临“一场大考”。俄乌冲突所造成的外溢影响,现在才开始慢慢显现,其对所有人生活的影响才刚刚开始。

俄罗斯大选3月打响

拿下阿夫杰耶夫卡影响重大

俄罗斯将在2024年3月15日至17日举行大选。对于俄罗斯政府而言,希望俄乌冲突“在这场大选之前给国内一个交代”。 

正因为如此,俄罗斯在战场上也进行了布局,“近几个月不惜代价,一直在重点地区进行推进,虽然伤亡惨重,但最后也换来了实实在在的成果。”今年2月17日,乌武装部队总司令瑟尔斯基宣布,乌军将从东部防御重镇阿夫杰耶夫卡撤离。当天,俄国防部长绍伊古宣布,俄军已完全控制阿夫杰耶夫卡市。

“俄罗斯社会需要看到一个明确的转折点,而阿夫杰耶夫卡恰好能发挥这样的作用。”李昊指出,俄军拿下阿夫杰耶夫卡,就有了彻底控制顿涅茨克的可能性。

对俄罗斯而言,如果能最终控制整个顿涅茨克地区,“就可以给国内一个交代了。”这场对乌特别军事行动也能就此画上一个“阶段性的句号”。无论冲突后续如何,其政治影响、对俄罗斯社会的冲击,以及俄罗斯对这场冲突的投入都可能会逐步降低。

李昊向红星新闻表示,俄乌或将在“持续僵局中度过2024年”,“总体局势可能不会有决定性的改变,战场也不会有决定性的重大变化。”

从目前来看,唯一的重大变数就是今年11月将上演的美国大选,将如何影响美国对乌克兰的政策。“特朗普会不会上台,上台以后会不会采取颠覆性的孤立主义政策,这些(目前)都不得而知。”

美国大选令北约“人心惶惶”

欧洲陷入战争恐慌

欧盟官员在参加慕尼黑安全会议时坦言,他们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关注美国大选前的民调数据。

与此同时,美国选举结果对俄乌冲突的影响“不言而喻”。李昊指出,值得注意的是,在谁入主白宫未“尘埃落定”之际,特朗普如今释放出来的一些信号已经开始发挥作用。“虽然美国大选还没正式启动,现在只是初选阶段,但特朗普对于俄乌政策的言论,其实对全世界已经产生震动了。”李昊说道。

今年2月10日,特朗普在一场集会上称,如果自己再次赢得大选,那些未能在国防领域投入足够支出的北约成员国在面临俄罗斯攻击时,他会鼓励俄罗斯“做他们想做的任何事”。特朗普的这一言论让欧洲各国陷入了焦虑。欧盟官员在参加慕尼黑安全会议时坦言,他们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关注美国大选前的民调数据。

▲美国前总统特朗普

▲美国前总统特朗普

在特朗普发出“威胁”后,2月12日,法国、德国和波兰外长在巴黎附近举行了“魏玛三角”机制会晤。在会上,法国外交部长塞茹尔内表示,欧洲在维护北约这一军事联盟的同时,须加强自身安全建设,从而拥有第二份“生命保险”。

2月14日,北约秘书长斯托尔滕贝格表示,在2024年,北约18个成员的国防开支预计将达到其国内生产总值(GDP)的2%。李昊指出,其实,北约成员国早在2014年就作出了这一承诺,但在过去10年里未能兑现,这让特朗普特别不满。近期的种种迹象表明,“这是历史上第一次,欧洲(各国)确实害怕了。”

2月15日,德国财政部长林德纳也呼吁英国和法国在欧洲部署“核盾牌”,以阻止俄罗斯可能发动的袭击。他指出,如果特朗普赢得今年的美国总统大选,作为欧洲两大“拥核国”的英国和法国,需要发挥更大的作用。

今年1月底,北约冷战后最大规模军演“坚定捍卫者2024”正式拉开序幕,一直持续至今年5月。北约军事委员会主席罗伯·鲍尔在发布会上警告称:“北约各国必须为未来20年内与俄罗斯爆发全面战争做好准备。”。

▲相关报道截图

▲相关报道截图

对此,俄罗斯方面多次回应称,北约挑衅行动的继续无疑增加了“军事事件的风险”。俄罗斯外交部副部长格鲁什科表示,此次军演标志着“北约终于无法挽回地回归了冷战模式”。俄国家杜马议员伊夫列夫称,北约企图借演习干涉俄总统选举。

两场大规模冲突撞上“超级选举年”

2024年全球将何去何从?

▲相关报道截图

▲相关报道截图

俄乌冲突爆发至今,“全球化”和“去全球化”一直是焦点话题。李昊指出,传统的全球化是西方所构建和主导的全球化。 

此前,全球新冠大流行已经给全球化致命一击,令世界进入“前所未有的碎片化”,全球矛盾和危机陆续爆发,俄乌冲突正是在此背景下爆发的。李昊指出,俄乌冲突实际是传统全球化解体的一个后果,同时也是加速传统全球化继续解体的重要诱因,这是相辅相成的关系。 

与此同时,在传统全球化解体的过程中,有其他形态的全球化正在出现,比如一些区域性的多边贸易机制等。一些新的机制正在不断诞生,“所以全球化本身是一个不断更新的过程。”还有一个重要的变化,即“以全球气候问题为动力,以能源革命为主要手段”的新全球化。对于不少国家而言,机遇和风险并存。 

李昊表示,在百年未有之大变局的大背景之下,新冠疫情叠加俄乌冲突和巴以冲突,点燃了这场大变局的高潮。“无异于往本来已不稳定的水面扔了一块巨大的石头,它的涟漪不会就此消失。”在他看来,俄乌冲突“所造成的国内影响和国际影响还没能真正得到释放”。

所谓的国内影响,是俄乌、巴以问题的多个重要参与方将在今年迎来大选。比如美国大选,俄乌冲突无疑是重要议题,欧洲、俄罗斯和乌克兰同样如此。俄乌冲突的第三年与全球超级选举年“相遇”,这些国家的相关政策势必将受到影响,各国的选举“实际上某种程度就是在对该国的俄乌政策进行投票”。

就国际影响而言,此前几年造成的矛盾和危机已进入“高发期”。李昊指出,全球眼下已进入动荡时代,俄乌冲突引发的深刻的全球秩序变化,会在全球多地“引爆疫情造成的各种矛盾”。在他看来,俄乌冲突所造成的外溢影响才开始慢慢显现。“俄乌冲突对所有人生活的直接影响才刚刚开始,它会通过全世界已有的矛盾危机,在不同区域逐次爆发,影响越来越多的人。”

责任编辑:薄晓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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