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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菲特股东会3万字实录:相信现金,做不到精确把握投资时机

当地时间2022年4月30日,美国奥马哈,伯克希尔·哈撒韦年度股东大会举行。屏幕显示“股神”巴菲特(左)和伯克希尔·哈撒韦副董事长芒格。人民视觉资料图

当地时间2022年4月30日,美国奥马哈,伯克希尔·哈撒韦年度股东大会举行。屏幕显示“股神”巴菲特(左)和伯克希尔·哈撒韦副董事长芒格。人民视觉资料图

北京时间2021年4月30日晚,“股神”沃伦·巴菲特(Warren Buffett)领导的伯克希尔·哈撒韦公司正式召开57周年的股东大会。

92岁的伯克希尔·哈撒韦公司首席执行官巴菲特和98岁的伯克希尔·哈撒韦公司副主席查理·芒格(Charlie Munger)再度双双坐在主席台上。这是时隔两年之后股东会再次回归线下。

从当地时间4月30日上午9点15分(北京时间晚10点15分)开始,在长达五个半小时的问答环节中,两人一共详细回答了21个问题,再次为全球投资者奉献了一场精彩的投资盛宴。

以下为澎湃新闻(www.thepaper.cn)记者整理的全程实录,全文超过三万字:

巴菲特:回到现场真的感觉非常好,终于能够在线下开股东大会了。时隔三年,线下的感觉好太多了,至少能够看到我们股东活生生地出现在面前。

查理和我现在加在一起已经190岁了。我们在执掌公司上还是非常快乐的。你们如果能来看我们,我们当然也会很高兴。

查理的左边是格雷格·亚伯,也是我们的副董事长,做保险业务之外的投资。旁边的阿吉特·贾恩帮着我们变革了伯克希尔的保险业务,也是保险业务的副董事长。

我们今天要做什么?就是给我们的股东、业主和合作伙伴同时以相同的信息,也希望大家在股市开盘的时候又能回到同样的竞争环境当中。在股东信的第三段有提到,我们真的希望所有人在信息获取上是公平的。

我们今天上午刚刚在网上发布了我们第一季度的10Q收益报告。我也想花点时间稍微对它进行一些简短的评论,之后就正式进入问答环节。我们喜欢用的是应收OE(Operation earnings)数字,这个是在税后、折旧以及利息之后摊销的费用。

可以看到,我们在第一季度的营收是70亿的样子,这是我们季度末的现金数量。我们还有很多公司,这中间包括36万员工。我们公司有非常多元化的工具,能够运用在一些所谓的永久损失的工作上面。

上一封信给投资者的日期是2月26日。从1月1日到2月18日,我们大概花了二十多亿。接下来可能过了三个礼拜,我们又花了400亿,而且是意外的。

所以在第一个季度,我们大概花了有30亿左右买了很多股权。随后,我们对400亿很快速地进行了部署,在三个礼拜之间就花出去了。

讲到第二季度,回头再看,我们经常都有大量的资金,即所谓的现金,而不是商业上的票据。我们是绝对相信现金的。在3月31日的时候,我们的现金就像我们的氧气一样。

我们看一下,这是一张20美元钞票的图像。在最上面可以看到,它讲的是美联储或者联邦准备银行发出的钞票。但是大家要记得,美国政府说,这可以成为在美国进行交换的合法货币,这就是钱的定义。而现在,如果消费能力下降的话,现金有可能变得不值钱。当人们告诉大家说,还有其他形式的货币在发行的话,我坚持认为只有这样一种货币是可以帮助我们付钱的。

但我们在2020年3月20日的时候,虽然持有很多的现金,但是几乎就要重演2008、2009年的情况。在我看来,如果美联储当时没有做他们所做的那些措施,在短期内帮助我们扭转形势的话,我们很有可能重蹈覆辙。

所以我真的是想向鲍威尔托帽致敬,他真的很快速采取了行动。我们也要感谢当年美联储的主席鲍尔森,还有总统布什,还有伯南克,他们都采取了相应的措施,没有他们的话我们当时也会出问题。两个银行竞争会有一个银行倒下,但是美联储是永远不会消失的,他们真的会帮我们做必要的比如货币政策,制定规则规定可以这么做、不能那么做。

我们也要为未来出现这种情况未雨绸缪。但是我们希望伯克希尔·哈撒韦公司可以屹立不倒,一直有自己的优势地位来运营,即使在经济停滞的时候也是这样。

刚才说的那段话听起来没有那么乐观。我觉得现在是不是可以开始我们的问答了?可以听一听大家有什么问题。我们的问题可以用网上提问和现场提问的方式交替进行,CNBC的Becky Quick收集了一些我们网上股东的问题,也可以直接向我们台上的四个人来发问。然后我们也会请我们现场的股东在之后提问,两边交替。

提问1:你在2月26日写的股东信里面提到,现在市场上让我们兴奋的东西不多。但是3月10日,伯克希尔就去收购了Alleghany保险公司,然后又增持了惠普。从写股东信的这一天到做大手笔的这一天发生了什么?

芒格:因为我们发现有比债券更有吸引力的东西。

巴菲特:向大家老实交代,写这封股东信应该是在2月25日。我当时收到一封邮件,来自于几年前在伯克希尔的一个朋友。他写道,他现在已经成为了Alleghany的总裁。

我之前已经对Alleghany进行了六十年的关注。在过去六十年的跟踪中,我对Alleghany这家公司了解了不少。

邮件提到,这是他成为CEO以来的第一次年报,所以他就想把这个信息发给我们。然后我就回给他说,我周末会读一读,也非常期待一看。以及,我3月7日会去纽约,我们要不要见个面聊一聊?

我在那一天完全没有收购这家公司的计划,或者说想法。如果那封邮件没有发出来,我们可能也永远不会做出这个投资决定。就是这样一个事件,最后有了这笔上110亿的交易。而且有几个股票对我们来说也变得非常有意思,我们也花了不少钱在上面。

那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理解这一个半月很重要。在过去的两年当中,整个资本市场很难琢磨,动荡很大。有时候好像是以投资为导向的,但是在其他的时候,股市像赌场一样,大家都在里面赌博。

这种现象在过去两年尤其明显,也是受到了华尔街的驱动。因为股市在过去两年非常牛。如果你在1965年买了伯克希尔,并保留了这个股票,但是如果你是一个交易员,并一直把这个股票留到现在,是会饿死的。所以,华尔街赚钱的方式就是投机。

很多人在两百年前可能都没有想到,资本主义会一直持续到现在。只是在别人要采取行动的时候,这些投资经理、交易员才能赚钱。他们在大家投资、投机或者说赌博的时候,赚钱赚得更多。他们喜欢看人交易,但是市场就受到了这种情况的主导。

这里可以给大家显示,我们是怎么买西方石油公司(Occidental Petroleum)的。我们在两个礼拜之内买了该公司14%的股票,当时只有60%的股票可以流通。现在看,两个礼拜买了60%流通股中的14%,不是一个好的投资。

在伯克希尔,如果说要买一个公司的14%股权,我们要花非常长的时间才能这么做。但在美国,有很多公司常常三天就决定了,或者两天就说买了。投资者坐在那儿,就等于看到一群他投资的公司赌博,在两个礼拜之间的时间买了一个公司14%的股份,而这个公司已经有十几年历史了。

我刚刚讲到了西方石油的事情,这是在2月28日的事情。西方石油有一个分析员做了一个演示,有些东西听起来不觉得很合理,但是听起来伯克希尔的钱能够投资在这个公司上——在两个礼拜的这些跟踪之后,还是可以的。

我们觉得,能够购买经过两个礼拜观察之后的14%股权,而且那个时候我们已经有了一些比较好的优先股。我们之前也有付过大概100亿股票,但是在2020年第一季度末的时候我们觉得它值200亿,在我们的10Q报表上来讲,我们觉得这中间至少有5亿的不同点。

所以世界上的环境常常是在急速改变的。所以我感觉还是非常的高兴,我们现在能够一天生产至少1100万桶的石油。所以我们也希望能够让美国的行业界、工业界继续不断地运作。查理是不是有任何的点评?

芒格:我觉得现在发生的事情让人觉得非常惊讶。虽然我们的电脑可以进行运算机制的计算以及猜测,但对于股票投资来讲,若要提出任何的咨询,有时候电脑是算不出来的。所以从这些状况来讲,真的是非常让人惊讶。

如果说真的找到了一个系统,能够真正把比如说赌场里面的活动,进行相等计算的话,那是不太可能的。但在这么长一段的投资情况下,我们已经看到了。如果说在你的国家,所有股票交易的方式像在赌场里面玩丢骰子或者轮盘游戏,不是疯狂了吗?

巴菲特:再看一下我们的股票交易。在1792年的时候,那时候跟现在的状况又有所不同了。这个系统可能有时候会迷失,但在我毕生里面有三次发生过这样的状况,这是让人不可置信的。我们今天开会的地方,在1867年和1789年,那个时候的繁荣和现在来比较会非常难以置信。鼓励人们可以做跟赌博相关的事情,这是一个有成就的市场。

芒格:但是这是太具变幻的市场了。

巴菲特:查理和我也在讨论这个事情,我们会想说,赌场我们都不会做。我跟我妻子结婚的时候,我们那个时候说到拉斯维加斯赌城去好了。有些人他们飞了上千里到那边去玩,然后在那里开始做一些非常有戏剧性的赌博。我老婆跟我说,我们已经到了赌场,我们也会发财了。我说你怎么能这么想?只是我们有一个机会。

刚刚讲到3月西方石油这笔交易,听起来是非常疯狂。那个时候我们还在考虑其他四个不同的机构,但是我们还是没有做这样的决定。我想那个时候我们其实可以再购买更多的股权,但是在投资的时候是没有办法预测的。

有些人买了农庄、买了农场,大家希望农场的价值越来越高,这才是投资。卖汽车、建公寓也都是投资。三天之内买卖一支股票,跟农场的买卖可能就没法比。这也是为什么股市动荡这么大,有时候会做很疯狂的事情。

伯克希尔在这中间可以扮演自己的角色。不是我们比他们更聪明,而是我一直提到的——我们有资格这么做。我们是够理智,我觉得这才是这个行业需要有的特质。查理要补充什么吗?

芒格:我觉得之前我们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疯狂的情况,疯狂地赌博,很快地买、很快地卖。看起来真的不美好,我也不会觉得这是资本主义的荣耀。就是一堆人在那里掷骰子而已。

巴菲特:当然,变富不是什么坏事,只是你要在里面找到自我,看怎么把自己放进这样一个系统当中。有很多华尔街的人,每天都在做出非常多的决定。但是真谛是什么?就是美国的体系一直以来都运行得比较良好。可能它在很多地方不尽公平,但是它却给我们带来了非常多的不同,也给我们带来了很多的收益。

芒格:这种疯狂的赌博行为,反而让我们能够坚持这么多年来的运行方式。

巴菲特:是的,我们也会依赖这当中的价格差异。但是我们不会为这种价格差异负责,或者说为价格的不当负责。我们就是用正确的态度长期坚持,不需要说我们的智商有多高。

提问2:以前伯克希尔全额收购了几家美国之外的公司,比如说德国的(路易斯)公司。请问如果你感兴趣的话,是会被动地听他们打电话进来,还是会主动地联系他们、问他们想不想卖?

巴菲特:大概是20到30年前,我们出行过好几次,希望激发大家的兴趣,把伯克希尔带到全世界。当时我们花了至少50亿美金,买了三笔德国的证券,其实是把当时那儿的一些控股也整合在一起。

我们是愿意去买的,但是他们觉得我们的行动不够快。我不需要谁给我发邮件问我要不要买公司。比如说像Alleghany这家公司,我关注了他们整整六十年。只是说这种情况在美国之外很难发生,因为这个环境毕竟不一样。我们在美国本土这边,至少会相对容易一点。但是,在其他国家完整收购一家公司,比在美国要复杂很多,有一些规则必须要遵守。

能够找到这种想法真的非常难,也没有办法忽略其中的任何一笔。但这样的公司必须要有足够的规模。我非常喜欢我们在德国买的公司,它们的运营方式也是我看好的,也给伯克希尔带来了很多收益。

我们没有办法一直这样做。但是如果我们明天接到一个电话,那我们就要看情况。我们是有可能做出交易的,甚至在德国、法国、英国、日本,一百到二百亿的交易都是有可能的。

对日本的前五家公开上市公司,我们都买了其中的一部分,也做了一部分的整合。但是我也告诉他们不会买太多。我们可能会改变一段时间的持仓,但是你看现在全部加起来,应该达到了这五家公司整体仓位的5.85%。你看我也是有做这种投资的。

但是我们可能更倾向于这些公司主动向我们投怀送报。看看Alleghany的这个例子,我们那天买了之后,一天就少了110亿的现金。所以我觉得机会可以从任何地方来。我们在以色列的经营也是非常的棒,规模也是可观的。我们当然也希望能够再投这么一家,查理你怎么看?

芒格:关键是要找得到。要买一个600亿,我们当然必须得喜欢这家公司,喜欢这个价格,而且没有其他更多的成本或者人力投入。

巴菲特:但你想一想,这是不是一种浪费时间?你可以去看我们每一个股票回购数字,这个规律并不复杂。

但是对我来说很有意思的一点是,到底能在中间成就什么?想想在1998年的时候,我们大概有1.5亿的美国运通股票,比例是11.2%。这是一家非常棒的公司,之后他们每一个季度都会给我们股息的支票。现在我们已经拥有了美国运通20%的股份,就是因为他们回购股票,让我们的持股份额增长了。

他们在回购股票的时候,虽然不会解决任何问题,但回购真的是一件很好的事情。而且他们也有这样的一个主人翁意识,愿意这么做让我们的持股比例从11.2%达到了20%。

我想说,只要价格是合适的,你对自己的东西投资就是一件好事。你看我们对苹果的兴趣,也是因为回购在持续增长。他们也刚刚做了第一季度的报告,我们在苹果的持股份额也在增长。

当然,我们知道内部的一些信息以及其他的一些事情,会让我们觉得更好。因为我们已经在市场上买了这样的一个股票,而他们使用他们的现金又去买了别的公司的股票。所以,如果说你用了自己赚到的一些收益,感觉非常好,而且可以解释清楚,那你就这么做吧。对不对,查理?

芒格:我想在我们当总裁或者是公司董事的时候,我们都有很多想法。当然,在讲到这些指数基金时,我们的董事长,或者董事会里其他一些高管们会做不同的解释。但是对我来讲,有时候我听到一些非常无稽的批评,说如果你以前战争失败了,之后一定会赢的。但是在我来看,如果你现在赢不了的话,以后会怎么样?有些人根本不懂做生意,他还会赢吗?

巴菲特:是的。终于让我们的年度报告出台了。在3月25日的时候,大约是我写了这个信的一个月之后,这上面讲到有1.01亿的B股股票。

我们那个时候,当然也希望在2022年给你们的年度股东会议信上讨论伯克希尔·哈撒韦的愿景,以及我们在管理和支持信上面有什么东西。我们是不是希望所有的人都能够来参加我的股东大会?当然,这是我的初衷。不管怎么说,我们有时候不会说特别为了某些事情召开特殊的会议,你会感谢到今天发生的一些事实。

提问3:讲到BNS和Geico,我们还能维持跟Geico、Progressive的结合,能否在铁道业务上讲讲这几个公司?

格雷格:我们在BNS铁道公司的运作方面做得非常好,包括运作的比率、机制上,都是非常精密、精确的。在BNS这个公司,我们首先会针对客户了解其需求,希望能够给他们最好的服务,然后才能把最大的利润贡献给我们的股东。

我们也在不同的层面,还有运作的机制上,以及所有的方针上面,进行了不同的部署。在每一天的运作我们还是如此的推行。

比如,我们有火车上面的一些连接车或者是铁道的挂接车等等。我们今天非常的骄傲,我们并没有忽视任何的事实。对于客户所注重的一些最重要的事项,我们都关注到了。我们现在领导力,领导层、管理层也是最好的人,在长期改造的观点来讲,我们有了非常非常精确、非常有价值的、长期的结果。这就是我们现在团队里面希望关注,在建立我们的联盟上的最重要的一环。所以我可以告诉大家,我们的这个路途还非常的长,但是我们会持续地非常努力地希望能够这么做。

芒格:你是提供了最好的一些机会,而且你在交易上也进行了最棒的事情。我们今天所有的结合联盟,还有领导力,都是最棒的。

格雷格:谢谢查理给我的指导。

巴菲特:这两个都是我最棒最主要的合作伙伴,在二十多年之内。不管多多少少,已经过了二十年。原来我们也买了一个能源公司,他们两个人真正知道怎么样运营这个能源公司。我的意思就是说,不是说用数字告诉我们做得好不好,而是我们工作的方式,我们找到了完美的管理人。

然后我们把所有他们能够做的事情都交在他们的手上,这真的我们现在改变了BNS的营运结果,做得实在太棒了。我们有了21000英里的铁路长度。这中间你要做的事情实在是非常的繁琐。你要让这些铁道能够继续维持,而且这中间是百年大业。

当然,在这里铁道不是随时都可以变迁或者搬到另外一个城里。我那时候刚到奥马哈,奥马哈自1862年就已经开始了。所以,当初的这个铁路在这里,还有它通过的这些河,都没有改变。

所以在中西部的地区,我们打开了业务之后,我们真正的进行了百年大业的部署。在其他的一些部分,我们的资产也是非常重要的。更重要的一环就是伯克希尔将会在做更好、更精密,而且是更让人觉得优良的一些组合的部署。我们会想办法接受这一切,但是不要忘记了,这些铁道有一万多英里,不是一夜就可以改变的。

所以伯克希尔的各位股东们,我们有时候会重复做某些事情。为什么会这么做?是为了我们国家或者当地的一些优势,为它的利益为上而这么做的。不管今天的执政者是谁,我们都是如此。一百年后我们的铁路系统会更好,当然我不能完完全全允诺你我们可以这么做到,但是这是我们的目标。你知道的,这些铁路可以通过越过不同的领域,能够在运货上做颠覆性的改造等等。而且能够有神奇的结果。所以铁道的运输,每天都是在进行大型的改变的。

我不知道我们国家有多少条桥,每年花三十、四十亿来做这些资本,来运营所有的铁道、铁桥,还有要通过的这些道路上的一些费用。我想我可以处理这些事,我想查理跟我的想法也是一样,我们可以接受这样一个花费。但是下一条桥要再盖,或者这一条桥叫做查理芒格桥,你觉得怎么样?查理也问过我这样的问题。阿吉特你回答一下?

阿吉特:刚才第二个问题,关于保险行业,这是一个非常竞争性的行业。Geico和Progressive是很有竞争力的公司,各自有利也有弊,各自公司都有自己的长处和短板。不管是利润率还是其他的一些成长条件来讲。

但是最重要的一件事,Geico这家公司有很多的畅想, Progressive这家公司在环境变迁之中,过去几年也进行了大量的改变。过去二十几年,Geico到现在为止,保险的路途是非常长的,而且是值得信任的。

我们的期待是希望在以后的一年、两年之中,Geico会赶上Progressive,这是我们的期待,在这样的运作之下。也希望通过赶上来,带来更强的增长率和利润率。

巴菲特:有一点很有意思,汽车保险行业真的是非常的精彩。最大的汽车保险公司,现在如果讲一讲2022年的情况。而福特是在什么时候发明汽车的?1903年,那个时候汽车行业刚刚起步。没有等多久,一年200万辆车被生产出来。你想想,就这么一个人的力量,带来了多大的产业的颠覆。

所以汽车保险也变成了非常重要的一个部分。一百多年以后,当大家去思考保险的时候,可能会更多地想到说,海上行的船,或者是保护我们社区的其他部分。

保险产品已经是一个很有历史的产品了。汽车保险也是如此。Geico这家公司1936年建立,我们花了很长时间来收集一些好的想法。还有很多公司也是起起伏伏,在美国有很多大型的汽车保险公司。

你看,它其实并没有想做汽车保险,在那个时候。你去读商学院的话,你会学到很多,怎么经营资本主义。但是最大的公司并没有让太多的人致富。也许八十年前开始的时候,他是想从经营这家公司来致富的。Progressive也是一样,其他的很多家的公司都是这样的想法。但是谁赢了?就是这种共同基金的这种公司最后才富了起来,现在的市值大概达到了1400亿。Progressive现在老板非常非常的聪明,而且也运营这个公司很长时间。他们的市值可能在伊利诺伊只有六分之一的人知道。他们很长的时间都在卖同样的产品。

我们也花了很长时间来做这个事情,这个保单政策没有什么变化,这样的一种政策本来不应该在资本主义下面生存下来的。你如果今天开始做一家公司,要跟Progressive竞争,那谁会把资本给你?只有共同基金。

我现在不知道Progressive的市值是多少,可能也应该有两三百亿了?而且这绝不是偶然。他们非常有自律,在写保单上很有自律。在投资方面,他们第一季度市值井喷,在保险行业。当然因为他们有债券,大家都是这么去做的。有些时候有一半的企业做大家所做的,随大流。其他的另外一半是希望跟大家做一个分割,去做自己的事情。

一个公司、一个组织怎么去运营,怎么去发挥它的功能,真的很有意思。我也想说,查理和我,我们自己也遇到了很多的盲点,所以我们在批评其他人的时候也得谨慎,也得小心。

汽车保险这个行业必须要在商学院很好地去研究,但是现在很多的学校并没有教这一点。谢谢阿吉特刚才的回答。阿吉特负责给伯克希尔增加更多的价值,而不仅仅只是在这里帮我们和Progressive竞争,大家要理解这一点。他一个人做了很多。他给伯克希尔带来的价值已经超过了Progressive的市值。

提问4:我来自新泽西州,我的问题是关于市场的时机,你们一直都提到,有时候把握时机非常的难。但是看看你们的历史记录,你们每一次的时机,做出关键决定的时候都抓得很好。今天你们有很多的现金,市场又在下行,你们怎么把这些时机抓得这么好的?

巴菲特:不好意思,我们先要给你提供一个工作,你把我们的历史了解得太好了。

首先关于股市星期一开市的时候是什么样,我们根本没有什么想法。查理和我都是这样,我之后可能可以给你讲一讲我们当时的故事,我们怎么去学习的。但是,我们从来没有好像说,要做一个决定说,我们两个人其中有一个,决定因为市场要做什么而进行买和卖。或者也没有根据经济的情况做买卖,我们根本不知道,这很有意思。

有些时候人们会说,你看你们之前做的投资多好。你看我们在2008年,当时股市大跌的时候,我们仍然保持乐观。我们花了我们自己的很大的一个部分,是在这种衰退期去做投资。大概是150亿到160亿的时候,我们就在过去的几周花出去,大概三到四周的时间。

而且当时2008年的时候也是这样,当时高盛出了危机,那个时候的整个情况是下行,是衰退的。我记得纽约时报有一篇文章说,我们要相信美国,买美国货。我就想说,如果我们真的知道这样一个时机,我们可能再等六个月。

但是我其实那个时候,你看,我完完全全错失了这个机会,错失了2020年3月份当时股市大跌的那个机会。我们并不是说好像特别会掌握时机,我们可能掌握得还好,但是并没有说那么精确地做到这一点。当然,我们也是希望这个下行的时间会维持得长一点,这样我们可以做更多的投资。因为如果价格便宜,那我们肯定会有更多的购买。

这是你小学四年级就可以学会的道理,但这么简单的道理却没有在学校里学很多、教很多。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们就承认吧,我们斗胆承认自己很会掌握时机。

但是说实话,我们完全没有故意要去把握时机。我们也没有说所谓的独有的市场洞见。我记得1942年3月的时候,好像是3月11日还是12日,我当时买的那支股票,我买股票的那一天,道琼斯指数早上是90,闭市的时候是99,现在已经超过了三万四千点。今天好像比星期四又跌下来了一千点。但是你需要知道,这就是一个简单的决定,这就是在美国做事业的时候的决定。

你拥有一个美国的企业是一件好事,你想想,如果通用的这些养老金来找我说,我们要怎么怎么样,每三个月把投资经理召集在一起做什么。但是我觉得,我们就在美国经营,我们坚持在美国做五十年,那不管怎么样,我都会在投资股票上做得很好。这就是美国环境给我们带来的优势。

所以如果大家都知道这是一个很简单的游戏,只要你坚持长期,在美国,那其实很多投机人都会消失。因为人性使然,有的时候他们做的一些事情其实并没有带来太多的价值。但是我还是要投资它们。因为它们没有那么贪婪的人性。查理要补充什么吗?

芒格:在财富管理的行业,比如说你去到投资顾问那边说你要做什么,未来要发生什么,我就说,你要不要现在给我五万美金,这就是我对你未来的贡献。这真的是一个很有意思的行业。

巴菲特:在这里致富是很好的,如果你有一个孩子想赚钱,如果他有他足够的智商,有足够的能量的话,那去华尔街工作吧,都不用让他们去上学了。如果这就是你想做的。因为那边就是一个优胜劣汰。因为人性就是这样,人性就是按着自己的利益去行事。长期也许不是这样,但是短期至少是这样的。他们就是想赚钱。

现在有些事情可能好像逆转了,现在在开发电视或者一些其他的等等的东西。在现在这个世界的时机又不同了,有些东西跟以前不太一样了。一切的事情大家看起来似乎是非常的疯狂。但是他们运作的方式好像还是非常巧妙的。有些人也会把握机会,在系统改变的当下掌握更好的良机。但是不表示说你完全不需要改变的,但是你要知道你的底线在哪里,人类的底线在哪里。

查理要不要再补充一下我刚才讲的一大套?

芒格:我想我们今天看到的一些现象是非常非常有趣的,当然我在讲到这个有趣的现象,我也不会对他们进行增值,在财富咨询的业务之中,很多人觉得他有这样的一些技能,然后他却是躲在所谓的柜子里面都不讲。我的意思是,很多人虽然是进行投资,但是在咨询的费用上就损失掉了。很多人都是这么做的。所以有的时候,并不是很严重,但是有一点无稽,有一点滑稽。

巴菲特:查理我知道你的讲法,但是你指出来了,就好像是电影里面发生的事情一样,也就是说,在我们当初结婚的时候,我们觉得那些我喜欢的女孩子都是非常的漂亮的。但是后来你又期待说,每一个人显现出来的对于我们自己的有兴趣的事情都是一样的。当然,我们在讲到结婚,这个婚姻里面有他的弱点,但是有些人在约会的时候并不会展现他的弱点。

芒格:我想我自己做得还好一点,特别是在我才17、18岁的时候,可能感觉不一样了。

巴菲特:没有错,我们在讲到运气,有时候如果降临在你身上,你是抵挡不住的。所以当然,你不能要求太高,尤其对人的要求不要太高。如果说他今天非常的时尚,而且有些人讲了,他可能今天中彩票的机会是不是也有。

但是有的时候你会发觉自己有多么的愚蠢,而且你曾经做过的一些事情,让你自己都会觉得笑掉大牙的。但是我想,第二部分的人生,我会这么说,在你的下半生,你可以以最基本的工作来做。

当然,我也不能说我有任何的所谓智商的测验能够证明我自己比人家更好。但是,你可以在跟其他的人进行互动的时候进行学习。所以两岁的时候,他可能没有办法学到太多的东西,但是现在我们又讲到机器学习在全世界更多地方开始发展。但是2岁开始的小头脑,他可以学到东西,是非常让人惊讶的。特别是在30年、40年的经验,在人类以及所有动物的这些行为上来讲,你绝对会变得越来越好。所以在您的人生的下半部,可能会跟前面是不一样的。

所以我会这么说,人的下半生,我们一定有理由,就是说你要怎么样进行更好的选择,忘记前面选择的一切,但是一定要好好享受你的下半生。我的意思是说,你今天已经有这么长时间活在世界上了,你看到一些有希望而且真正的事情了,所以你的下半生要更具希望,而且要尊重所有发生的事情的结果。

当然,有些人会过得非常的快活而且非常的敏感,希望我的生命被大家批判的时候,下半生比上半生要好很多。

芒格:我不再想我以前糊涂的年轻岁月,有时候真的觉得让人非常的尴尬。

巴菲特:我们以后再考查理好了。下一个问题。

提问5:这个问题有两个部分,现在如果今天真正的核攻击发生的话,伯克希尔保险公司会做什么样的结果?第二部分,如果今天你的能源遭受了网络攻击,那么相应的一些事情您会怎么做?

巴菲特:我现在讲的是,从1945年8月我们就想到了,每一天都会想到这些事情。这些进展的速度是戏剧性的快。风险是每天都存在的,当然风险的比率可能是非常微小的。阿吉特可能可以给你展现一个他做的表格,告诉你说你今天发生风险或者发生这样一些情况或者怎么样,如果你今天是在拉斯维加斯的沙漠里掷一颗骰子出去中奖的机会有多少,这也是可以计算出来的。所以我们得到的是,800万分之1的希望。如果你不断地掷这个骰子,最后会发生什么。

今天我们在讲到有3.3亿的美国人民每天都在做同样一些事情,十天之后你就发觉中间大概有33万人还会做同样的事情。但是,有些人的比例会高,或者是20倍以上。所以我想,我们都学到了这些结果,真正要控制这些情况,或者投这个硬币是正面还是反面的结果,是头还是尾的结果,有时候有可能全世界,全球都会被摧毁,这是非常微乎其微的结果。

但是很不幸,很多人买了核武器的股票,我们在讲原来我们有一些纺织技术,现在又讲到武器技术等。有些人会听到了会非常的不高兴。这中间大概有上千人,他现在开始做这种技术武器的发展。所以,这是一些非常非常具有危险性的社会的事件。

芒格:当然,这是我们没有办法保护到的,也没有办法预知的。我知道有些人还在进行这些危险的游戏,但是我可以看到。

巴菲特:所以如果真的发生危险,我就钻到桌子底下,我还是不做这件事。查理的避难方法和大家有所不同,查理已经失去控制了。我们现在没有解决的方案,查理已经讲了,我们还是找不到任何解决方案的。我想这是一个非常庞大的问题,如果你要想的话。

不管怎么说,后来又发生了原子弹的事情,所以每个人并不知道这个事情会发生。幸运的是,我们确实当时在原子弹这方面也避免了好几次可能发生的冲突。有些时候,鹅在天上飞的时候都让我们觉得是子弹在飞,风声鹤唳的这种情况,草木皆兵,当时非常的警觉。

所以我总的想说,如果当原子战或者是核武器战争出现的时候,我们也是束手无策的。而伯克希尔跟世界所有人来说,我们都不想这样去想这些事情。但是不可否认的一点,世界上的这些大国如果有一些计算上的失误或者理解上的失误,我们都很靠近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在过去就是这样,好几次差点打了擦边球,比如说古巴导弹危机,我和查理都经过了那段时间,我们都知道当时差点可能有大规模杀伤性武器会被用于爆发的战争当中。所以在某个意义上来说,很多坏事都会因为人类的欲望而发生。而人类现在还没有找到一个可以在科技上反击它的地方。

一些擦枪走火,遇到一些反社会的人,我们很可能会一夜之间回到当年的洞穴时代。所以我们在不断地做开发,还有很多技术的突破。我们不知道会发生什么。现在看起来这个发展还可以,但是伯克希尔对于你刚才的这个问题没有答案,我们没有办法为这样的情况写保单。这种情况真的发生了,我们也束手无策。这种风险是大家共担的,伯克希尔没有办法在这样的风险下保护你。

我们到目前为止,相对来说都还是比较运气好的,阿吉特有没有问题?

阿吉特:关于刚才沃伦举到的问题,另外一个让我担忧的事情就是核武器使用的问题,就是我可能真的缺乏这个能力来估计我们的风险敞口到底有多大。如果核武战争真的爆发了,我们的风险敞口有多大是很难估计的。其他一些自然灾害也好,我至少可以合理地进行估计,较为准确地估计说我们的敞口有多大,我们会损失多少。但是真的出现核战争,那我就只有举手投降了。

我很难预测到底这个情况会有多糟,有非常多条线的风险敞口会影响到我们。我们所有的这些合同里面都尝试去排除像核武这样的情况,但是如果这种情况发生了,我觉得我们的监管者,我们的法庭,都会对保险持反对的态度。

我们肯定会在这样的条件下重新写保单,而不会按照要求去支付损失。所以我们应该会有重新去做的这种政策,这个政策当中会排除为核武战争所承担的风险。所以这个问题会很复杂,我们会一直纠缠它。对于保险行业来说这都是一个难题,看到底什么是可以承担什么是不可以承担。

提问6:你们做出了一生当中最好的投资决定,通过这样的情况我也想问,如果你现在要选一只股票来投资,你要选哪一只?另外现在有出现通胀的情况,你要选什么?到底什么因素可以让你们选的这只股票表现得很好?

巴菲特:你一下把我问倒了。我要回答的可能不只一支股票,我觉得你在这里面可以做的最好的事情,就是你必须要擅长做某一件事情。比如你是最好的医生、最好的律师,那不管别人付你多少钱,付你几十亿也好,几百块钱也好,他们都愿意把他们生产的东西放心地交给你,来交换你交付给他们的服务。

如果你去选说要做什么事情,是唱歌也好打棒球也好,成为律师也好,不管是什么,你具备的能力是别人拿不走的,也不可能因为通胀就没了。

别人会一直跟你做交易,交易的是你的能力,这是最好的一种投资。所以,最好的一种投资就是开发你自己。

芒格:给你一些建议,当你成立自己的退休账户的时候,你的朋友如果建议你说,要在里面放比特币,就直接拒绝他就好了。

巴菲特:你的才能是别人拿不走的,而真理是,这个世界上的人,他们一直都会愿意对你的才能进行交换,去付出来进行交换。有一些人可能没有太多的能力,或者有一些人的能力各异。有些时候大家觉得,这种能力是从教育当中获得的,但是有时候这种能力和教育没有太大的关系。所以,你一定要去找到你想要成为什么。你想要成为什么,很可能就会成为你未来的自己。

我们也总会需要有人告诉我们要做什么,你也会去研究一下,看一下有什么让你变得更好,以及你自己可以给我们自然而然带来什么,可能需要花很多时间这么去做。

另外我们讲到可能花了一万小时,然后就变成了拳击王了,我想我这么做也没有办法成为一个重量级拳王。所以有时候你突然碰到了某些你喜欢做的而且非常棒的长项,而且对于社会是有益的,不管赚多少钱你都不会在乎,你还是非常享受这个工作。

所以你今天到底要买到最好的一支投资股,你自己做了决定。如果我们可以赚那一毛钱,你就已经付出去了,但是你已经赚到钱了,这就是非常棒的投资。当然,能够得到100%的回报,这是我们都希望的。

提问7:这个问题来自以色列,考虑到长期的所谓内在价值问题,也许有的时候我们会在保险上面能够冒一些风险,但是在资产负债表,以及所有的商业报告上来讲,我想如果说你跟阿吉特不在了,我们对于公司的信任度还是应该怎么样?

巴菲特:我想未来对于长期的结果,我没有最好的答案可以回答你。但是我们公司的文化,第一个我们是辛勤工作的公司,第二我们有你们这一群股东以及所有购买我们股票的共同所有人,所以我们是非常在乎你们的。

也许,我们今天,每一年在年初开始的时候,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我都要花钱,我现在已经买到这个股票了,而且这个股票已经到位了。所以哪些事会不会发生,我也没有办法进行管理了。所以我想一个公司必须要了解,它的文化是占这个公司运作的99.9%。所以之外的话,我们还有带入更多的专家。

我的意思是说,进行运作的时候我们必须要接受很多不同的想法,我们现在是在经营生意。

伯克希尔也没有什么不同,所以您如果对我们的公司进行投资,就必须要相信我们。我们今天真正的能够胼手胝足,而且能够做一些简单的运作,公平地让您得到您想做的事情,当然我今天讲的资源有时候还是会遭遇困境,但是你有自由做更多的选择。让人担心的是如果有人后来进来了,他说我可以让你至少赚上几十亿,或者有人跟我们讲说你来买我的业务,或者我们把某些业务销售掉了,所以这个公司基本上就是一个纯粹的合作伙伴的机制。

我们是再纯粹不过了,我们能够做的事情就是建立一套非常特殊的关系,跟我们的业主们能够建立更好的关系。我觉得,如果这个关系一直在进行的话,不会有人可以动摇的。

我们这种文化应该是可以让你更好地了解的,我可以告诉你,在以后的一百年,我们的这种文化还是会继续持续地坚定不移的。伯克希尔这个公司,我们是希望成为,不仅是百年老店,而且是永久存在的一家公司。

所以,你如果在想,有些人如果要找事做,或者已经有工作做,说是不是要再找一个事情还是现在的工作,或者有人提供更好的待遇,你就开始左思右想,这种事情是一定会发生的。我没有办法能够再开一家完完全全一成不变的公司,所以刚开始的时候,我们那个时候是在搞纺织,当然那是一个非常糟糕的开始。后来我们还有更多的其他的各式各样的合作伙伴。

有的时候,我们那时候在愚蠢的纺织行业经营了大概二十多年的业务,但是我们就是要向前迈进,能够亦步亦趋地往前走。我们感觉到,在经营一家所谓上市的公司,我们希望大家都能够跟我们亦步亦趋地跟我们同步行动。

当然,之后我又买了一些报纸公司,我希望我们大家的这些脚步以及我们的这些理想,以及想法、思维,都是一样的,都是同步的。当然我们也会掌握更好的一些机遇。所以我现在希望你不会跟我们并不在同一个脚步上,而且在测量我们是不是能够真正地达到你要求的这个境界。

所以我们希望,我跟你们能够把自己拥有的一切,还有我们的小孩以及小孩的孩子,子子孙孙都成为我们伯克希尔未来的股东,是真正的合作伙伴。这是我真正想到的事情,我真的会找非常适当的人来进行我们的工作。

所以后来有人问我说,我是要投资在伯克希尔还是投资在标普?这就是你要买空卖空,要长投还是短投的这种情况。我不希望我们自己的位置是能够有所变动的。当然,我后来找到了真的非常棒的一些人,当然有的时候我也会踩到地雷找到不适当的人。

但是我都是希望说我把钱放在他们的手上,他们能够真正的非常高兴地替我做这些事情。任何一个管理层,或者新的管理层,或者一代一代的管理层,他是我们真正的所谓监管人,监管我们的什么。我们的文化,还有已经深藏在我们现在坚信的一些理念上的监管人。

哪些事情会不会做得更好,或者哪一类事情可以做得更好,我们有一些总监,股东的持有人,以及所有等等。在这样一个规模之下,我们有时候会希望微调我们的文化,但是今天如果要再讨论,或者我们今天的股东,或者是我们的董事会做了这件事、那件事,很明显的,我们当然是第一个要遵守法律,立法内容是我们必须要遵守的但是我们在经营的时候绝对是将这些责任交到我们信任的人手上。

芒格:我记得我们那个时候在纺织界,而且好像有纺织厂时候的事情,我永远都不会忘记的。那个时候实在是非常的刻苦,而且那个时候我们的DBA大概是60%,非常非常的低。但是我们肯定,那个时候绝对已经是无望甚至是绝望的。但是25年之后你看怎么样了,我们还是不断地在投钱吗,我们没有这么做。

所以你要真正地理解现有的现状以及它的事实,这不是最糟糕的事情,这是一个我们所谓的最基础的知识。你要有这样的一个常识以及感触。所以在新英格兰的时候,那个时候我们的纺织厂也就是这么走的。

巴菲特:我们现在要追随的人,那个时候觉得他挺不错的,而且他是一个100%非常诚实而且可信赖的人。他也真正地理解纺织业的方方面面。所以我觉得,要他来做经营这方面绝对毫无疑问的,而且没有任何的顾虑。

但是我们那个时候可能是踩到雷了,所以我们那个时候没有那么好的运气。但是我们后来又捡到了更好的东西,也就是保险业。在那个时候做了第二个决定,很多这当中发生的事情,我想讲的这些都是一些愚蠢的决策。每个人在那个行业的时候,都有他们自己的非常显赫的观点,我们也希望扩展那个时候的公司。所以你怎么能怪我们要扩展公司的理念呢。

我们计划了很多不同的新点子,可是还是有其他的一些事情。可能我们的时机不对,或者做的事情不对。后来我们就发觉,这个点子实在是太疯狂了。我们后来才真正地理解。但是我们一开始为什么会这样做?

芒格:我们那个时候可能是因为自己太笨了。

巴菲特:我们那个时候买这个股票的时候是一股6块钱买了他们的股票。如果百货公司非常成功的话,现在可能是30块一股了,但是我们失败的一些原因就是,我们那个时候又开始集成了其他的伯克希尔的一些其他事情在里面。之后我就不用再讲了。那个时候一股,后来我们就发觉有大概15万的情况,后来我们大概赚了6块钱一股,但是在中间投入的钱是更多了。投入了这么多钱之后我们才了解了这个事实。所以我们一直在往前推啊推,继续在学习。

我什么时候开始买股票的?11岁的时候。我读了图书馆的很多的书,我也喜欢来做股票投资。我也喜欢去我爸的办公室读他的书。我也存钱,终于存够在11岁的时候投资股票。我可以告诉大家,我是9岁的时候就被带去了纽约证交所看了一下。我爸爸当时把每个孩子每一年带去一次纽约,把我带到纽约证交所,我当时深深地震撼了。

我也可以告诉你很多金融、证券交易方面的历史,我也慢慢地迷上了股票的交易、技术分析,所有的这些事情。每天会花很多时间读各种文章,也决定自己存钱买一些股票,去做空等等。

我真的什么都在试。我大概19、20岁的时候,我也不记得当时做了什么,我就记得有一天突然遇到了一本书,这不是一本教科书,我当时读到了一段话,那段话让我明白说,我之前做的事都做错了。我刚刚总结出来了自己的方法论,希望能够开始自己选择股票,让股票的价值上升。但是就当时那一段话,一下让我觉得好像之前做的所有的事情都是愚蠢的。

查理肯定也在人生中经历过这样的瞬间,你的一生当中可能也有这么几次,突然一下你就看到了面前真正重要的东西是什么。为什么我要在这里提这一点?可能一周前,一年前,五年前,也许你就是在学习怎么跟人更好地相处,是不是应该给人以最大的善意,总的来说你就是在学习你要做什么才能让你身边的世界更爱你。

也许你十年都没有看到这一点,但突然在有一天,一个顿悟的瞬间遇到了这样的一些情景,你就会发现,做生意也是这样。我关注一个公司关注了十年,但突然发生了一件事情,让我整个思维方式都发生了巨大的改变,让一切重组,我就会问自己说,为什么我五年前没有看到这一点?我一生当中出现过几次这样的情况,我相信大家也是如此。在不同的领域、不同的生活阶段,都有可能遇到。

但是,就是在这种时候,它会给我们带来更多的洞见,让我们去调整自己的行为,让我们有这样的洞见去赚钱。但有些人从来没有很好地利用这一点。

芒格:其实这就是大脑的一个工作方式,有时候很容易把东西搞错。但是它也会让你自动地去纠错。

巴菲特:我们也做了很多这样的事情,犯错,然后纠错。但是有时候我们会有点过犹不及,亡羊补牢,有点可能太晚了。我们在纠错上至少做得是很好的,是吧?

芒格:是的,现在尤其如此。你看一下Robinhood这个平台,一下子就窜得这么高,你觉得是很明显的一件事吗。你看它上市以后让所有的人都加入进行短期的赌博,去投机,我觉得这是一种很恶心的行为。

你看去年他们通过投机行为,卖股票赚了很多的钱,你看他们现在有报应了。很多的内幕交易者是他们这个平台上的交易人,所以我觉得现在我们正在看着正义,现在正在看着他们得到报应。

巴菲特:是的,我觉得我必须要同意这一点。我们不能去到处树敌。为什么我们要在这里老是批评别人呢?

芒格:我觉得我们不应该批评,但是真的忍不住。

提问8:我是来自旧金山的股东,在我们现在讲的领域之中,特别是在促进其他一些不同的社会因素及议案来讲,比如一些关于员工及劳动的群体。你的想法如何,就担任CEO的立场而言?

巴菲特:问得非常的妙,第一个我要讲的,我现在不会盲目的相信任何一个公司。所以我必须要真实地跟他们讲话,而不是取悦他们。这样的话,不会造成对于这些公司的伤害。

我们伯克希尔在从事的一些工作,如果是因为我讲了这些话,那么国家里面有20%的人不同意我的观点的话,我想我就把这些话给收回了。所以我可以告诉你,我可能会产生我自己的立场。我不会讲巴菲特怎么说,但是我也许会讲说,伯克希尔哈撒韦公司或者是沃伦·巴菲特讲了些什么东西。

所以我的意思是说,如果要这么做的话,我是可以做的,如果我真的这么做的话,可能我现在就应该走了。民众、群众要讲什么话,这都是非常重要的事情,而且要能够发声,这是他们的权利。我不希望我讲的话某些人要真正地要负担后来的后果。

所以我的讲法是,今天讲的大部分的公司,对他们来讲都是不公平的。也许这个公司里面的首席执行官讲到他们自己的想法,或者跟董事会做了怎么样的决定,或者发表了他的观点。但是有的时候,你有不同的观点会显示出更强烈的不同的反应。

如果说我的立场跟我们的董事会的立场不同,我当然会遭到比较大的压力。但是我想,我不会特别刻意地要这样讲出来。查理你觉得怎么样?

芒格:我想我在开口的时候,比你更谨慎小心。

巴菲特:我们两个人总是有一个必须要开口,哪个人讲得多讲得少都不重要。我知道今天讲到了报纸上的大标题,巴菲特今天又买了什么东西。实际上事实不是我在买什么,是伯克希尔公司在开始买哪家公司或者买一些股权。

但是,好像这就是巴菲特的意思,他们的了解是非常的不明晰的。

提问9:拜登总统在这一年里,对于所谓的资本成长,已经实现增加的税务。你觉得怎么样?

巴菲特:希望到时候我们知道事实会怎么样。我想在这个观点上,我没有任何的意见。

芒格:讲到收入税这上面,政府要课我多少税,我就照章全付了。所以对于课税来讲我没有太多的观点。

巴菲特:我补充一点,有些东西让我们觉得不太好的。以前我知道有一些在卖烟草的公司,他们其实不在乎其他的一些事情,只要方便他们就做了。而且这就是一个非常容易能够进行销售的东西。

但是在另外一方面,今天我们在运作比如说能源或者铁道的业务,或者是保险业务,这些都是高度被法制规划过的,而且是有非常高度的监管机制的。

但是很多人都还没有想到,没有东西是免费的。所以我会告诉我的这些经理,你如果要花伯克希尔的钱,不要忘了伯克希尔并不你的一个武器,所以不要用这种金钱去想办法买你要的东西。

我不希望人们从事某些行业是为了个人自己的利益的原因而做的。这些事情才会让你真正地陷入困境。所以我不会这么做,也不会这么讲。查理你怎么说?

芒格:我没有任何要补充的。

提问10:我来自中国,现在在芝加哥大学就读。我非常的崇拜各位,特别是查理。你就是我从小的偶像。我的问题是,到底怎么样能够以所谓多方式的架构来从事你的投资意愿?虽说投资不同的领域,但是还可以成为比较赚钱的一种方法?

芒格:很明显,你要知道不同的领域的话,当然最好。你能够真正地在不同的领域学会知道是什么。一个人有一个锤子,但是他有很多的钉子,所以你在做很多的决策的时候,有的时候多领域的专业是有帮助的。

但是,如果说你突然要跨领域地介入其他人的专业之中,你还是好像是专家的话,会有人非常讨厌你和厌恶你,我自己好像曾经有过这样的经验。

巴菲特:我想在中国有一些不同的文化,比如说在讲到年纪问题上,我永远是比不上查理的。

提问:在1970年代的时候,通货膨胀是怎么样影响到我们资本投资人的。通货膨胀真正发生了,现在是不是还是同样的道理?

巴菲特:是的,当然是这样,今天的债券,还有一些基金、股本等,任何的事情在通货膨胀中都会摇摆不定,会影响到投资人。

但是现在的问题,如果公司里面的业务不需要动用任何的资本,但如果要做很多的事情,可能要花十倍的精力。而大部分的业务都必须要你花费资本,比如公共事业行业就是这样。

你是要资本投资的,我们需要有这种投资回报。我之前也写过一篇文章,跟这个主题有关。我告诉大家一个非常著名的故事。

我之前给财富杂志写了一篇文章,写完之后大概七千个字。财富不想去发表那么长的一篇文章的,给我解释了七千字太长了。但是我当时很固执,我说其中每一个字字字如金不能删。所以他们当时叫了一个编辑来奥马哈,跟我解释说写那么多字真的不太好。我就说没问题,你如果不想发,我到其他的媒体去发。我当时态度非常的差。

然后我记得我当时把这个文章发给了我的朋友,他是华盛顿邮报的记者,一个很好的编辑。我说你觉得这个文章怎么样?他说沃伦你真的不需要把你知道的所有事情都在一篇文章当中讲得那么清楚。我觉得他说的话是很对的,所以我后来就把这个文章去缩短了。虽然意思还是一样的,但是减少了字数。

所以,如果你有一个完全稳定的,在未来一百年稳定的货币的话,我觉得对于我们的行业对于我们的投资者来说都是好事。查理你有什么意见?

芒格:没有意见。

巴菲特:再补充一下我们要理解通胀到底有多严重,虽然这样的情况是没有人完全清楚的,但人们一直都在谈论这一点,因为你真的很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最好的保护通胀的办法,就是你自己。如果你想一想,你的能力够强,你拉小提琴拉得够好,遇到什么情况这个才华都是不会跑的,它会保护你。所以你的能力你的才能,是不会受到通胀的压力,不会受到通胀的影响。

提问11:你们之前提过,有什么样的公司就有什么样的股东,你们今年的信中也提到,你们最满意最开心的地方就是能够为这些个人长期股东服务。随着很多指数基金的影响力越来越大,你们怎么继续鼓励现在伯克希尔的股东文化?

巴菲特:我们很幸运有这样的一种股东文化,我们也愿意把它保持下去。我们现在有的这些股东就是非常优秀的人了。

我们如果有一个教堂的话,我们都会希望这些群众能够连续几周回来。如果有空的位置我们当然希望有新的人进来,但是我们不会把其他的人都取代,我们不会让五十到一百个人出去,再招五十到一百个人进来,我们不会这么去做。

每一个公司好像都在不断地把新人招进来,好像新人进来才能改善我们。但我觉得这是一种疯狂的行为,我们不喜欢这样,我们喜欢现有的股东。

我们不会像这些指数基金机构一样,我真的对他们有很大的问题。我想问这些公司的分析人员,他们每个星期每个月都在把这些股东赶走,你们想要谁来取代他们。你们每年不会有太多的位置让新股东进来,你们为什么还在不断地疯狂地招新人。

我们有时候需要承认错误。很多时候,有一些CEO,他们继任了前面的这个人,然后说我要达到我的收益。这其实会带来一个很严重的问题,他肯定会难以避免地出现一些作弊的问题。如果你发现了前任有欺诈的问题,难道你后来继任的人愿意主动站出来说公司有这个问题吗?去影响你自己担任CEO以后的收益吗?所以这就形成了一个恶性循环。他们没法这样去做的,人性使然。

所以,我们希望一直能够找到各种各样的问题,希望带给我们的股东足够的成长、足够的服务。但是如果你每一个月都是在宣扬说,我们要新人要怎么样,我觉得这对你的公司的运营、公司的成长来说,都是有很大干扰的。

在现行会计准则下,我是可以玩很多游戏做很多手脚的,虽然我们过去做过一些愚蠢的事情,但是我们从来没有告诉过别人说,数字必须要达到一个什么样的程度,或者去弄虚作假。我们绝没有这样做过。

你一开始做假,雪球会越滚越大,你就停不下来了,这样的行为总会导致你的公司有一天毁灭。如果你开始撒谎,你就会有很大的问题,就是这么一个简单的道理。我们在公司不能允许撒谎的文化。查理你来讲几句。

芒格:我觉得伯克希尔的文化会在我们离开之后长期的保存下去,而且还会继续繁荣。其他的美国企业我就不知道了。每十年感觉都很大的不同。现在已经变得让我疑虑重重。

很快他们就会在线上做所有的股东大会,股东们都不会到现场开会。这种情况让我觉得有一些很难接受。而指数基金现在也感觉变得越来越重要了。好多事情都在变。

巴菲特:而且他们在选择自己的CEO各方面也会有各种各样的手脚,不会真正地找到一个很好的CEO的继任者。他们找的继任者是不会说前任的坏话的,这就是一个很大的问题。你的前任出了问题,后面的人也不愿意去指出来。所以你一旦开始撒谎,这个雪球就会越滚越大,停都停不下来,都不知道终点在哪里。

你如果设定了一个坏的榜样,特别是在上层设了坏的榜样,比如说改数字等等,我们是绝不会这样去做的。如果真的有人改变账面的数字的话,我们早就问题重重了。每一个董事会在运作的时候,我想一定要有一个正确的流程。

今天你也看到,微软要买动视公司,95块一股。他们有钱,当然可以这么做。我们今天讲到这些大型的IT公司、技术公司,他们要进行合并,在全世界都有一些问题的。特别是美国的法务部,他们也会进行不同的观察以及分析。

如果说这样一个交易通过了,我们可以赚一些钱,当然是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了。可是,在过去我想我们一定要让我们自己非常明晰地让大家了解,不要忘记了这不是巴菲特自己本人的决定。而且,巴菲特也不会说去跟司法部进行更多的联系,只是说这些东西都已经成文了,而且在文件上都有进行记录。

今天再回头讲到微软,他们当然不会希望做错事情或者发生不良的举动。

提问12:指数基金这些投资工具大概控制了50%以上的美国股票市场,现在在市场上这种指数基金变成了最大的一个交易的工具。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们,在讲到要禁止这种所谓交易上的工具管理,控制所谓被动投资的客户?

芒格:我想我会这么讲,对整个国家来讲,是有负面的影响的。所以,正确的管制、治理,对这种被动的投资人来讲,其实我们看到这个现象都不是我同意的。这不是一个好的发展的趋势。特别在讲到指数股票来讲,如果变成90%,那么这个时刻可能大家都要注意了。

巴菲特:在美国来讲,三个人如果合作在一起,并不是说他们就是一些邪恶的人,至少我知道很多的投票的时候,我们都在乎我们自己选出来的一些结果是怎么样。

所以我觉得美国的群众,有的时候不喜欢某三个人控制所有的事情,但是他们希望能够把这个事情做大,做得更有权势。这些事情并不是突然发生的,他们希望他们的投资人能够取得更好的一些结果。当然,并不是能够真正地会影响到后来会伤到别的事情的一些结果。

但是我们还是要遵守这些规则,也许以前的规则,比如说1940年真正进行改变了,那么人们对于这些事情的态度也是不一样的。而且长期下来,我们也可以看到,美国联邦政府也许自己会走错一步路,或者一败涂地,这也是可能的。

提问13:伯克希尔能源公司在架构上来讲是非常独特的。第一个问题是跟格雷格的股权地位有关,激励措施对于人们的行为来说有多么的重要。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把格雷格伯克希尔能源的股权转换成伯克希尔的股票?如果可以做到的话,那格雷格的激励措施的框架,我们为什么不应该去担忧?第二个问题,如果伯克希尔有100%的能源的股权的话,你们是不是还会用同样程度的杠杆经营这家公司?

巴菲特:第二个问题比较好回答,我先回答一下。第一个问题让查理来回答,比较难一点。伯克希尔能源其实是按要求,按照公共事业监管的要求来行事的,他们现在还要受到这些监管的要求。

按监管的要求,它必须要在不同的州、不同的监管机构用不同的形式来做事,来营业。他们也有不同程度的债务,你随便选一个州,这些监管机构都会说,如果你可以拿到更便宜的债券资金,而比你的股权资金更便宜的话,那是最好的。

我们当然是想要100%拥有,但是监管者这一点是不能容忍的,他没有办法容忍我们这么去做。一个相对比较传统的行业,对于消费者来说,这样的价格会升高。所以这就是体系决定的,我们的监管者没有办法允许我们这么去做,能够在股本投资上拿到相同的回报。股本的股权的架构,没有办法允许我们这么去做。

你之前可能在网上没有看到我们刚才发生的一些事情,就是在爱荷华州,我们最近拿到了一个审批的通过,可以花三十亿美金的金额进行投资。但是爱荷华有这样一个历史,他们希望这个公共事业当中电力中有一定百分比的钱是通过债务,因为这样会相对来说比较便宜,对消费者有利。

所以我们如果拥有100%的伯克希尔能源的股权的话,我们也会相对来说运营的程度仍然是跟这些公共事业委员会告诉我们做的一样,我们要去满足监管机构的要求。

芒格:另外一个答案也很简单,就是一个历史的偶然,没有造成太大的所谓的冲突,也没有出任何的问题。我不觉得是太大的问题。

巴菲特:格雷格这边没有任何的行为,他的行为一直是代表伯克希尔的最大利益。我们也会跟格雷格做同样的事情。

所以从我们的角度来说,我们的任何决定,我们没有做任何这种唐突的决定。我们只是觉得,他是一个正确的运营的人选,当然里面有很多的流程掺杂其中,有很多的内部交易人。但是我自己不是这样,我对于伯克希尔才有100%的兴趣和利益。

董事会这边说,如果沃伦觉得这个交易是没问题的话,那就没问题。一直以来也是这样。但如果以后我不在的话,我们的好多的经理需要听法务这边的意见,听律师的意见。所以这个过程会变得很复杂,它会变得更昂贵,也会需要更长的时间。所以最好还是在我活着在这儿的时候发生这些事,会让这个流程简单一点。

但是我觉得100%和91%的控股没有什么区别,我们想要的都是给伯克希尔带来更多的收益。有一点可以保证,未来我们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但是伯克希尔的股东们会从这里面获益的,如果我说错的话,你之后可以去起诉我。

提问14:很开心两年后可以回到现场。今年的股东信里面你有提到保险的浮存金。同时,关于回购这边我想对你由衷地说一声感谢,你们谨慎的回购对于我们股票的发行的谨慎,我是非常感激的。我的问题是,你们对于浮存金是不是能够稳定情况的预期,以及它的成本会不会在一段时间以来一直保持稳定?在浮存金的增长上的时候,你们会怎么想?

巴菲特:这一点问得很有意思,让我来回答你这个问题我会这么说,如果在我做判断的时候,不是如此的话,我是不会再留在这个业务里面的,所以看起来,今天所谓的几率是比较高的,而且对我们来讲是非常有用的。

浮存金永远对我们来讲是比较可以进行使用的。所以到目前为止,浮存金这个议案还是存在得非常适当的。

芒格:我想你要在讲到以后潜在发生的情况,那如果说我们现在的一般普通股能够实际上给你大概8%的税收的话,我们的整个浮存金就是绝对值得了。

巴菲特:没有错,所以我情愿保留我的浮存金。查理曾经讲过有可能发生的情况,但是他都没有这么做,他也能够告诉我们他觉得哪一个业务哪一个生意是最适合我们的,只要是合理的。不包括我们之前的纺织的事业,当时我们也做了非常严峻的决定。

讲到保险,有的时候这个点子还是非常模糊的,特别是在1967年的时候。那个时候查理和我在谈,有时候他对监管方非常的气愤,他觉得这个太糟糕了,要把它卖掉了。因为监管太复杂了,我们不要再投资在这上面了。后来我们说,还是要买,我们已经做了,而且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我们也不需要做任何的审计了。

所以这是真正的我们的运气好,我想对于我们刚刚讲的浮存金,我们真的是最喜欢我们的浮存金,而且我们最好的都已经在最好的最适当的使用了我们所有的浮存金的可能性。

很多林林总总的事情成就了这个结果,这中间有很多很多所谓运气的存在,但是你必须要能够在心理上准备就绪。已经能够付诸行动了,在这种非常重要的时刻,你能够快速地去做抉择。

芒格:还有一个非常重要的就是我们在伯克希尔中间的关系是没有任何的所谓官僚的,是让人不可置信的,而且我这一辈子都是为了这样的融洽关系感到非常的愉快。也因为如此让我赚了更多的钱。

巴菲特:最后,我们的定位让我们知道对于浮存金应该怎么做,而且从来没有危机重重的时候,也没有说我们做了什么样的承诺而无法履行。我们有两个非常小的保险的子公司,在阿吉特进来之前我们就买了。还有另外一个公司是我自己一个人独立决定就买了。

这些所谓没有底线的或者没有限制的范围,有的时候让我们在一个画布上能够无限地发挥我们的能力。我自己实际上作画我是做不出来的,我是没有艺术气息的,而我到博物馆里参观是可以的,但是很多人看一幅画的时候就可以看出这幅画里的玄机,知道它的意思。

伯克希尔今天要开始作画的时候,我也会跟他们一起来从事这个行动。但是有的时候,如果我非常明显地反对了我的合作伙伴的话,这个中间的事情我会再重新告诉他们我们看到的不同的观点。

所以,最接近的一件事就是说,我希望这个事情在结束的时候大家都能够欢欢乐乐,能够皆大欢喜。我现在都讲了这么久,忘记你刚才讲的问题是什么了,继续往下问吧。

提问15:这个问题来自明尼阿波利斯明尼苏达,沃伦之前讲到通胀会影响到伯克希尔的业务,现在我们看到通胀还在发生之中。您能不能做一下点评,现在通货膨胀发生的时间,跟以前比如1970年、1980年通胀发生的时候有什么不同?会怎么样影响到我们的民众,以及其他的负面影响有哪些?

巴菲特:讲到通胀对我们自己的业务,对我们的公司来讲,其实这些是非常奇特的。如果到我们的家具店里面看的话,你会看到有些家具的价格是水涨船高。我们在卖这些东西的话,有钱的人他们钱赚得很多,还是会继续购买比较高级的家具的。

但是在二战的时候,大家都没钱,那个时候二战的时候车也买不了,冰箱也买不了,连糖、咖啡有时候也买不起,汽油更不在话下了。

但是现在人们的手中其实掌握的金钱还是非常高的,即便这些产品的价格上涨了。这两场不同的通胀的状况是不一样的。第一次影响到的群众是广泛的,第二次是改变了人们购买的行为,这是一个比较有趣的状况。

所以,我想以前的经验跟他们购买的一些消费的行为,跟现在可能会写出不同的结果。因为这两件事情是完全不一样的。

我们现在已经发出了很多很多的信号,特别是美国政府也告诉了我们一些。政府发放了很多免费的钱,或者是救济金给很多的人,但是在某一点来看,这些钱有的时候已经跟以前的价值来比,已经是不值多少了。所以,这是一个非常有趣的数字。

美联储每一年也要自己做自己的资产负债表,当然,这些也就是机构上面非常复杂的一种运作方式。另外,美联储银行,他们每年都要考虑怎么样能够在有效的条件之下平衡,特别是在通胀的状况。

发钱之后,现在有好多人,他们的家庭财富翻倍了,一个月之后他们才能花。如果出现这样的情况会发生什么,很有一种可能就是价格会上升。但是会马上上升吗。在这个情况下,你只知道自己有这个钱,其他人并没有拿到。所以你会马上跑出去买东西。

但是当这个话传开的时候,就像我们现在看到,联邦政府把这个钱,把这个资源发出来,它是肯定会影响到价格的。如果你的价值,你的财富比其他人翻倍甚至翻得更多,那肯定会影响到我们的经济,这个财富是肯定会上升,你手上捏的现金的价值就是会下降。你明天去买已经买不到你今天想买的东西了。

所以我们现在就是在一个非常奇怪的时期,有非常非常多的钱发到了人的手里,不管是哪种方式发到了人的手里。好多人并没有像以前一样有那么多地方去消费,因为出现了供应链中断等等的问题。

我们现在正在看到的一种情况就是,手上更多钱之后,大家消费能力的释放,是这样一种现象,这就是现在所发生的。因为有了这样的钱送到人们的手里,这个通胀是难以避免的。

我觉得发钱不是什么坏事,美联储是印钱的人,如果他们没有发钱给人,现在的情况可能会更糟。所以这是一个非常重要的决定。但这也难以避免地带来了通货膨胀。

一个国家如果在衰退期的时候,你可以做很多的事情,每一个国家都难以避免遇到一些衰退的情况。我们那个时候刚好进入了战争,我们对于美国的胜利是抱有非常大的信心的。所以,当时像存款、债券,因为这个战争,比率都上升了。那个时候是叫做国防债券,其实就是一种储蓄债券,一样的意思。所以,你如果把很多的钱印出来放到市场上,它的价值总会下降的。查理有没有什么要说的?

芒格:我们现在看到的通胀的规模,还有发钱的规模,前所未有的大。很多人说我有自己的企业有自己的员工,就拿到钱了。这让我们的国家陷入了一个不利的境地。也许你必须要这么做,但是国家采取这样的政策是以前没有过的。但是我们的问题也是以前没有遇到过的,现在遇到的疫情也是前所未有的。

巴菲特:所以我要说,鲍威尔,美联储的主席真的是英雄,他做了自己需要做的事情。如果他什么都不做,他身边的世界会崩溃。所以,这让我们至少感觉很好。当然不是一种完美的感觉,但是至少可以给大家一些基本的承诺,这是简单的道理。

提问16:感谢你们为我们所做的一切,为股东所做的一切。我的问题跟GAAP的准则有关,如果你想要改变GAAP的会计准则,你要怎么变它?它会是什么样的面貌?

巴菲特:我会辞职,你要怎么做,查理?

芒格:这是一个没有办法解决的问题。

巴菲特:首先你要决定GAAP能反映出什么。现在GAAP的准则反映不出来价值。也许你会说这就是价值,但是我只能耸耸肩。我觉得它只是一种俗称的惯例而已。在这个国家稍微有一点问题就会有投诉、起诉,所以现在会计准则就是给这些想要打小报告的人设计的。所以我不知道,是我的话要怎么写这个规则。

我觉得,如果我要离开两周,我会让我的小孩在那儿待着,我心里是放心的话我需要有这样一个环境。或者说,我掉了钱包,我的邻居会把钱还给我,我就想要这样一个环境。但是现在这个会计准则让人非常的尴尬,大家都是在玩数字。如果你在里面稍微出格一点,一大堆问题就来了。

几年前就有这样的问题,我其实十五年前就在期待你问这个问题了。我当时写了四个关于这方面的建议,就是对于审计委员会有一些什么建议,我写了四点。你要知道,你可能会在这方面遇到很多问题,所以我就把这个问题提了出来,我想知道问题的答案。这些都不是说好像逻辑特别严密的问题。但是后来没有任何人这么做。这个体系整体是OK的,SEC也有了很多的规则。

我觉得SEC证券交易监督委员会对我们来说还是有用的,它对我们做了很多的好事。但是问题在哪里,就是他们会制定一些规则大家都不理解,不理解它的正当性在哪里,不理解为什么要有这样的规则。

我的一个朋友是一个作家,他说不是这些违法的事情让人愤怒,而是这些合法、遵纪守法的事情太难了。你确实需要SEC,像证监会这样的机构,但是他们也没有办法去阻止真正想做坏事的人。有时候他们制定的规则反而让你觉得非常的离奇。

没有人可以这么做到,你必须要了解这中间有上万亿的合约、合同,每天都要走这些数字,中间有银行、投资银行,还有更多的其他的期货,还有更多的,另外还有对冲等等。还有公共事业,有其他的一些开支,这么多的大大小小的数字。

不管是谁出了错,在特拉华的法制制度之外,你有了写一些文件,你们大家都知道如果你愿意付一股850块的话,这中间不管是咨询费或者是一千万或者四千万的费用,对某些人是毫无不同的。但是我想,对我们来讲这个游戏好像是做得有点奇怪。

其他人不管讲什么我还是这么做了,我要吸收最公平公正的意见,那时候对我来讲是最重要的。同时我告诉查理,这件事情可能是有大概一百万或者两百万的资金的差距。当然这个事情也不大,但是我们没做什么就有大概一两百万的差距了。当然,一两百万也不会让我们的公司发财或者也不会说有更大的影响。所以,你觉得我们该怎么做?

我常常跟查理问这一类的比较玄的问题,查理说了,你选十个最棒的最绩优的投资银行,然后就这么做就是了。

所以我们后来得到了真正的所谓绩优股的图章,后来我们又回到同样的两个人。当然,这中间还发生了很多通货膨胀的事情。

我们讲说,不要管其他人,我们现在还有其他的故事可以一一告诉你,不管是什么故事。所以我觉得要跟大家讲这件事是比较有趣的,在某一个点来讲,哪一个人会了解,这个钱并不是真正的重点,而是有些人愿意去付这些钱。

但是这些不寻常的地方,奇怪的地方,不是说都不是好的地方,它也有它的好处所在,优势所在。查理之前给了我四个想法,这些想法都是非常具有实操性的,这四个想法改变了一切。

提问17:你有没有改变在比特币或者虚拟货币这方面的看法?过去两年比特币你们说是浪费,是一种欺诈。但是它是不是有一些有用之处?

巴菲特:我觉得我不应该在这上面再回答这个问题了,但是今天还是要说几句。有很多人,不同的人,都在看我们今天的会议。有一些人是买了比特币的,当然我是不会买的。

但我想说的是,所有在场的各位,如果你们拥有美国所有的农场、牧场,然后你们在里面提供1%的利率,而1%的所有美国农场的这个利率来付给我们的团队,付给我们的人。比如说给你一个价格,250亿,你如果拿其中1%是多少钱?或者你在美国拥有所有公寓的1%的权益,然后你提供给我其中1%的利润,这样我拥有美国全部公寓的1%。那我就会给你写这张支票。

但是,你如果告诉我说你拥有全世界所有的比特币,然后你说我全部用25美金卖给你,我会说我不要,因为我总有一天还会再把这个卖给你,这些货币对我来说什么都不是。

如果你有农场有公寓,它们有生产能力,会给你带来租金和产出。但是如果我手上拿的全是比特币,这个比特币背后会有很多的魔法,人人都可以打造这样的神秘故事。

比特币并不是一种有生产能力的资产,它的价值就是取决于下一个人给上一个拥有比特币的人付多少。现在你看到,已经有了很多的佣金被付了出来,而且还有很多的,有很多人都参与了这个赌博的游戏、炒作的游戏。但是,这个钱在不同的人那边移来移去,它们只是改变了拥有者,只是改变了所有人。这里面有利得,有人损失,但是这些钱你其实可以拿来做很多事情。

有一些东西的价值却没有办法产出有形的资产,我们举个例子,比如一幅很伟大的画作,可能有一些自己的价值,五百年后会有一些价值。确实,我勉强同意。如果它是一个很好的画家画的,确实会这样。你至少可以找到买家,人们很愿意去关注。但是本质上来讲,资产要有自己的价值的话,必须要能够交付生产力,交付它的价值。

现在只有一种货币是可以被接受的,像虚拟货币,你可以发明各种各样的币,伯克希尔也可以出自己的币。不管多少年之后,我能确定的一点是什么?我觉得虚拟货币没有自己的生产能力,它也许背后被人炒作,感觉有很多魔法一样的吸引力,它可以帮助你打造魔法,但是在那之后,他们损失了很多的钱。

你没有办法去凭空造出这样的一个东西,帮助其他人赚钱。

芒格:我一生当中其实也遇到一些事情,需要去避免一些非常愚蠢、很邪恶的事情,而且会给别人带来伤害的事情。比特币这三点都占了。

第一点很明显,很可能最后价值会变成零。第二,为什么它邪恶,它真的是降低了我们国家货币和美联储系统的能力。这是我们需要的,这是保持政府可信度的关键。第三,它让我们看起来跟中国相比真的是很愚蠢,中国足够智慧,把比特币给禁了。而我们呢,我们还在做各种各样的假设,我觉得我们比他们愚蠢多了。

提问18:我来自新泽西州,之前你讲说要从小学习做投资人,所以这是让我觉得非常迷人的一件事。如果你觉得有一个人想这么做,他应该关注哪些事情,或者应该知道的事情是什么,要怎么做才能做得更好?

巴菲特:这是一个非常有趣的问题,我自己从小开始投资,其实我是蛮幸运的。我找寻到我最热爱的东西,因为我对书没有什么兴趣,但是我读到一本书,这本书却激发了我的兴趣。

我真的很高兴,并不是到了大学里面学习所谓专业的,或者是真正的做职业的。所以我只是非常的巧遇进了这个行业。我的想法是,当你看到某一件事情并不代表你非得爱上这件事情。

我常常跟一些学生们演讲,也写在我的报告中。你觉得在全世界为什么你要做这个,而且一辈子愿意做的事情是什么。如果你要跟一些让你厌恶、憎恨的人一起工作,是多么让人不高兴的事情。所以你要知道你最尊敬谁、最崇拜谁,你就跟他一起工作。

有一天,我在斯坦福大学进行演讲,我说我最喜欢一起工作的就是我以前的一个老教授,他付不付我钱我都愿意跟他一起工作,我知道我就是愿意跟他一起工作。而且我告诉他,我能不能替你工作,于是我就在那里做了三年。

芒格:我要跟刚刚这位女孩儿做建议,你要像巴菲特一样,找到你喜欢的工作,然后你不要再像我一样。

巴菲特:这是我崇拜的人,所以我就找他跟他工作。所以我的建议是,找到你崇拜的人,然后你就去找这个人,要求他给你工作,这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之后你就变成自雇了。我想这并不是很差的建议,因为查理和我,我们在1940年的时候,40年代的时候,那个时候我们的选择并不是很多。而有些事情你想做,但是好像又做不成。查理,对不对?

芒格:我再想一想。我现在想有两件事情好像都没有做成功,当然,第一个就是任何事情如果对我们没有兴趣的话,我们是不会做的,而且不会做成。

巴菲特:没错。另外一件事情就是你是有兴趣的,但是你的态度不对也是做不成的,是不是?

芒格:没有错。

巴菲特:我这一辈子都是觉得非常享受我自己做的。

芒格:有些事情你做得特别好,而且非常有趣,但是你就是不能做,是不是也会这样?

巴菲特:没错,这绝对是事实。我自己就是一个例子。

提问19:之前2008年伯克希尔的会议讲到了全球石油生产的问题,那个时候讲25年之后大概有8500万桶的产量,但是现在14年之后,讲到了今天的石油的存储量,是不是我们现在美国在做了不同的事情?现在的一些事情的结果,在以后十年如果我们不再积极变革,会有什么样的结果?

巴菲特:查理,你是石油天然气的专家。

芒格:我不知道。

巴菲特:那你做一个比较?

芒格:好的。我可能对这个事情有不同的意见,我是希望能够有更多的油存量。所以我不会动用我们现在的这些储量,这是我的想法。我们会保存我们所有的资源,以后的两百年石油将会是非常珍贵的资源。以前没有人赞成我的想法,我也不会有所介意,我想我的想法没有什么错误。不管怎么说,现在的观点可能并不是很正常。

巴菲特:这是一个非常有弹性的观点,事实上现在的联邦政府能够储存的,大概有上十亿桶的存储量。对于我们的经济来讲,我想大概十亿桶也不是能用多久的。现在大家的想法都是说,这个国家里面有这么多的存油量当然是好事。但是你仔细想想,其实也是不够多的。

如果我们现在要立刻改变,三年到五年,这些储量就没了。所以你也不知道这三五年之中会发生什么样的问题。也许这个存量会变得非常非常的低。

芒格:特别是在美国,油的供应量这件事情,还有一些非常邪恶的,我觉得这是个又邪恶又疯狂的领域。全世界的一些工作,可能现在都是着眼在这个油公司上。

巴菲特:那我们就不谈了。

提问20:我来自纽约,我现在讲回购的问题,当你开始回购伯克希尔,你们的初衷是什么?为什么会这么做?

巴菲特:你今天介绍了我们之前的历史,我非常高兴。如果有一个人讲说,你提供我五百亿,买我的股票。当然这是一个非常重要的观点,但是过去的三、四、五个月中,我想非常简单,我解释给你听。

我们现在有一些更多的股票可以进行回购,我们如果有能力做,时机到了,我们也会去做。

我们觉得回购的机会还是很高的,但是这要取决于我们对于股票的估值,还有我们自己的投资。我觉得我们现在正在为所有的股东做改善,是在改进他们的权益。如果合适,我们会回购,不合适就不去买。

我们是在决定到底回购股票还是去买其他的公司,如果看这些因素,我们其实更宁愿去买一些其他的公司而不是回购。

如果我们喜欢这个价格,我们就会把你那部分股票买来,不喜欢就不买,这很简单。但是我们并没有所谓的义务去做一些什么事情。当然,我们不是说所做的一切都没有风险,或者都是完完全全智慧的。好多的情况我们也没有办法去预测,就像之前提到的,如果有一天爆发核战了呢,没有像你所说的有这么大的因素会让我们去考虑。

伯克希尔应该也有这样的机会回购自己的股票。因为我们的股东也是合理的,是理智的,他们是我们的股东,我们这个概念其实非常的容易来做评估。

例如,我当时买的第二支股票是得州的一家信托股票,是在得州经营铁路,后来破产了。他们也有很多的土地,但是这个土地的质量非常的差。我们每一年都会从他们那里买一些股票。我当时大概十三四岁的时候,我说如果我活到一百岁,我会把这整个地方买下来。我现在还没有活到一百岁,不知道会不会把它全部买下来。

这是一家非常出色的公司,他们会在他们的土地上不断地找到更多的石油。每一个月我都是在慢慢一点一点买入这个股票。不知道需要多久我才能把这个公司全部纳为己有。对我来说这很明显,他们有300万公顷土地,这是很好的基础很好的想法,所有矿产开采的资格也在他们手里。而且当时买他们的股票,价格也非常便宜,对我们所有人都是有益的。但是一开始很多人都不知道他们能不能从那里找到很多的石油。

当时附近的土地,可能方圆几十里都没有人,但是土地却有很多油量的蕴藏。所以有很多的道理其实很简单,要么你要有一种很有吸引力的价格去把你合作伙伴的股权买断,要么就不买。要么买要么不买,重点就在于机会是什么样的。

你要不要去做、什么时候去做,如果你觉得有其他更聪明的投资,就不要这样去做。查理有没有补充?

芒格:我觉得要是我们一开始的时候,我觉得在这个公司,在这么好的一个公司来做长期的服务,我觉得我们真的很幸运。

巴菲特:周一,我几乎可以肯定地说,如果有人要去交易伯克希尔的股票,我们是不会买的。但是可能有一天,所做的事情可以是回购股票,也可能是投资其他的地方。我们的股东,首先我们的股东总体都非常的聪明,我们不希望去挤压大家的收益,我们也希望在这里做的事情可以帮助这些长期跟我们在一起的人,增加他们的价值。

我们没有所谓的配方,只是刚才的原则已经给大家讲清楚了。我的猜测就是,我的继任者,他们在这方面能有相同的计算,能够理智地行事,能够为伯克希尔奉献。再次感谢大家今天的到来。

提问21:从纽约发来的问题,如果格雷格也能以你提到的态度做出没有董事会的决定的话,会不会也是好事?

巴菲特:我觉得董事会是根据人们的行为做出回应,他们可能会把一些咨询一些限制给发布出来。他们不需要跟我这边做什么,也许有些人经验还不多,看的事情还不多,或许觉得其他州的法律会更好地保护到我们。每一家公司只要在纽约证交所上市,他们都有一个保护自己的保险。

你如果在董事会上,我觉得有一点很有意思,像一些博物馆的董事会,我们都是希望这些博物馆的董事会、大学的董事会,大家可以用财务进行支持,用财务拿出来支持。大家觉得在这种董事会上非常的有荣耀,觉得这些人应该为大学也好博物馆也好,来筹钱。我觉得我们的董事会,其实比大学、医院的董事会更有趣。

比如一年我可以挣三十万,对于很多人来说这个收入非常重要。对一些人来说,这个收入微不足道。

但是我们的董事们如果拿不到任何收入的话,也没有人愿意成为董事。所以,我也做了很多这种独立董事,董事独立的想法我觉得是不合理的。你想想,他如果独立的话,他的这种独立就跟当年说奴隶独立是一个意思,其实谁都没有独立。

我当然现在面前的这些都是法律的文字,逐字逐句,它是怎么说的。其中,我选出了好多年前我看到的一封信里面的句子,说我现在是怀着一种非常尴尬的态度给你写这封信,我也不愿意写。我已经尝试了其他所有的目前的传统方式,这个人募了几百万,我可能现在在街上遇到他也认不出他是谁。他当时写了这封信,他募集了几百万的资金。

这一点很有意思了,他说这个信我一直留在这里,他说我的工资是100%由我在董事会的费用来支付的。我就搜了一下这个人是谁,发现他担任过五家非常有名的公司的董事,还在好多其他的一些中小型公司担任董事。

他真的很缺钱,然后他说,如果能拿到董事费的100%,那就是很好的,而且他就是一个所谓的独立董事。他的身份是独立董事,在每一家公司都是这样的一个身份。

所以这对我来说真的是叹为观止的现象,我们之后几分钟也会开我们的股东正式会议,所以听起来,2006年我们是可乐可口持股9%,他们可能会给我一些免费的可口可乐。但是如果我们有9%的伯克希尔的股权,当然我们也要关心可口可乐和其他一些公司的表现。在投票的时候也有一些公司表示反对,有两个公司投了反对票,说我们不是在这边做独立董事该做的事情。

冰雪皇后当时也是买了一些可口可乐的股票,我觉得这种想法,觉得我不是独立董事的想法,我觉得是很疯狂的。有一次我的投票的认可率,从98%降到了84%,他们就决定说,我好像不够资格来承担这些责任了。我总觉得这样的想法非常的无稽之谈。

我觉得这个想法就是一个人说,自己收入的很重要的一个部分,他们到底想要多少收入,他们可能想要很多,但是不意味着他们就不是好人。但是问题在于你生活的方式,在这个例子当中,这个人如果拿不到这些董事费,他就会破产。

规则就规则,我们会实际上真正地遵循所有的规则。现在我们不可能突然就放弃所有的规则。

芒格:你讲的没有错,当然我们必须要做独立,但是一个西瓜,一匹马,一头牛都有自己要遵循的规则。

巴菲特:没有错,如果我们希望赚到100%的收入,你就担任全国里面最有价值最优秀的而且最具名声的董事就够了。你的希望就是,你的CEO如果打电话给你,这个人怎么样,你打电话给CEO,这个董事是不错的,其他的六家这些,而且你不会在董事会上犯任何的错,有任何的困扰,你就可以做长久的永久董事了,这是比较疯狂的点子,但是可以告诉你,有些人发财,成为百万富翁,可能就是这样。

现在的时间已经晚了,是我们今天必须要结束的时间,我们今天会议的问答环节到此结束,谢谢大家。

责任编辑:张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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