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疫苗接种越多,病例数下降越快?我们分析了全球数据,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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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Our World in Data的统计,截至3月8日,新冠疫苗在全球的接种已超过3亿剂。

从去年年底开始,新冠疫苗在全球各国展开注射,而疫情数据确实也在变好:按照新增病例数的7天滚动日均值,12月1日是58.8万,3月6日为38.5万,下降了34%。

美国、俄罗斯、英国和西班牙这些新冠肺炎累计确诊病例数量最多的国家,都出现了明显下降。

那么,疫情拐点与疫苗注射

存在着怎样的联系?

在不同国家又有什么不同表现?

我们来一一分析

疫苗接种越多,病例数下降越快?我们分析了全球数据,结果…

病例的减少其实是复杂因素的结果

从数据来看,一些积极接种新冠疫苗的国家出现了新增病例的下降。尤其是美国和英国,减少非常明显。

以7日平均数来看,1月中旬,美国的单日新增还有23万上下,但2月28日已经跌破了7万;英国1月份以来的降幅也达到了80%。这两个国家目前的疫苗注射分别达到了8791万剂和2289万剂。

除英美外,印度、西班牙、德国的新增病例趋势也明显放缓。不过令人疑惑的是,也有一些疫苗注射数快速上升的国家新增病例下降趋势并不明显,比如巴西、法国和意大利。尤其巴西,其疫苗接种总数还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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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是不是和覆盖率(即每100人所能分配到的疫苗剂数)有关呢?

我们收集了各个国家/地区目前的疫苗覆盖率,及过去一周日新增病例的变幅,发现两者之间的相关性并不明显(Pearson相关系数为0.003)。虽然部分国家似乎呈现出了负相关的趋势,但总体来看没有必然的因果关系。

比如以色列,在疫苗覆盖率有98剂/每百人的情况下,新增病例反而较一周前上涨了7.8%;而泰国,疫苗覆盖率仅0.01剂/每百人,是全球覆盖率最小的国家之一,新增病例却下降了5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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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竟是什么原因呢?

一个重要原因,覆盖率并不等于接种率。

现在市面上的大多数新冠疫苗都要求接种两剂,且第二剂与第一剂之间要求间隔若干周。身体在接种第二剂新冠疫苗后,所产生的抗体及T细胞比只打第一剂要多得多,免疫力所能维持的时长也区别很大。打完第二针,才算完成了接种。

所以,重要的是多少人完成了接种,即人民接种率,而不是所谓的覆盖率。

而现在各个国家和地区接种政策并不相同。比如智利已完成疫苗接种的人占到所有接种过疫苗的人的5.64%,而在玻利维亚,这个数据为92.4%。

另外,现实中病例的减少,其实是一个复杂因素的结果。

比如英国,一方面推进疫苗接种,另一方面,1月5日后对英格兰地区进行了第三次封城,随后新增病例稳定下降。很难说,这是疫苗的结果还是封城的结果,或者两者皆有。以色列则证明了光打疫苗可能不太管用:接种过疫苗的人虽然比例全球最高,但因为80%的新增病例都来自变异毒株,在没有其他防疫方式的配合下,以色列的新增病例下降并不明显。

我们只能说,目前观测到了接种的上升和病例数量的下降,但到目前为止,我们还很难印证疫苗接种在具体量级上和病例下降之间的因果关系——比如接种率到多少会切实发生拐点,因为各国的疫苗接种都还处在非常初级的阶段,大部分国家的接种率还在5%以下。

其实,疫苗是不是百分百药到病除?这个问题谁也不敢打包票。正如伦敦帝国学院免疫学教授Danny Altmann在BBC中的报道中所说:“就算接种过了疫苗,我也会表现得如同没接种过一样,防疫行为一样也不会少。”

疫苗最充裕的地方是欧洲

全球疫情控制短期内不能完全指望疫苗的另一个原因,是新冠疫苗的分配在全球处于不均的状态。

以每100人分配到的疫苗剂数来看,平均值最高的是中东国家。截至3月5日,在以色列,每百人能分配到92剂,同时也是全球最多的。

在非洲,人口不足10万的岛国塞舌尔覆盖率也很高。它是非洲第一个开展新冠疫苗接种的国家,接种的是中国生产的国药疫苗。但非洲的两极分化较严重,大多数国家还没开始接种疫苗。亚洲也类似。

接种开展最广泛的还是欧洲,几乎所有国家都已经开始接种。而且欧洲各国的疫苗覆盖率不相上下,疫苗资源也相对充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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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2020年底,欧盟已经与一系列疫苗供应商签订了超过20亿剂的疫苗采购协议,为欧盟国家超过4.5亿的人口服务。

为了保证疫苗的供应,欧盟在1月底还推出了一项限制疫苗出口的政策,即在欧盟地区生产新冠疫苗的制药企业在向欧盟以外国家和地区出口疫苗时,必须提前通告欧盟并进行登记。

值得担忧的是,疫苗的分配不均或许会延后全球新冠疫情结束的时间。据《柳叶刀》2月12日刊登的论文,目前富裕国家抢购了全球70%的疫苗,这可能会导致中低收入国家在未来几年都处于疫苗资源短缺的状态。而全球85%的人口都生活在非发达国家。

即便在发达国家,距离完全控制住疫情也还有很长一段征程。据Bloomberg的预测,按照英美目前的接种速度,均需要约7个月才能达到75%的接种率来实现群体免疫,算下来时间要到今年第四季度。

而全球群体免疫的时间点恐怕就更加遥远了。

疫苗资源争夺大战

虽然全球都迫切需要疫苗,但疫苗的生产能力其实暂时还是有限的。

目前市面上大规模流行的疫苗共有7种。其中使用较多的是辉瑞和BioNTech联合研制的疫苗、美国Moderna以及阿斯利康疫苗。然后是中国的两大灭活疫苗,以及俄罗斯研发的Sputnik V和EpiVAcCorona。印度的Covaxin只有该国使用,且仍然具有争议性,当印度监管机构批准使用这款疫苗时,该疫苗的临床试验还未完全结束。

尽管疫苗资源稀缺,大批的欧洲国家还是采购了多家疫苗制造商生产的疫苗。能够同时使用三种甚至以上疫苗的国家几乎全在欧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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值得注意的是,中国的科兴疫苗与国药疫苗在全球得到了广泛使用,在印度尼西亚、土耳其等地还拥有绝对的市场占有率。疫苗覆盖率最高的以色列也在使用国药疫苗。

同时,中国还加入了世卫组织的COVAX(新冠疫苗实施计划),让较贫穷国家也能获得疫苗。截至2月21日,中国已经向非洲的赤道几内亚、津巴布韦提供疫苗,还将向19个有需要的非洲国家提供疫苗援助。

COVAX希望到2021年底在全球分发20亿剂疫苗,也许到那时候,我们才能说,人类有希望携手战胜病毒。

作者:李彤彤曹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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