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标题:北美观察丨直击大选:大法官人选已定美两党“补席战”日渐白热
据《纽约时报》北京时间9月26日早间消息,特朗普总统已经决定提名艾米.康妮.巴雷特为大法官人选,补缺金斯伯格大法官去世后的空席。如无意外,特朗普将于北京时间9月27日凌晨在白宫正式宣布该提名。
△《纽约时报》9月25日最新消息,特朗普已决定提名巴雷特为大法官人选
而北京时间9月25日,美国众院民主党刚刚宣布,将于下周推出名为《最高法院任期限制与定期任命》的法案,旨在取消美国最高法院法官的终身制任期,并限制在位总统任内任命法官的次数。
媒体指出,近日,美国最高法院大法官金斯伯格在大选前病逝,两党在下任大法官的任命时机上出现巨大分歧。选民抉择、甚至可能出现的大选判决,都与大法官任命息息相关。因此,两党在当下之际的一举一动都将对大选、乃至美国未来产生重大影响。
△路透社报道,当地时间9月24日,美国众院民主党宣布将推出法案,旨在取消美国最高法院法官的终身制任期,并限制在位总统任命法官的次数
取消终身制任期,限制总统提名次数
路透社指出,民主党将于下周9月29日提交新法案,法案将提出,把美国最高法院法官的任期从目前的终身任期改为18年,并限制每位总统每四年任期内只可任命两名法官。
金斯伯格大法官于9月18日晚过世,特朗普次日即要求尽快填补空缺。参院多数党领袖麦康奈尔也第一时间发声,强调参院应尽快决定填补最高法院空缺席位,并呼吁共和党人投票赞成该决定。随后,对特朗普一直持反对态度的共和党人罗姆尼也出现反转,表态将支持特朗普对最高法院法官对提名。而民主党方面虽然持反对态度,却显得声音微弱,直至9月24日提出新法案,要求限制大法官任职期限以及在任总统提名大法官的次数。
报道指出,目前特朗普在总统任期内已经向最高法院进行过两次提名。如若法案通过,特朗普将不能再次向最高法院进行法官提名。
△美国全国公共广播电台当地时间9月25日晚间报道,特朗普将提名康妮。巴雷特为最高法院大法官人选
高法权力巨大,涉及美国大选
金斯伯格去世后,共和党反应从速,不仅拟好了下任大法官的候选名单,而且明确要求在大选前进行任命。知情人士透露,特朗普的助手几个月来一直为此制订计划,并提前缩减候选人名单,以便最高法院出现职务空缺时迅速行动,提出候选名单。对此,民主党始终表示反对,指出应当由美国下任总统进行正式提名。
舆论指出,虽然法院按理应依法办事,不涉政治,但由于宪法赋予其的诸多权力,使其在实际行事中难免对政事多有涉及,甚至可以裁决美国总统选举的结果。
媒体指出,2020年大选动荡颇多,加之全国大面积的邮寄选票很可能使选举结果变得更加扑朔迷离,因此下任大法官的职位更是至关重要,因为一旦两党对竞选结果发生争执,则需要最高法院进行裁决。早在2000年,美国总统大选的结果就是由最高法院裁定的。这也是为什么特朗普一直强势推进大法官提名,急于在大选前完成大法官的补席工作。
△《华盛顿邮报》指出,最高法院在实际行事中对政事多有涉及,甚至可以裁决美国总统选举结果
司法至上见怪不怪,法官抉择数十年策略
《纽约时报》指出,终身任职的法官拥有解决社会最棘手问题的无上权力。在当今美国,人们对此已经习以为常。但是“在任何其他地方,这都是不正常的”。
分析指出,在全球其他大多数民主制国家,最高法院往往不会像美国法庭那样做出诸如“全盘否定整个法律条文”这样的“激进做法”,但在过去二十年中,美国高法干预选举、合法同性婚姻、并制定多项相关法律,这些都证明了所谓的“司法至上”。
这样的司法至上过去经常受到美国保守派人士的批评,而如今自由派也已开始警觉:因为共和党此次将会利用大法官终身制,通过大法官来决定美国未来长达几十年的法规策略,包括气候变化、投票权、经济发展等,从而很可能使美国在相当长一段时间内进入保守主义。
△《纽约时报》指出,大法官终身任职,拥有解决社会棘手问题的无上权力,美国人对此习以为常,但是“在任何其他地方,这都是不正常的”
法院政治化发展意味倒退200年,宪法权力或需重新分配
《华盛顿邮报》认为,如今美国最高法院被党派化的倾向越发明显,如果公开政治化,则是司法倒退200年的表现。“它将恢复到曾经持续了100多年的运转方式,在十九世纪,美国的民众党派化现象根深蒂固,而人民也知道最高法院也是如此。”
评论认为,19世纪时,美国总统任命最高法院大法官的首要考虑因素,不是司法能力,而是对党派的忠诚,大法官被任命的主要原因是他们以前的效忠记录,大多数被提名人曾在联邦、州或地方行政部门任职过。
《华盛顿邮报》指出,在美国两极分化严重的当今,对于法庭日益变得政治化这一事实,民众最终可能会无奈地接受。但是他们或许会要求国会重新审视法院权力,并要求国会重新分配宪法赋予不同职能机构的权力。
《纽约时报》评论认为, 20世纪中叶的美国政治规范如今已不再适用,三权分立系统已沦为了怪异的行政司法混合体,之,国会的力量已经被大幅度削弱
“显然,20世纪中叶的美国政治规范如今已不再适用,我们的三权分立系统已逐渐沦为了一个怪异的行政司法混合体”,《纽约时报》指出,在这三权中,国会力量已被大幅削弱,仅仅徘徊在系统周边进行预算和司法提名的批准,“这些问题反应的不是过剩的政治争斗,相反,恰恰说明了争斗的缺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