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澳洲大火肆虐 除了考拉还有这些稀有物种也在挣扎

原标题:澳洲大火肆虐,除了考拉还有这些稀有物种也在挣扎

从2019年9月开始的澳洲山火使整个澳大利亚都陷入了煎熬,山火本是澳洲天气循环中正常的一部分,现如今却演变成一场灾难。在这场灾难中,除了大家熟知的考拉和袋鼠深受其害外,还有一些身处大洋洲的稀有物种,也在经受着前所未有的打击。小象君翻译了一篇于2019年12月发布在Science新闻版的文章,希望能帮助大家了解这些在灾难中的稀有物种,也希望能够让大家对气候变化重视起来,这场灾难,其实和每个人都息息相关。

直到最近,在澳大利亚新南威尔士州 Ngunya Jargoon土著保护区的北部,长鼻袋鼠(Potorous tridactylus)仍然有着最健康的剩余种群。长鼻袋鼠的大小和小型野兔差不多,以树胶根周围生长的松露为食。

但是在十月,一场前所未有的干旱把森林变成了火种,烈火焚烧了保护区。当生态学家和护林员返回调查损害时,没有人发现这些濒临灭绝有袋动物的迹象,该动物已减少到数百只。新南威尔士自然保护委员会的生态学家 Mark Graham表示,“该物种最大已知种群的未来受到严重质疑”。

可爱的长鼻袋鼠©ScienceMag

可爱的长鼻袋鼠©ScienceMag

火灾带来的存亡威胁

长鼻袋鼠不是唯一因这场异常严重、广泛的野火而面对潜在灾难性损失的澳大利亚物种。迄今为止,昆士兰州东部和新南威尔士州(该地区的面积接近比利时)约300万公顷的土地已经被烧毁。大火不仅袭击了容易起火的干旱生态系统,还破坏了相对耐火的湿地和热带雨林,数十种稀有动植物的栖息地被摧毁。

未来可能会出现更糟的消息:距离每年夏季火灾高峰期尚有两个月,而本已干燥的地区迎来了另一场热浪。墨尔本 Deakin大学的生态学家 Euan Ritchie说:“毫无疑问,濒危物种将受到影响;甚至连普通的物种也会因大火变得脆弱。”

大火阻止了研究人员充分评估损失。Tasmania大学 Hobart校区消防中心研究中心主任 David Bowman说:“现在我们正处于战争迷雾中。”卫星图像和其他数据源则描绘出一幅糟糕的图画。一些科学家甚至只能惊恐地看着他们用来监视野生生物的自动相机播放出研究地点被渐渐烧至灰烬的画面。

大火已经波及的范围©BBC

大火已经波及的范围©BBC

在覆盖澳大利亚东南部大部分地区的新南威尔士州,至少有20%的国家公园保护区域已经起火。41个自然保护区中至少35个受到影响。受灾地区包括分布在悉尼以西的大蓝山(Greater Blue Mountains)和该州北部地区的许多冈瓦纳 Gondwana雨林。官员们估计,约有48%的标志性冈瓦纳保护区已被烧毁。其中包括自恐龙时代以来就存在的雨林。

 Gondwana冈瓦纳雨林©UNESCO

Gondwana冈瓦纳雨林©UNESCO

悉尼皇家植物园(Royal Botanic Garden Sydney)的进化生态学家 Maurizio Rossetto说,在冈瓦纳保护区之一的 Nightcap国家公园内,他担心大约30种珍稀树种,和类似数量的稀有动物的栖息地可能已被破坏。该公园拥有一些澳大利亚生物多样性最丰富的森林,这些物种中有很多古老的本土物种,可以追溯到距今六千万年前的冈瓦纳时代。

Rossetto指出,正是因为之前 Nightcap和附近保护区的森林鲜少经历大火,稀有树种才得以在那里生存。“许多树木的树皮很薄,无法提供防火保护。”他特别担心三个树种,每一种仅剩下几百棵“紧密生长在同一个种群”的树木。

冈瓦纳雨林的蛙类也受到了威胁。一种是袋状口袋青蛙(Assa darlingtoni),这些两厘米长的灵巧两栖动物在其臀部的袋子中养育蝌蚪。Graham说,它们需要潮湿的落叶层才能生存,面对大火毫无抵抗力。他怀疑野火已经造成该物种的大规模死亡,并想知道新南威尔士州官员是否将不得不重新评估物种的濒危程度,并把这些青蛙改列为“vulnerable”,即濒危动物。

袋装青蛙©IUCN

袋装青蛙©IUCN

在大蓝山山脉,大火烧毁了约一半的自然遗产,威胁着濒临灭绝的物种的栖息地,其中包括生长范围受限的 Kowmung哈克木(Hakea dohertyi),蓝山水石龙子(Eulamprus leuraensis),和1994年发现的“活化石”沃勒米松树(Wollemia nobilis)。

澳洲大火肆虐 除了考拉还有这些稀有物种也在挣扎

澳洲大火肆虐 除了考拉还有这些稀有物种也在挣扎

 Kowhung哈克木©wikiwand,蓝山水石龙子©IUCN,沃勒米松树©wikipedia

Kowhung哈克木©wikiwand,蓝山水石龙子©IUCN,沃勒米松树©wikipedia

澳大利亚国立大学 Canberra校区的生态学家 Ross Crates指出,大蓝山还是濒临灭绝的王吸蜜鸟(Anthochaera phrygia)的“最后据点”。这种引人注目的黑黄色鸟类仅剩250至400只,估计约有80%的繁殖对将筑巢在大蓝山山脉。迄今为止,大火已经摧毁了至少五个山谷中的食蜂鸟筑巢点;有些巢穴中还有雏鸟。Crates已经失去了过去五年中他建立的1200个吸蜜鸟监控站中的大约10%,包括摄像头和各种传感器。

大蓝山山脉©UNESCO

大蓝山山脉©UNESCO

王吸蜜鸟©ABCNEWS

王吸蜜鸟©ABCNEWS

在新南威尔士州更远的西部,深入澳大利亚的内陆,另一种濒临灭绝的鸟类面临着新的危险。澳洲麻鳽(Botaurus poiciloptilus)栖息在受保护的 Macquarie沼泽中,该沼泽对许多在大洲间迁徙的鸟类非常重要,在食物充沛的季节可以容纳数十万只水禽。但是澳大利亚漫长的干旱显著降低了沼泽的水源,十月份的大火烧毁了3000公顷的沼泽面积,90%的芦苇床,也是澳洲麻鳽的主要栖息地。

受干旱威胁的 Macquarie沼泽地©PlanetWater

受干旱威胁的 Macquarie沼泽地©PlanetWater

澳洲麻鳽©SWIFFT

澳洲麻鳽©SWIFFT

在覆盖澳大利亚东北部地区的昆士兰州,研究人员担心大火会把 Bulburin国家公园内的主要动植物栖息地烧毁,威胁公园内濒临灭绝的,数量还不到150课的本土澳洲坚果树数。New England大学 Armidale分校的哺乳动物生态学家 Diana Fisher表示,卫星图像显示大火可能已经席卷了公园中有该种植物的三个部分。

Bulburin国家公园的大火还威胁到濒临灭绝的银头袋鼯(Antechinus argentus),一种地鼠大小,灵巧的有袋食肉动物。该物种仅剩下几百只,而 Bulburin国家公园拥有三个已知种群中数量最大的一个。

银头袋鼯©LiveScience

银头袋鼯©LiveScience

火灾后的生存挑战

研究人员表示,即使是在大火中幸存的动物也很可能面临未来的长期挑战。Fisher说,例如,一些银头袋鼯可能会挤入岩石间的缝隙而逃脱火焰,但它们在火灾过去后将很难找到庇护所或食物。她说:“如果失去了所有的落叶层和地面覆盖物,它们将无法持久生存。”Fisher还补充说,过去,来自其他地区的袋鼯可能会定居在空闲的领土上,但是现在栖息地之间的分裂也剥夺了这种可能性。

新南威尔士大学的生态学家 Mike Letnic说,幸存的长鼻袋鼠也很可能面临危险的猫和狐狸,两种常常被吸引到受破坏森林中的掠食者。他们会迅速清除在森林地面上生活的野生动物。“这是双重打击。”

澳洲大火肆虐 除了考拉还有这些稀有物种也在挣扎

即使幸存了大火,被烧毁的森林环境也会为动植物的未来生存带来极大挑战©Shutterstock

成年吸蜜鸟之类行动更加灵活的动物可能逃避了麻烦。但是吸蜜鸟喜爱的食物来源、并往往在附近筑巢的一种罕见桉树却很可能供不应求。Crates说:“问题并不仅仅是几只个体的死亡,而是对于成功繁殖种群的长期累积压力。对于已经濒临灭绝的物种来说,这很不妙。”

印度洋东西两侧比往常大的海洋温度差为非洲带来更多降雨,为东南亚和澳洲则带来了干旱©BBC

印度洋东西两侧比往常大的海洋温度差为非洲带来更多降雨,为东南亚和澳洲则带来了干旱©BBC

许多科学家抱怨,由总理 Scott Morrison领导的澳大利亚现任政府未能认识到气候变化在干旱和火灾中的作用,并在减少国家温室气体排放方面毫无作为。科学家们说,步步逼近的问题是,气候变化是否会导致这样的灾难性火灾季节成为澳大利亚的常态。Ritchie和其他研究人员说,如果事实如此,那么即使是耐火较强的一些澳大利亚物种和栖息地也将面临存亡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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