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标题:一夜之间让一个国家轰然倒塌!美国最厉害的武器又盯上了谁?
来源:瞭望智库
来源:瞭望智库作者:李长久
美国副总统彭斯10月4日晚在当地智库发表讲话,对中国内外政策进行种种指责,引来各方关注。
这样的无端指责并不是孤例。
有观察认为,自今年年初以来,美元对其他主要货币的汇率上升了5%以上。美元持续升值将吸引大量美元从海外回流美国,新兴经济体和发展中国家面临巨大金融风险。
可笑的是,尽管事实如此明显,美国却经常指责别国操纵汇率,连其盟国也不能幸免。
究竟是谁在积极主动、彻头彻尾地寻求一己之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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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不搞孤立主义也不搞国际主义,既不退出也不衰落”
去年1月31日,美国总统特朗普称,“纵观这几年的日本,就是在搞货币贬值”,批评安倍政府在引导日元贬值。
美国虽未直指印度为汇率操纵国,但是,今年4月美财政部发布的关于主要贸易合作国家外汇政策的报告中却显示,印度被加入到了美国财政部的汇率观察名单之中,将进行额外审查。
今年7月20日,特朗普又抱怨中国“操纵人民币汇率”以缓解经贸摩擦的影响。
他还将这一指控范围延伸至欧盟。欧盟等经济体维持宽松货币政策,导致欧元等货币贬值而美元升值。
这也不是华盛顿第一次将目标瞄准欧洲央行了。
2017年年初,特朗普的贸易顾问彼得·纳瓦罗曾表示,德国是在刻意“低估”欧元。当时,欧洲央行行长马里奥·德拉吉马上回应说:“我们没有操纵货币。”
可是,究竟谁在操纵汇率?谁将汇率玩得淋漓尽致?谁又是最大的汇率操纵国呢?
美国布鲁金斯学会网站日前发表题为《特朗普的美国不在乎》的文章(作者罗伯特·卡根是该学会高级研究员,曾任里根政府官员)指出:“美国作为一个流氓无赖超级大国,既不搞孤立主义也不搞国际主义,既不退出也不衰落,而是积极主动,强势有力,彻头彻尾地寻求一己之利。”
而且,历史也早就告诉了我们答案。
自1973年实行浮动汇率以来,美国利用汇率导致很多国家和地区发生债务和金融危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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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将汇率作为武器,盟国日本被持续敲打
最典型的实例是美国毫不留情地打击其盟国日本。
自1965年起,日本对美国贸易出现顺差。
1968年,日本跃居世界第二经济大国,随之日美贸易摩擦加剧。从纺织品扩大到钢铁、家电和汽车,日本对美国贸易顺差急剧扩大。
从1980年到1984年,日本对美国出口占日本总出口的比重升至35.2%。
在这种情况下,美国开始将汇率做为缓解贸易不平衡的武器。
1985年9月,美国、日本、联邦德国、法国和英国达成“广场协议”,日元兑美元汇率被迫大幅度升值。
与1984年度相比,1986年度日元升值50%以上,1988年度升幅高达90%。
但日元升值并没有导致日本对美国贸易顺差明显减少,美国又打出一套组合拳对日本施压:
1988年美国出台新的贸易法,启用“超级301”条款。
要求日本解决美国产品的市场准入问题,开放农产品、高技术产品、服务业等市场。
迫使日本进行体制性改革。1989年日美开始“日美结构协议”谈判,就经济政策、体制及企业行为等进行磋商,促使日本在流通体制、商业惯例等方面进行开放性改革。
在日元升值过程中,日本群众和企业得到越来越多的美元。但是,日本政府没有引导群众和企业把这些美元投入深化经济体制改革、加快产业结构调整和提高企业竞争力,发展好实体经济,而是掀起了全球出击、购买美国商品的狂潮。
日本企业对美国累计直接投资从1985年的87亿美元增至1991年的1480亿美元(美国对日本累计直接投资仅170亿美元),占日本对外累计直接投资的50%以上,美国不动产的10%被日本占有。
日本石原慎太郎、小川和久和渡部异一合著,于1990年出版的《日本就是敢说“不”》宣称:“日本时代已经开始”,“日本必须认识到要在波澜壮阔的历史潮流中乘风破浪,创造下一代文明。”一些日本人甚至宣称:“美国正在成为日本的48个县”。
但是,日本并购的是哥伦比亚影片公司、洛克菲勒中心等传统产业和企业。美国始终严防外资并购其关键高技术产业和核心大企业。来自日本的投资为美国产业调整和升级提供了大量资金。
到20世纪90年代初,日本泡沫经济破灭,有专家估计,1945年第二次世界结束后日本从美国获取的经济利益几乎又如数归还美国。
美国仍不满足,继续敲打日本。
1993年,根据“日美间新伙伴框架”,日美两国政府达成“关于金融服务的措施”,规定日本金融机构对美国开放。
与此相呼应,美国媒体大肆宣传日本是比苏联更可怕的经济侵略者。
时任美国总统克林顿在1993年至2000年任职期间对外政策目标之一是阻止日本赶超美国。克林顿交给《日本第一》一书作者哈佛大学教授傅高义一个任务,让其继续研究如何不让日本成为世界第一。
美国前国务卿詹姆斯·贝克表示,决不能让日本成为冷战后的赢家。
从20世纪90年代初起日本经济经历“失去的20年”,主要是日本政策失误造成的。但是,美国狠狠“敲打”日本也起了重要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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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济制裁引汇率波动,伊、土、俄遭遇近在眼前
自从特朗普当选美国总统以来,也非常喜欢用经济手段“敲打”别国。
彭博新闻社网站日前发表题为《美国以制造金融动荡为乐且不担心风险蔓延》的文章介绍,美国总统特朗普喜欢通过经济制裁手段得到他想要的结果,他乐见其他国家的金融市场出现动荡,而且不担心外国金融风险可能会蔓延至美国。
发生在伊朗、土耳其和俄罗斯的事情近在眼前,都是实证。
先看伊朗。
2015年7月,伊朗与美国、英国、法国、俄罗斯、中国和德国达成伊核问题全面协议。
根据协议,伊朗承诺限制其核计划,但享有和平利用核能的权利,国际社会将解除对伊朗的制裁。国际原子能机构相继12次发表调查报告证实伊朗完全遵守伊核协议。
但2018年5月8日,特朗普先是不顾国际社会的一直反对,宣布美国退出伊核协议。
不久之后的8月6日,白宫发表声明宣布,美国从次日重启对伊制裁。
此次制裁涉及伊朗政府购买美元;黄金等贵金属交易;工业用石墨、钢、铝、煤炭和软件;与伊朗货币相关交易;与伊朗政府发行主权债务相关活动;伊朗汽车行业。
美国还将从11月5日重启对伊朗剩余部分制裁,涉及伊朗港口运营商、能源、航运和造船行业,迫使伊朗石油出口降为零;外国金融机构与伊朗央行交易。
声明称,自美国退出伊核协议后,美国已经对38个与伊朗相关的个人和实体实施过总计6批制裁。
一名美国政府高级官员在电话吹风会上对媒体表示,美国重启对伊制裁旨在打击伊朗的地区影响力。
美国重启对伊制裁,导致伊朗货币里亚尔大幅贬值、物价急剧上涨,几百万伊朗人陷于贫困。
再看土耳其。
土耳其和美国都是北约成员国,美国在土耳其设有重要军事基础。土耳其总统埃尔多安说,长期以来,土耳其给予美国巨大支持。
这样的土耳其也未能幸免。由于土耳其拘留美国一名牧师,特朗普政府不择手段地打击土耳其货币及其经济。
2018年年初以来,土耳其里拉兑美元贬值近40%。
特朗普8月10日宣布对美国进口土耳其的钢铝产品分别加征50%和20%的关税,使原本已处于货币危机中的里拉对美元汇率进一步大跌。
土耳其总统埃尔多安8月12日表示,土耳其里拉的暴跌是与美国激烈的纠纷引发的,是针对土耳其的“政治阴谋”,美国的“目的是使土耳其在从金融到政治的所有领域投降”。埃尔多安甚至指责美国这是发动“未遂经济政变”。
评级机构穆迪8月28日调低了20家土耳其金融机构的评级,称有迹象显示下行风险明显增加,土耳其经济环境的恶化程度超过预期。此前,穆迪已下调土耳其评级至Ba3,前景展现为负面。
为应对美国制裁引发的市场动荡,土耳其央行从8月29日起,将银行间隔夜交易的借款额度较8月13日之前适用的上限增加一倍。
还有俄罗斯。
特朗普政府自2018年8月21日起对俄罗斯实施新制裁。
俄外交部副外长谢尔盖·里亚布科夫当天指出:“从2017年1月起,美国政府已对217名俄罗斯法人和自然人实施了制裁。”他说:“华盛顿不断以捏造借口对俄实施制裁成为一个令人反感的传统。和往常一样,他们毫无证据和根据,只是恶意诽谤。”
俄罗斯外长拉夫罗夫认为,针对俄罗斯的制裁是西方使用的一种不正当竞争手段。
俄外交部坚信,俄美关系被当作了美国国内政治斗争“讨论还价的筹码”。
俄媒指出,这是美国向俄土打响了货币战争。
美国一再对俄制裁,导致俄罗斯卢布汇率大幅波动。2018年8月13日,俄罗斯卢布对美元汇率两年多来第一次跌至68:1。俄罗斯工贸部8月22日发布通告称,俄政府制定了措施,以应对美国新一轮制裁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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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用汇率有套路,最严重的金融危机即将发生?
其实,美国利用汇率为武器是有明显轨迹的:
美国经济下行或对外竞争处于不利地位时,迫使竞争方货币升值,美元贬值,结果对美国利大于弊;
美国经济上行之际,美国提高利率、美元升值,吸引大量美元回流美国,结果对美国还是利大于弊。
例如,在美联储一再宣布要加息的诱导下,2015年,仅从新兴经济体流出资金达到前所未有的7350亿美元,其中大部分美元回流美国。
美联储从2015年12月16日起开始加息,达到0.25%-0.5%的水平。
2016年12月15日再次加息,调至0.5%-0.75%的水平。
2017年3月和6月加息两次,升至1%-1.25%的水平。
今年9月26日,美联储主席杰罗姆·鲍威尔宣布上调联邦基金利率25个基点,系本年的第三次加息。
有专家估计2019年美联储还将有两次加息,美国联邦基金利率或将升至3.4%。
美国提高利率、美元升值,将继续吸引大量美元回流美国。
美国石英财经网站日前发表题为《今年市场最大的意外是美元走强》的文章介绍,自2018年年初以来,美元对其他主要货币的汇率上升了5%以上。欧元是美元交易最频繁的货币,美元对欧元汇率上升幅度已超过6%。美元持续升值将吸引大量美元从海外回流美国,新兴经济体和发展中国家仍面临巨大金融风险。
与乔治·索罗斯共同创立量子基金的资深投资者吉姆·罗杰斯预测,他一生中(75年来)最严重的金融危机即将发生,而且可能比大多数人所认为的还要严重。
诚如笔者此前曾撰文所说的,美元才是美国最厉害的武器。只要美元在世界货币体系中的地位不被动摇,美国不会放弃这么强大的武器,不会放弃汇率这么便利的手段,不会停止在国际金融市场搅动风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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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元,这一美国的“王牌武器”,长期以来,既能帮助美国挽狂澜于既倒,又能催对手于无形。
按照传统方法统计,美国对外贸易连年出现巨额逆差。
但是,美国从未“吃亏”。
特别是自20世纪70年代初美元与黄金脱钩、实行浮动汇率以来,美国以美元换商品和进行“钱生钱”交易,确保美国一直是从全球获利最多的国家。
但是,本届美国政府上台以来,打着“美国优先”的旗号,为实现“让美国再次伟大”,制造各种借口打压其他国家,充分暴露了美国的霸凌主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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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元影响仍在不断扩大
美国自1793年开始发行美元,原为金币,故称美金。
1934年1月,美国实行币制改革,将金币改为纸币,法定美元与黄金比价从每盎司20.6美元改为35美元。
1944年7月,来自44个国家的代表在美国新罕布什尔州布雷顿森林镇开会,确定以美元与黄金挂钩、各国货币与美元挂钩的资本主义世界货币体系,美元逐步取代英镑成为国际主导货币。
1971年8月15日,时任美国总统尼克松宣布,美元贬值、美元与黄金脱钩,全球步入完全信用货币时代。
自从美元与黄金脱钩以来,美国贸易逆差不再受黄金储备的约束。由于美元是世界贸易的主要结算货币,这意味着美国对外贸易逆差可以由美联储印发美元加以弥补。
据国际货币基金组织(IMF)统计,2016年美国国内生产总值(GDP)占世界GDP的比重从2000年的30.8%降至24.7%,也低于1980年26%的水平。但是,美元地位并未下降,全世界仍以美元为标准,从某种程度上看,美元的影响仍在不断扩大。
美国《纽约时报》网站2017年12月25日发表美国摩根士丹利投资管理公司首席全球策略师鲁奇尔·夏尔马一篇题为《全球最信任哪个国家?——提示,跟着美元走》的文章介绍,自1980年以来,美元在全球外汇储备中所占份额基本上稳定保持在66%左右。近90%银行融资的国际交易是用美元完成的,这样的比例接近历史最高水平。
当个人和企业从其他国家的借贷方那里贷款时,越来越多的情况是借美元。现在美元在全球这类资本流动中所占比例达到了75%,高于2008年全球金融危机爆发之前的60%。
把美元作为主“锚”——根据这种货币来衡量并稳定本国货币的币值——的国家比例已经从1950年约占30%和1980年约占50%增加至如今的60%。这些国家的GDP占世界GDP的约70%。
《华尔街日报》网站2018年4月23日援引国际清算银行的数据显示,在日交易额近5.1万亿美元的全球外汇市场上,近90%交易涉及美元。美元在各国央行总共价值11.42万亿美元的外汇储备中占近三分之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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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发美元抵消美国外贸逆差
美国向世界市场投放的美元大于美国对外贸易逆差,用美元换取的商品和资源从全球源源不断地流入美国,不仅满足了美国内生产和消费需求,而且有效保护了美国内生态环境。
据世界贸易组织(WTO)统计,2016年,美国货物贸易出口额14550亿美元,进口额22510亿美元,对外货物贸易逆差7960亿美元;美国服务贸易出口额7330亿美元,进口额4820亿美元,对外服务贸易顺差2510亿美元,美国实际对外贸易逆差5450亿美元。
美联储从2009年3月18日起第一次实行量化宽松货币政策,到2014年10月29日宣布退出,资产负债表从8000亿美元增至4.51万亿美元。
《日本经济新闻》2016年9月25日发表题为《美元回流给世界经济泼冷水》的文章介绍,美联储在2008年爆发全球金融危机后实施了量化宽松政策,导致流到世界市场的美元资产达到4万亿美元,即平均每年达到近7000亿美元,超过美国对外贸易逆差。
美国向世界市场注入美元与美国对外贸易有着密切关系。
德国《经济周刊》2002年7月25日一期曾刊登题为《永远保持清醒—1976年诺贝尔经济学奖得主米尔顿·弗里德曼访谈录》的文章。
记者向弗里德曼提问:美国巨额的经常项目赤字有多大危险?
弗里德曼答:美国的经常项目赤字从根本上说不是赤字而是盈余。为什么这样说呢?因为来自全世界的投资者都愿意持有美元。这是美国经济成功的信号。
记者又问:大多数专家认为,经常项目赤字不会持久。
弗里德曼答:从1780年至1920年,美国已经有140年之久连续出现经常项目赤字,但是这并未给美国经济造成困难。如果美国不能再吸引投资的话,那么美元汇率将进一步下跌,赤字将消失。
美国《洛杉矶时报》网站2018年6月26日发表美利坚大学经济学荣休教授布拉德·席勒题为《实际上,贸易赤字意味着美国正在获利》的文章指出:“事实上,这就是美国在世界贸易中的立场。年复一年,其他国家对美国的出口超过美国对其他国家的出口。因此,美国消费者享受了较高的生活水平。挥之不去的贸易赤字意味着世界其他地区几十年来一直在补贴美国消费者。
席勒认为,其他国家之所以愿意用美元交换它们的产品,是因为相信美元能保持币值。”对此观点持怀疑态度的人担心这种合算的交易不会永续。然而,1976年以来美国每年都有贸易赤字,相当于实际意义上的“永远”。特朗普征不征税,目前都看不到终结。
美国著名历史学家弗朗西斯·加文在《黄金、美元与权力》一书中写道,1971年布雷顿森林体系的解体可以看成是一个分水岭,此前的美元是张扬的政治工具,此后的美元则润物细无声,暗中把持着一切。
在全球化的进程中,美国获取了最大的利益。美元对世界市场的控制力不仅没有减弱,反而加强了。由于摆脱了黄金的束缚,它得以自由地吹胀。几十年来,世界纸面财富总量增加速度高于实际财富增长的数十倍,而两者的落差,基本被美国收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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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引大量美元回流美国
随着美国国债急剧增加,美国提高国债收益率吸引大量美元回流美国。
美国财政部的数据显示,截至2017年9月8日,美国联邦政府拖欠的债务首次超过20万亿美元,达到20.162万亿美元。
美国国会预算局称,2018财年美国联邦预算赤字将从2017财年的6650亿美元增至8040亿美元,从2020年起每年将超过1万亿美元,到2028财年结束,美国联邦政府债务将达到28.671万亿美元,占美国国内生产总值(GDP)的96.2%。
到2018年1月,美国积欠其他国家和地区的债务已达6.26万亿美元。
日本《经济学人》周刊2017年12月26日的内容有介绍,美国是世界黄金储备最多的国家,官方黄金储备8133.5吨,在美国外汇储备中占71.9%。
在大国中,中国和日本黄金储备最少,却购买美国国债最多。截至2018年4月,中国官方黄金储备1843吨,在中国外汇储备中占比不到2%。日本官方黄金储备765.2吨,在日本外汇储备中占2.5%。
但是,中国持有美国长期、中期和短期债务达1.17万亿美元,占美国积欠外债的18.7%。日本持有美国国债1.07万亿美元,占美国积欠外债的17.1%。
2017年12月,日本投资者曾净减持美国国债2.39万亿日元(约合213亿美元)。彭博新闻社网站2017年2月13日报道就指出,日本狂抛美国国债是向特朗普总统发出的警告。
作为全球资产定价之锚的美国10年期国债收益率,在美国当地时间2018年4月24日盘中突破3%这一重要心理关口,达到3.003%。这是10年期美国国债收益率自2014年1月以来首次升高至3%以上。此外,当日2年期美国国债收益率逼近2.5%,为2008年9月以来最高水平。5年期美国国债收益率报2.838%,为2000年8月以来最高水平。
牛顿投资管理公司固定收益部门主管布赖恩预计,10年期美国国债收益率的“整固点位”在3.1%至3.4%。而摩根士丹利分析师认为,美国10年期国债收益率突破3%意味着,3.5%已不再遥远。
从历史上看,美国国债收益率走高是一个危险的信号。1987年的“黑色星期一”、1994年的墨西哥金融危机、1997年的亚洲金融危机、2000年互联网泡沫破裂以及2008年全球金融危机,美国10年期国债收益率都曾大幅飙升。
美国国债收益率走高与美联储加息相互促进,从而诱发部分国际资本回流美国。在美联储决定加息的2015年,新兴经济体和资源型国家普遍陷入巨额资本净流出状态,新兴经济体资本流出规模达到前所未有的7350亿美元。
美联储主席杰罗姆·鲍威尔称,2018年再上调两次利率,2019年加息三次,2020年还将有两次调整主导利率。到2019年底,美国主导利率应为2.9%,一年后升到3.4%。
通过提高利率可以加强美元。美国提高利率、美元升值将吸引海外大量美元回流美国,新兴经济体将面临大量资本外流冲击。
席勒教授认为,美元赋予美国独一无二的贸易优势,这是美国年复一年进口超过出口的重要原因。美国有能力长期持有贸易赤字,美国因此受益。很多国家向美国出口商品和资源获得的大部分美元又回流美国,主要是用于购买美国国债。
摩根士丹利的夏尔马则介绍,在金融日益主导全球经济之际,美国作为金融超级大国的影响力和以往一样大。世界各地的央行一直都在寻觅存放本国资金的安全场所,最终通常会购买美国资产,一般是美国财政部发行的债券,成为其外汇储备中的美元资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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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对外投资获取超额利润
美国10年期国债收益率已突破3%,达到3.003%,而美国集中回流美元对外再投资所得利润率却高达10%、20%甚至更高。
美国跨国公司多、竞争力强,美国处在全球产业链、价值链的顶端。联合国贸易与发展会议(UNCTAD)发表的《世界投资报告2017》显示,截至2016年,美国对外直接投资存量达63837.51亿美元,占世界对外直接投资存量261597.083亿美元的24.4%。美国通过跨国公司进行跨越国家和地区界限的生产要素和资源优化组合,从全球获取超额利润。
按照传统方法统计,中国是对美国贸易顺差最多的国家。但是,在全球价值链中,大量贸易顺差反映在中国,而大部分利润顺差在美国。
美国经济分析局数据显示,2015年,美国在中国销售额为3730亿美元,其中,美国企业销售额为2230亿美元,美国对中国出口额为1500亿美元;中国在美国销售额为4030亿美元,其中,中国企业在美国销售额为100亿美元,中国对美国出口额为3930亿美元,中国对美国贸易顺差为300亿美元。
美方统计,2017年,美国从中国进口货物5050亿美元,美国出口1300亿美元,美国贸易逆差3950亿美元。
美国彼得森国际经济研究所高级研究员尼古拉斯·拉迪指出,即使按美方统计,美国从中国进口商品中,约60%是跨国公司在中国的分支机构的出口。
英国《金融时报》网站2018年3月12日报道,据估计,在中国对美国贸易顺差中的50%以上是来自美国包括苹果公司在内的美国品牌商品。
《国际经济评论》2011年第6期曾发表中国社会科学院学部委员、世界经济与政治研究所研究员余永定题为《世界经济大环境和中国经济结构调整》的文章,其中提出:2008年美国在华投资的回报率是33%,一般跨国公司在华投资的回报率是22%。中国购买美国国债的收益是3%—4%。在中国有回报率为22%、33%的投资机会,中国是高储蓄国家,有足够的资金,为什么中国居民和企业不在国内投资而非要到美国投资?
迄今,中国已是购买美国国债最多的国家,但收益率仍是3%左右,而美国企业在中国投资的利润率却继续攀升。
澳大利亚“对话”网站2018年7月6日发表美国锡拉丘兹大学教授贾森·戴德里克、美国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研究助理格雷格·林登和美国加州大学欧文分校研究教授肯尼思·克雷默一篇题为《我们估计中国从每部iPhone只能赚8.46美元——所以特朗普的贸易战徒劳无功》的文章介绍,2016年底,iPhone7发布时,英国IHS马基特公司估计其制造成本为237.45美元。据计算,中国所得约8.46美元,占总成本的3.6%,这包括由一家中资企业供应的电池和组装所使用的人工。另外的228.99美元,美国和日本各抽取大约68美元,台湾地区得到约48美元,韩国赚得17美元。我们还估计,零售价——这部手机刚上市时32GB版的零售价约649美元——中约283美元毛利直接进入苹果公司的腰包。对于一部iPhone相关的美中贸易逆差,合理的看待方式是清点它在中国附加的价值8.46美元,而不是它作为中国出口商品运到美国时的240美元。文章指出,特朗普发动的贸易战基于对贸易收支状况过分简单化的理解,把关税扩展到越来越多的商品会殃及美国消费者、工人和企业。
大量事实说明,美国是从全球获利最多的国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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制造各种借口打压其他国家
现任美国政府上台执政以来,打着“美国优先”的旗号,为实现“让美国再次伟大”,制造各种借口打压其他国家,充分暴露了美国的霸凌主义。特别是特朗普政府加剧中美经贸摩擦,有着明显的政治企图。
澳大利亚《悉尼先驱晨报》网站2018年7月9日发表记者彼得·哈彻题为《史蒂夫·班农称澳大利亚处在与中国冲突的前线》的文章介绍,特朗普的前首席战略师、特朗普“美国优先”政策的精神教父史蒂夫·班农说:“因为这场斗争的关键不是贸易本身,而是中国共产党的主宰。”特朗普政府背弃双方共识,旨在打压中国发展。
美国是世界上最大的发达国家,中国是最大的发展中国家,两国经济互补性仍然很强。
美国耶鲁大学高级研究员、摩根士丹利公司前亚洲区主管、著名经济学家斯蒂芬·罗奇2018年7月12日在美国消费者新闻与商业频道的“经济论坛”节目上说:“中国是维持美国消费者开支平衡的低成本商品的来源国,美国因此非常依赖中国。我们还很仰仗中国购买我国国债,为我国预算赤字提供资金,我国预算赤字规模在持续增加。”罗奇表示,照目前的情况发展下去,在美中贸易战中败下阵来的将是美国。
但是,特朗普不一定能够听进美国经济学家和企业家们的警告。
未来一段时间内,经贸摩擦也许将继续此伏彼起甚至升级,中国要制定有力应对政策:
第一,继续开发好国内市场。中国有13.7亿人口,贸易、投资和消费潜力巨大,开发和扩大国内市场是最安全的。
第二,近两年来,要密切关注美国债务、利率和美元汇率变化对全球金融市场的影响。国际金融协会统计,2018年第1季度,全球债务已达247万亿美元,与全球GDP之比升至318%。与乔治·索罗斯共同创立量子基金的资深金融投资者吉姆·罗杰斯预测,他一生中(75年来)最严重的金融危机即将发生。我们要采取有力措施,确保国内金融安全。
第三,坚定不移的推动改革开放,维护自由贸易规则和多边贸易体制。
第四,加快对外贸易和投资多元化进程,减少对美国市场的依赖程度。
第五,关键核心技术是国之重器,中国要提高关键核心技术创新能力,为我国经济发展提供强而有力科技支撑。
责任编辑:张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