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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疫一线护士化妆和妈妈视频火了,受钟南山影响学医一家三代护士

原标题:抗疫一线护士化妆和妈妈视频火了,受钟南山影响学医一家三代护士

来源:南方都市报

武汉抗疫一线的护士小姐姐化妆了!一则视频热传开来。

这位化妆的小姐姐是驰援武汉的广东省人民医院心外科护士,名叫黎诗欣。原来,2月20日是她妈妈的生日,她和妈妈平时就是无话不谈的好姐妹,这次无法亲自给妈妈庆生,她就从网上订了鲜花送给妈妈,和妈妈视频连线送上祝福。视频开始前,她特地略施粉黛,特意遮住鼻梁上的压伤,让妈妈看到一个“元气满满”在前线奋战的女儿。

今天(2月21日),黎诗欣接受了南都记者的采访。

黎诗欣生于1991年,她表示某种程度上是受了钟南山院士在SARS非典期间的影响,考大学时才报考了广州医科大学。她们家是一家三代护士,外婆、妈妈也都曾从事护理工作,也正因此,妈妈非常支持她来武汉支援。

以下是黎诗欣的自述:

我是大年三十1月24日从广州起飞,1月25日凌晨抵达武汉的。现在在汉口医院。到武汉第一天,我们先是接受了防护培训,第二天就进了病房。在病房,我主要负责医嘱核实、执行以及对病人的护理,包括给一些不能自理的病人擦身,清理他们的大小便,同时也要维护病房的卫生。

我们现在4小时换一班,但要提前一个小时出发,提前半小时到达穿防护服做准备,正式工作的时间是4个小时。结束工作之后,也要花时间脱衣服和清洁,前后可能要6个小时左右。

我们是每24个小时上4个小时的班,分成几个小组。比如今天我们这一组从8点上到中午12点,明天就负责中午12点到下午4点这个时间段,后天就是下午4点到晚上8点。这样的话,所有的人都会轮到夜班,六天一个轮回。

最难熬是凌晨4-8点的班

最难熬的是凌晨4点-8点的那个班次。因为结束后,白天基本上要补觉,什么也干不了,睡到下午可能起来一下,晚上继续睡,因为第二天你就要上8-12点的早班。

抗疫一线护士化妆和妈妈视频火了,受钟南山影响学医一家三代护士

化妆掩盖鼻伤、为妈妈庆生的黎诗欣。南都记者钟锐钧摄

对于生活能够自理的病人,护士只需要看他们的氧疗、生命体征情况,协助他们吃饭就可以了;有一些病情比较重、年纪大需要卧床的病人,护士可能要喂饭,甚至是打鼻饲。这样的病人没有办法自己上洗手间,还要帮他清理大小便。

穿着防护服工作,体力消耗也比平时大很多。如果是重病患要翻身,通常是两三个护士来护理一个患者。实际情况是,一个护士要管十几个病人,但有一些生活能够自理,有一些是无法自理的。

我是我家第三代护士

我妈是1962年生人,今年57岁。她非常支持我的工作。出发的时候,我告诉她要去武汉支援,她一点犹豫都没有,说“你去吧”。我来武汉之后,她可以在家安排好所有的事情,把家里的老人家照顾好,让我没有什么后顾之忧。她每一天都会跟我聊天,不会抱怨,会跟我分享一下家里的情况怎么样,给我很多鼓励。

在我家,我是第三代护士。我外婆、妈妈都曾是护士。所以,妈妈非常理解我的工作。从小,她对我的教育就是要多为她人着想,多做贡献。

但我还是会怕她担心。

为什么我这次要化这个妆呢?之前有一次我跟她视频,她看到我脸上因为口罩戴久了有一些压痕,鼻子上也有一些皮肤破损,眉头紧皱,担心落下疤痕或增加感染风险。

后来我没敢跟她视频,就打语音电话,跟她说,脸上已经好了。我们有配备水胶体敷贴,有一定的保护作用,但口罩还是会压在上面,我上次就是敷贴撕下来的时候,长好的地方又破了。

昨天是妈妈生日,我想跟她视频,但前两天工作时口罩又压久了,鼻子又破掉了,所以简单画了个妆。

印象最深的患者阿姨

现在,前方还是很缺N95口罩,口罩4个小时必须要换,下班扔掉,不能戴出来,消耗量还是比较大的。医用外科口罩就还好,但外科口罩不能进隔离病房。

来武汉已快一个月了,有一位患者让我印象很深刻。她是位阿姨,那天早上,我准备交班,去看看她的情况,准备给她抽血。抽完血,她就问了我一句,我没有听清楚,因为她戴着很厚的吸氧面罩。我就问他,阿姨你需要什么?她就又说了一句,我还是没有听清楚,就问她,你是有哪里不舒服吗?她摇头。我又问她,你是想联系家人吗?她又摇头。她指了一下我。

我就问她,你是问我们吗,她点头。然后,我就靠近她,听清楚她是问,“你们什么时候回去?”我就跟她说,“等你好了,等大家都好了,我们才回去”。

我现在每次看到她,就会跟她说,“阿姨你要加油哦!”她会很坚定地点头。这个阿姨的精神状态比之前好一点,现在还需要吸氧,还要再接受一段时间的治疗。

学医是受钟南山影响

2003年SARS的时候,我还在上学。当时也是看到钟南山院士在SARS的时候做出的努力和贡献,所以后来报考了广州医科大学,钟南山院士也曾经在广州医学院(后改为广州医科大学)做院长。

到武汉后一开始进病区我也会紧张,毕竟这是新冠病毒感染的肺炎。第一次进病房的时候,我手是抖的,有点战战兢兢,但是当我踏进污染区的那一刻,我看到病房的那一刻,我的心反而是定下来的,心里面什么都想不到,就想着“工作吧”。

要问我来武汉一个月有什么收获,我想我的回答是,我收获了一群一起并肩作战的好战友们。

采写:南都特派记者吴斌发自武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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