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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鹏飞轮”背后 有三位特别守护者

9月29日,园林雕塑家程林森(图中右)和陈国萍,来到20年前他们一起设计制作的二七纪念碑飞轮雕塑前

二七纪念馆内展出的由当年工人自己设计制作的“京汉铁路总工会会员证”上有飞轮图案

“大鹏展翅,一柱擎天”!面貌一新的二七烈士纪念碑在苍松翠柏和陈列馆、雕塑群的簇拥中相互辉映,庄严、肃穆,大鹏飞轮在纪念碑顶端闪闪发光、振翅欲飞。

今天是第五个国家烈士纪念日。为了迎接这一天的到来,8月7日—9月20日,我市对二七烈士纪念碑首次大修,一个半月,纪念碑旧貌换新颜。

“这次修缮并不容易,纪念碑顶端大鹏飞轮的维护曾遇到难题。”纪念馆辗转联系到大鹏飞轮的雕塑师程林森,已经73岁高龄的程老二话不说接下重任,时隔20年再次维修当年作品,从而也牵出了一段大鹏飞轮不为人知的故事。原来,二七烈士纪念碑背后还有三位特别的守护者。

近百件文物中选出“大鹏飞轮”

可能很多人还不知道,大鹏飞轮曾是京汉铁路江岸分工会会徽上的图案。这枚会徽是1923年京汉铁路员工设计的,会徽上的图案由火车头动轮和大鹏翅膀组成的巨大飞轮,在火焰缭绕的地球上奔驰,寓意京汉铁路工人的博大胸怀和对自由、民主的渴望。以雕塑形式置于二七烈士纪念碑顶端,仿佛诉说着先烈喋血的悲壮,诉说着中国铁路工人在革命斗争中的坚强不屈,团结战斗。

李馆长告诉记者,大鹏飞轮是从近百件文物中被选出的,它从一个会徽上的浮雕图案真正变成艺术雕塑在纪念碑顶部振翅欲飞,真的要感谢三个人,一个是二七纪念馆原美工高保成、可惜高老已经去世;一个是武汉园林雕塑院原总工程师,陈国萍;还有一个就是程老,武汉园林雕塑院原工程师程林森。

有意思的是,三位老人还是原武汉工艺美术学校(现更名为武汉市第二轻工业学校)的同学。

9月29日上午9:00,记者在湖北机电研究设计院内见到陈国萍和程林森两位老人,这里有程老的一间小小工作室,工作室内还存放有不少二七纪念馆群雕的模型。二老都已年过7旬,脸色红润,精神奕奕。谈起当年的作品,他们无不骄傲自豪。

“纪念碑群的设计方案,真的凝结了太多专家学者和文物工作者的心血,武汉设计院数易其稿,高保成提出大鹏飞轮置顶的设想,他认为这个图案最能反映当年京汉铁路总工会的伟大斗争精神。得到认可后,我们便在一起反复协商论证方案,不知道有多激动。”陈国萍老人回忆起当年,一切记忆犹新,仿佛历历在目。

纪念碑两侧花岗岩弧形雕塑群也是二老团队一起完成的。程林森老人说:“我们用心雕塑、精心维修,这是对‘二七’先烈最好的纪念。”

时隔二十年再次拥抱“孩子”

其实,大鹏飞轮还要往更早了说。据1923年版《中国铁路史》记载:1919年5月10日,民国政府交通部以“各国铁路均有一定旗式,而我独阙殊,不足以示标志而壮观瞻”为由,特令路政司制作一面“轮轨双翼式”图案的旗帜,于当月21日公布使用。后来,出现在路服、会标上的图案简化为“翼轮形”,原有的钢轨部分省去。江岸京汉铁路工会成立时,这一标志正在使用,因此特将它镌入证章之中,以示行业特征。

程老说,在雕塑这一行,武汉起步稍晚,当年大型室外雕塑并不多,确定任务后,他们带队前往四川考察,从广场的群雕到碑顶的大鹏飞轮,都反复研究严格选材,1997年确定方案,1998年初开始创作,历时一年至1999年初正式完工。

“大鹏飞轮最难的点在于翅膀,它的造型比较复杂,既要体现羽毛的轻盈感、又要有雕塑的厚重感,还要有羽翎的层次感,主骨架还不能太重。”

最终,大鹏飞轮选取了铜为外表材质,碳钢做内部骨架,然而,历经20年风风雨雨,翅膀褪色、飞轮内部也锈蚀了不少。

今年8月,中国铁路武汉局集团有限公司通过公开招标找来施工单位对整个二七烈士纪念碑群进行修缮维护,然而,大鹏飞轮却难住了施工队,没有原始图纸,没有人了解内部结构,如何维护呢?万一损毁怎么办?

二七纪念馆不得已出动了当年的老馆长,辗转联系到大鹏飞轮的雕塑师之一程林森。

“接到维修任务,非常开心,就好像是去看望自己的孩子一样,要拥抱”,程老告诉记者,大鹏飞轮是个大块头,雕塑它不容易,维修过程也颇为曲折。因主骨架全部需要更换,程老不得不将雕塑运回江夏的雕塑公司进行修整,他们找来了100吨大吊车拆卸,然而雕塑超高超宽,没有运输车主愿意接活,最后不得不请求政府部门为工程开绿灯,这才顺利运送回厂,最终更换不锈钢为主骨架、表面抛光、重新上色并着氟碳金漆。

如今,全新的大鹏飞轮与重贴金箔的“二七烈士纪念碑”七个大字相互辉映,令整个纪念碑群更显气势磅礴。“我们有生之年都会一直守护它,就像它守护着‘二七’先烈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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