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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资本会抛弃吴亦凡吗?

这一次,资本会抛弃吴亦凡吗?

来源:市值榜编辑部

文|张艾思

内娱顶流明星吴亦凡正在遭遇一次危机。

自7月8日昵称为“都美竹”的微博博主自曝吴亦凡欺骗其感情,在与她相处期间同时与多位女生有染、且涉及未成年人以来,这一事件不断发酵,并在7月18日晚达到高潮。当事人“都美竹”以一篇结尾为“站出来吧,像个男人”的微博发文迅速引爆全网。7月19日早上,吴亦凡发微博否认此事。

过去几年里,吴亦凡曾是顶奢LV全球代言人,顶奢巴宝莉第一位非美国籍全球代言人,一度手握包括BEATS、奔驰、麦当劳等品牌代言,是当之无愧的资本宠儿。

即便在2016年,吴亦凡“约炮门”事件一度沸沸扬扬,资本却选择了容忍他。这一次,资本是不是到了抛弃他的时候?

吴亦凡的顶流之路

娱乐圈是一个典型的社会样本,在这个与外部世界有点割裂的场域里,颜值、身高这些外在条件,是千千万万想要挤进这个世界的人的入场券——那至少是最容易拿到的一张,如果不是唯一的话。

吴亦凡很轻松地拿到了这张入场券,他有着普世认知里的高颜值与大长腿,这是天生的优势。

早些年还在韩国SM娱乐有限公司旗下时,他就是韩国顶级偶像天团EXO的成员之一,在那个韩流风靡国内的时代,他就已经吸粉无数,积聚起可观的流量。

但这并不足以支撑他成为如今的顶级流量明星。2014年归国发展,实际上是他事业的分水岭:虽不至于从零开始,也意味着他要重新适应国内的粉丝文化、商业环境。

吴亦凡的第一站,是影视行业。

颇有意思的是,在吴亦凡与SM公司发起解约后一个月的时间里,他就被定为了徐静蕾《有一个地方只有我们知道》的男主角。这部剧的编剧王朔被视为“京圈”的核心人物,甚至徐静蕾、冯小刚等人都是其一手带出来的。

由此,吴亦凡被外界认为搭上了“京圈”资源。2015年12月,他参演的由管虎监制的电影《老炮儿》上映,在这部电影里,与他对戏的正是“京圈”代表人物之一的冯小刚。

这条关系链还远未结束。

细心的读者或许还记得,在周星驰早期电影《功夫》里,冯小刚曾客串了一把,他在剧中的角色最被熟知的台词是“还有谁”。一个不容忽视的细节是,华谊兄弟正是电影《功夫》的投资方,而冯小刚当时与华谊兄弟关系亲密。

有了华谊兄弟这层关系,吴亦凡可以说是通过冯小刚再一次打入了“港圈”,这又为他带来了周星驰的资源。

2015年1月,其出演由周星驰执导的电影《美人鱼》,但戏份不多;不过2017年,他担纲了周星驰电影《西游降魔篇》的男主角。

吴亦凡成功打入港圈的另一个支点是其背后的经纪公司耀莱影视。重点在于,成龙是耀莱影视的长期签约艺人,这家公司的老板綦建虹与成龙既是“铁哥们”,也是“商业伙伴”,甚至耀莱进入影视圈也是因为成龙。

也就是说,通过耀莱影视,吴亦凡又搭上了成龙这条线。

2015年5月,由成龙发起、武汉设计工程学院成立了“成龙影视传媒学院”,他请来了冯小刚、张国立、徐帆和李冰冰等知名演员担任“客座教授”,加入耀莱影视后,吴亦凡也摇身一变成了成龙影视传媒学院的表演教授。

由此,借助其在“京圈”“港圈”的资源,从一个从来没有演过戏的小白,在短短三年内,吴亦凡拿到了很多人梦寐以求的顶级影视资源。

尽管除了《老炮儿》更像是本色出演之外,吴亦凡的演技多次被观众质疑,但冯小刚、周星驰等都对他不吝夸赞。在他们口中,吴亦凡“勤奋、肯吃苦、对表演热忱、像一张白纸一样”。

懂得拉拢资源是一种能力,但如果只是凭借着这些资源的话,吴亦凡也不会成为今天的吴亦凡。毕竟,这几部电影之后,演员吴亦凡鲜少有其他的影视作品了。

吴亦凡的重心,转到了说唱综艺上,那是他的强项。而也正是在《中国有嘻哈》,吴亦凡用专业收获不少好评,创造出“skr”这一网络热梗,一句“你有free style吗”更是全网皆知。

这个时候的吴亦凡,事实上已经成为了真正意义上的“顶流”。

流量收割

成为顶流之后,吴亦凡自然而然成了品牌方青睐的对象。

据媒体统计,截至2021年6月,吴亦凡手握路易威登、宝格丽、欧莱雅男士、滋源、得宝、立白、乐堡啤酒等全球品牌代言人,以及兰蔻亚太品牌代言人、韩束面膜代言人,还成为了保时捷中国赛车运动代言人。

除此之外,他还是康师傅冰红茶、华帝、腾讯视频、王者荣耀的品牌代言人。所代言品牌涵盖奢侈品、护肤、游戏、消费品、厨卫、视频平台等众多领域。

除了明星代言之外,吴亦凡近几年还成了综艺节目的常客,这无疑也能为他带来不少收益。

不过无论是品牌代言,还是参与影视剧拍摄、参加综艺,即便明星们能够拿到常人难以企及的回报,本质上还是在“为别人打工”,他们在特定的规则里,靠劳动换取薪酬。

那更高级的流量变现是什么呢?答案是自己做老板。

所以我们看到,当下明星开公司早已屡见不鲜。从商业的角度来看,众多的粉丝基数成了他们的核心用户群体,而他们自己就是品牌的核心竞争力。

不过吴亦凡却在“做潮牌”这件事上翻车了。

2018年12月,吴亦凡推出个人潮流品牌A.C.E,这一品牌的认证主体为天津星运文化发展有限公司,主营珠宝首饰、服装、箱包等。其中,幸运如我(北京)珠宝有限公司(Lucky Me)占股55%,吴亦凡占股45%,并担任该公司董事和总经理。

Lucky Me是一家小米生态链企业,于当年3月份获天使轮融资,小米科技属投资方之一。36氪此前报道,给Lucky Me和吴亦凡前线的是小米联合创始人、副总裁刘德。

短短五个月后,吴亦凡便退出了A.C.E品牌主体公司的股东行列,此番退出,吴亦凡对品牌直接参与减弱,转而将通过其母亲及表哥间接掌握公司经营。

吴亦凡的潮牌为什么没做起来?

A.C.E推出之后,遭遇了销量与口碑的双“滑铁卢”。当年12月28日,A.C.E天猫店铺上线宝贝20分钟后,最便宜的925银合成宝石耳钉(580-780元)销量最高,成交量达两位数,而价格12800元的虎啸吊坠成交量仅为个位数,售价高达19800元的龙吟吊坠成交量为零。

围绕定价是否合理、用料是否讲究、做工是否出众、设计是否专业,外界对A.C.E的质疑声不绝于耳。在这种质疑声下,A.C.E也在开了一个好头后便泯然众人。

诺贝尔经济学奖获得者Richard H.Thaler曾提出“心理账户”这一概念,意思是说,由于消费者心理账户的存在,个体在做决策时往往会违背一些简单的经济运算法则,从而做出许多非理性的消费行为。

比如,个人一旦拥有某件物品,他对该物品价值的评价要比为拥有之前大大增加,这一现象也被称“禀赋效应”。

这一概念事实上能用来解释粉丝经济背后的成因:粉丝为爱豆花钱、或消费爱豆推荐的某种商品,对于“自家”产品的价值评价会变高,粉丝滤镜由此提高。

从这一角度来看,明星创业事实上不仅有着天然的品宣优势,在产品层面也更容易被粉丝接受。

问题在于,A.C.E过高的产品售价事实上已经将大部分粉丝拦在了门外,本质上吴亦凡个人的竞争力几乎没有用武之地。

折戟A.C.E潮牌之后,吴亦凡似乎并不甘心,他先是在2020年成立说唱厂牌“20XXCLB”,又于今年4月份成立了车队“20XX Racing”,截至目前,尚未有关于这两个项目的最新进展披露。

吴亦凡会成为下一个郑爽吗?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所谓流量也好、影响力也罢,本质上明星在娱乐圈中赖以生存的核心资产还是粉丝,一朝粉丝能把一个人捧上天,但另一朝,粉丝也能以同样的方式,让一个人跌落云端。

在传播学上有一项著名的“魔弹论”理论,它的核心内容是:传播媒介有不可抵挡的强大力量,它们所传递的信息在受传者身上就像子弹击中身体、药剂注入皮肤一样,可以引起直接速效的反应;它们能够左右人们的态度和意见,甚至直接支配他们的行动。

本次事件中,在微博这个最大的舆论场里,“都美竹”的发声是那颗子弹、脱粉的声音是那颗子弹、公众的评判也是那颗子弹。

这些几乎所有的负面声音,叠加到一起,涌向吴亦凡的5000万微博粉丝。

他们会一如既往地选择相信吗?会毅然决然地脱粉吗?会因爱生恨成为又一颗颗射向更多人的子弹吗?

都有可能。

时至今日,距离“都美竹”发布第一篇爆料博文已经过去了11天,过去的这段时间里,吴亦凡方尚未对“都美竹”的声讨做出正面回应,直到7月19日早晨,吴亦凡才对此事做出回应。

陷入如此大的舆论风波,吴亦凡会不会成为下一个郑爽?资本会否彻底抛弃他?

一般而言,粉丝经济是由粉丝、明星及第三方资本家支撑起来的新型经济形态。在这个利益场中,明星是商业价值的承载体,粉丝是商业价值的实现者,资本家是商业价值的投资者。

本质上,资本家投资的并非明星,而是明星背后商业价值的实现者——粉丝。

郑爽的错在于“代孕+涉嫌偷逃税”,已触碰法律红线,在此事实基础上,粉丝大规模脱粉以至于到了不可控的地步,因此无论是从道德层面还是商业价值层面,资本看不到商业价值的可实现性,自然果断退出。

至于吴亦凡,没人知道他到底与多少女性发生过性关系,是否正当,尤其是否真的包含未成年人,目前双方各执一词,其粉丝尚未完全失控。

截至目前,已官宣与吴亦凡解除合作关系的品牌只有中央广播电视总台音频客户端云听APP。

包括LV、乐堡啤酒、兰蔻、康师傅冰红茶、立白等在内的多家由吴亦凡代言的品牌,都已经设置了吴亦凡所发布的品牌相关博文的查看权限,实际上品牌方将自己置于可进可退的摇摆位。

倘若“都美竹”言论属实,吴亦凡面临将道德+法律双重压力,郑爽就是前车之鉴。

一旦事态朝着更坏的方向发展,司法机关介入、官媒点名、粉丝失控,那动作最快的,也就是资本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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