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源：《IT时报》公众号vittimes
30秒快读
1、这段时间，一位从未露面的“哥哥”占领了整个B站。
2、2.7万条动感视频背后，是线性马达在工作。
3、X轴线性马达原是中高端旗舰机型的配置，如今正在向中低端手机“下沉”，原因是成本已降至过半，除了动感视频、游戏外，还有很多玩法。
“哥哥，你女朋友知道了不会生气吧？……哥哥，你女朋友知道了不会吃醋吧？……不像我，我只会心疼哥哥。”这段时间，一位从未露面的“哥哥”占领了整个B站。在众多“心疼哥哥”视频里，有一类视频还能引发手部的振动，这就是动感视频。目前，B站已有2.7万条动感视频，46亿次播放。
动感视频振感反馈核心就在于线性马达。一部分抢鲜用户感叹“好高级”“好马达终于有用了”，另一部分用户则叹息“没有振动，好气哦”。
原因无他，之前安卓手机只有高端旗舰“武装”了线性马达，尤其是X轴线性马达，其余手机主要搭配了振感不佳的转子马达。需要转子马达or线性马达？之前还在用户中引发了“嗡嗡嗡”和“哒哒哒”的论战。
不过，情况正在发生改变，线性马达正在向中低端市场“下沉”，不久前发布的千元级手机Redmi Note 10系列就首次搭载了X轴线性马达。有业内人士表示，随着X轴线性马达成本的降低，内容的逐渐丰富，X轴线性马达的春天已经到来。
01
从嗡嗡嗡到哒哒哒
转子马达、Z轴线性马达（圆形）、X轴线性马达（长方形）图源：网络
手机马达经历了转子马达和线性马达两个发展阶段，前者主要利用电流导致的磁场驱动转子旋转产生振动，后者则驱动弹簧质量块进行线性运动，从而产生振动。
由于采用偏心铁旋转来实现震动，转子马达存在反馈不精准（启动慢、刹停慢，触发振动反馈时有明显的滞后感）、振感松散不集中且缺乏方向感等缺陷，让手机在振动时总感觉有点“拖泥带水”，声音类似“嗡嗡嗡”的小蜜蜂。但转子马达胜在结构简单、技术成熟、成本低，早些年大部分的智能手机普遍采用转子马达。
去年小米10系列发布之际，小米集团副总裁卢伟冰曾在微博上用“扁平马达好，一颗七毛多；你要哒哒哒，我偏嗡嗡嗡”来调侃友商所装配的扁平式转子马达。
于是，比转子马达更高级的线性马达被科普进用户的大脑里。线性马达的运行原理和打桩机相似，内部由定子和动子构成，定子包含线圈和FPC，动子则由质量块和磁铁构成。在振动时，线性马达会发出比“嗡嗡嗡”更清脆的“嘚嘚嘚”或“哒哒哒”响声。
在智能手机领域，目前线性马达最常见的就是Z轴线性马达（又称圆形或纵向线性马达）和X轴线性马达（又称方形或横向线性马达），两者差别主要在于振动幅度和方向感。
Z轴线性马达的模样和圆形转子马达差不多，内部的动子可以在垂直的Z轴方向运动，能带来上下方向的震动感，并发出“嘚嘚嘚”的声音。而X轴线性马达振动行程长、震动强度大，声音有如“哒哒哒”，震动效果远优于Z轴线性马达，但缺点很明显，就是占用体积大、价格高。
总的来说，Z轴线性马达的弹簧行程制约因素是手机的厚度，X轴线性马达则受限于手机的长宽。出于成本顾虑，Z轴线性马达比X轴线性马达更早应用于高端手机。不过，从去年开始，安卓旗舰手机几乎都将标配X轴线性马达作为卖点，以发出“哒哒哒”的声响为荣。
时至今日，更多的中端手机也开始引入X轴线性马达。日前，主打性价比的Redmi把X轴线性马达下放到Redmi Note 10系列当中，这说明X轴线性马达不再是高端旗舰手机的专属，逐步成为中低端机型的标配。
02
度过冷遇期
X轴马达成本已降过半
图源：网络
在X轴线性马达（横向线性马达）的应用上，苹果无疑最有发言权，早在iPhone 6时就引入了“Taptic Engine”的横向线性马达。而在安卓阵营中，魅族是最早跟进该技术的品牌，2018年上市的魅族15就主打名为mEngine的横向线性马达。
近两年来，更多的安卓手机开始跟进X轴线性马达，小米11系列、三星Galaxy S20、vivo NEX 3、iQOO 3、OPPO Find X2、realme X50 Pro、华为Mate 30 Pro等都是代表机型。
梳理过后，可以看出横向线性马达和瑞声科技紧密挂钩，上文提及的Redmi Note 10系列X轴线性马达便来自瑞声科技。
据了解，瑞声科技2015年开始为iPhone 6供货横向线性马达，截至目前仍是苹果振动马达的主力供应商。虽然横向线性马达在安卓手机的渗透率不高，但市场成长潜力大，瑞声科技2019年出货量达到千万级别。
“根据我们握持手机的方式，Z轴线性马达朝着纵向运动，本身贴在主板上，所以会引起整机的共振，噪音非常大。”瑞声科技电磁传动产品线副总经理丁祥表示，相较于Z轴线性马达的不平衡结构，X轴线性马达水平运动时具有非常好的悬挂结构，内部驱动更可控，振动效果更丰富，且不带任何噪音。
在丁祥看来，X轴线性马达虽然优势明显，但设计、制造的复杂度特别高。“X轴线性马达内部结构超级复杂，需要在一个非常方正的局限空间内，硬是要塞进很多质量块、磁钢、弹簧等一系列材料。”此外，丁祥认为这种复杂度还在于驱动以及波形设计等方面，“简单来说，X轴线性马达的复杂度至少要比Z轴线性马达高出五六倍，随着新型器件不断推出，复杂度只会更高，十几倍都有可能”。
尽管线性马达性能优异，但在安卓机型的应用率较低，很大原因是马达不是消费者选购手机的主要影响因素。手机光学、声学方面的创新效果显著，可以打造机型产品亮点，而马达的反馈效果差异并不容易为大部分消费者觉察。
对此，丁祥深以为然。他坦言，当苹果在iPhone 6上应用长条状横向线性马达以提升手机震动效果，国内厂商并不清楚昂贵的横向线性马达有什么实质性作用，于是2016年下半年到2019年上半年成为瑞声科技的冷遇期。
国盛证券一份研报称，驱动线性马达在安卓手机应用的因素主要有三方面：首先是线性马达价格技术日渐成熟、价格下降，以马达为卖点投入较少、差异化营销效果好。其次，手机应用的娱乐交互在增加，线性马达能充分发挥其震感强的优势。最后，无孔化是手机未来一大发展方向，未来的手机将有可能出现更多的虚拟按键。
就价格而言，丁祥表示横向线性马达成本已经降至以往的一半。“现在可以说是X轴线性马达的高速发展期，因为整个生态闭环已建立起来，很多内容的加入让这个生态真正的变成了可以无限延展的场景。”瑞声科技方面表示。
03
智能汽车会是下一站？
图源：Unsplash
财报数据显示，2020财年瑞声科技实现营收171.4亿元，其中电磁传动分部安卓市场出货量达到2000万只。2020年第四季度，瑞声科技横向线性马达整体出货量同比实现稳定增长，毛利率保持健康水平。
横向线性马达成功在安卓市场推广，实现对安卓高端旗舰机的覆盖，并已成功渗透中端机型。瑞声科技表示，2021年计划继续积极推进产品下沉至中低端安卓机型，出货量有望继续保持快速增长态势。
不过，瑞声科技并不打算将触觉反馈局限于手机单一场景。“只要有需要还原人机交互体验的地方，我们其实都用得着。智能手机只是一个小品类，我们以后会发展如电脑触控板、游戏机、手柄、手表等各种各样你所能想象到的场景。”丁祥说。
值得注意的是，瑞声科技也把目光放在了智能汽车领域。“目前我们还在评估，现在所看到的是一些平面化操作，比如说大屏等虚拟触控按键的反馈，但这个反馈仅仅是为了模拟一个物体，真正产生用户共鸣的能在智能汽车里使用的场景才是我们最在乎的。”丁祥认为在智能汽车里去营造游戏厅的感觉才是最想研发的方向。
作者/IT时报记者李玉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