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苹果的资助下,斯坦福大学在2017年启动了“苹果心脏研究”(Apple Heart Study),最终招募了近42万名拥有Apple Watch和iPhone的美国成年人参与研究。本周,苹果与斯坦福一同公布了研究结果。
Apple Watch上的光学脉冲传感器可以检测心率,本次研究的重点在于发现该工具能否检测到用户的“心房颤动”,简称“房颤”。这是一种常见的持续性心率失常,可能会增加中风的危险。参与研究的方式很简单,有意成为志愿者的人只需要同时拥有Apple Watch和iPhone,并在手机上下载一款应用就可以了。
不过,斯坦福大学的这项研究使用的是老款Apple Watch,不是去年9月份发布的最新款Series4,后者在脉冲传感器上添加了心电图功能。
该试验于2018年8月份结束。42万参与者中,有2160人接到了心率不齐的通知,相当于试验参与者人数的0.5%。其中,65岁及以上参与者比例较高,为3.2%,而年龄22-39岁参与者的比例为0.16%。一般情况下,如果传感器在48小时内检测到5次心律不齐,就会触发这一通知。
接下来,收到苹果心率不齐警告的受试者应该联系研究医生,然后由研究医生决定该名受试者是否应佩戴心电图贴片。心电图贴片是现代医学测量心脏活动的专业工具。最终,有450人成功佩戴贴片并寄回。
研究人员发现,可携式心电图贴片对交还这些贴片的450人的房颤确诊率仅34%。剩余2/3的人在他们携带这些贴片期间并无确诊的房颤问题,这引发了对Apple Watch准确性的质疑。
杜克大学医学院教授RenatoLopes称,Apple Watch具有查出一些“你在其他情况下可能不会发现的”房颤病例的潜力。但在上述结果被介绍之后,他在一次小组讨论会上表示,34%的确诊率“不是很高。”
研究人员表示,心电图贴片是在研究结束后一个星期内做的,而心房颤动是一种间歇性疾病,因此在在这段时间内未检测到它并不奇怪。
另一个可以证明Apple Watch检测准确性的数据是,研究人员将手表中的脉搏检测与同步心电图贴片记录进行比较,发现脉搏检测算法的阳性预测值为71%,换句话说,就是手表的检测结果与专业医用设备检测结果的吻合率有71%。
同时,在随后的调查中,研究发现有57%收到Apple Watch心率不齐警告的受测者去找实验之外的医生就诊了,不论他们是否已经被研究人员指导过。
这引发了Apple Watch带来的另一问题,就是给用户带来不必要的紧张。与RenatoLopes一起出席了会议的医生表示,他们担心Apple Watch的广泛使用可能导致人们进行不必要的检查和治疗。一般情况下,低风险房颤患者可以进行观察,而不必立即通过血液稀释剂进行治疗。
加州大学旧金山分校的医学博士Gregory Marcus对美国媒体TheVerge表示,真正的医学器械可以给心脏病患者远多于Apple Watch的信息,它可以明确告诉你是否患病,而不是给出一个模棱两可的提示,让健康人去接受不必要的医疗,挤占医疗资源。所以,“医生并不推荐你使用Apple Watch的心脏检测功能(EKG),除非你是确诊的心脏病患者。”
“对于科技工作者来说,能提供EKG的可穿戴设备可能是令人兴奋的。但对于医疗工作者来说,它是令人担忧的。”Gregory Marcus说。
“如果你的年龄小于65岁,没有糖尿病,没有高血压,没有心脏病,也从来没有中风过,”Gregory Marcus说,“一般情况下,我会建议你忽略Apple Watch对你的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