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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王亮
北京时间11月11日下午，宣布合并后的斗鱼和虎牙一齐发布第三季度财报。
财报显示，斗鱼第三季度总营收为人民币（下同）25.465亿元，与上年同期18.585亿元相比增长37.0%；净利润为5960万元，而上年同期净亏损1.654亿元，同比扭亏；毛利润为3.694亿元，毛利率为14.5%。
而虎牙第三季度总营收为28.15亿元，与上年同期22.65亿元相比增长24.3%；净利润为2.530亿元，与上年同期12.32亿元相比增长105.3%；毛利润为6.206亿元，毛利率为22.0%。
虎牙营收依然高于斗鱼。净利润上，斗鱼虽然连续7个季度盈利，但与虎牙相比差距已经逐渐拉大。虎牙从2017年第四季度以来，已连续十二个季度实现盈利；由于斗鱼在三季度增加了内容投入，因此净利润环比大幅下滑；在毛利率上，虎牙也远远超过斗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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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总的来看，今年以来斗鱼和虎牙二者总营收数据越来越接近，在业务高度相似的情况下，第三季度都在持续稳健增长。
此前10月份，斗鱼与虎牙签订合并协议，按照市值1：1进行合并，合并后公司为腾讯控股子公司，预计将在2021年上半年完成。
发布财报后的电话会议上，斗鱼管理层称，斗鱼已经向SEC（美国证券交易委员会）递交了私有化退市的申报文件，等SEC批准生效之后，斗鱼将会举行特别股东大会，对此项合并进行投票表决，并且需要由出席会议的超过2/3的股东代表同意后通过。目前还没有具体的后续交割完成时间表。
而虎牙CEO董荣杰表示，“如果与斗鱼的合并顺利完成，我们对其中蕴含的机遇感到非常振奋。我们认为，这一潜在合并将促使双方利用互补优势实现显著的协同效应，并为我们的用户、业务合作伙伴和股东创造更多价值。”
斗鱼直播收入增长快于虎牙
从三季报的营收构成上看，斗鱼直播收入为人民币23.487亿元，同比增41.3%，这主要是由于公司将其平台的互动功能进一步优化，培养现有用户的付费习惯，并不断完善以吸引新的付费用户。
此外，斗鱼广告和其他收入为1.978亿元，而2019年同期为人民币1.961亿元，几近持平。
虎牙来自于直播的收入为26.572亿元，相比2019年同期的21.561亿元增长23.2%。主要的增长原因是虎牙付费用户数量以及付费用户平均花费均有所增加。其中，付费用户数量的增长主要是由于平台用户的整体增长，平均花费的增长主要是由于平台内容、产品和服务的丰富与优化。
虎牙来自广告和其他收入为1.576亿元，相比2019年同期的1.090亿元增长44.6%，增长主要来自于广告商的数量增长与多样化，受益于虎牙品牌在中国互联网广告市场获得的进一步认可。
在直播收入上，虎牙略高一筹。不过，斗鱼的同比增速更快；而在广告和其他收入上，斗鱼要高于虎牙，虎牙的同比增速较快。
可以看出，在总营收上，斗鱼总营收的增加主要是由于直播收入的增长所致。虎牙总营收的增加，则是直播和广告以及其他收入同步在增长。
营收成本上，两家也很接近。斗鱼营收成本为人民币21.771亿元，同比增长41.2%，主要归因于营收分享费和内容成本的增加。斗鱼管理层也透露，因合并事项相关的专业服务费导致本季度管理费用环比上升。
虎牙营收成本为人民币21.943亿元，同比增长18.0%，主要归因于营收分享费、内容成本和人员相关成本的增加。
从用户数据上看，虎牙的移动端优势更加明显，斗鱼的付费用户也超过虎牙。在MAU同比增速上，两家不相上下。
其中，斗鱼整体MAU达到1.940亿，较2019年同期1.636亿增长18.58%，其中移动端MAU达到5960万，较2019年第三季度的5210万增长14.4%。此外，付费用户数量达到790万，较2019年第三季度的700万增长12.7%。
虎牙整体MAU为1.729亿，较2019年同期的1.461亿增长18.3%，其中，移动端MAU为7420万，较2019年同期的6380万增长16.3%。此外，付费用户数为600万，较2019年同期的530万增长13.2%。
过去，斗鱼更偏重头部主播，吸引更多用户观看和付费，而虎牙把重点放在腰部主播，偏重主播和内容的运营策略，用户与平台的粘性在虎牙更高，因此产生更高付费能力。也因此，第三季度在ARPU（每付费用户平均收益）上，虎牙为469元，依然高于斗鱼的322元。
两家公司合并，协同效应能否体现是一个重要的关注点。而相接近的数据背后也增加了协同的可能性。
斗鱼高层在电话会议中表示，斗鱼和虎牙合并后的协同效应主要体现在三方面：首先从用户和收入方面而言，两家公司在PC端和移动端各自的游戏品类优势，可以产生一定的互补，进一步提升合并后公司整体用户生态的深度和广度，提高流量和用户各项参与指标。第二，内容成本方面，主播签约成本等也会得到优化。第三，在管理、研发和各种IT基础设施方面会产生协同效应，降低内容成本和各项运营支出。
虎牙CFO刘晓钲表示，在大方向上，双方将继续增长用户基数，同时探索新的变现机会，提高收入，并通过和腾讯、斗鱼的潜在协同效应，改善运营效率。
他认为，有几个方向可以产生协同效应。比如，利用双方的内容优势吸引更多用户，开发新产品以及共同探索新的变现机会，以及实现更高的运营效率。
B站、快手冲击没那么大
据易观智库11月初发布的《中国游戏直播市场发展综合分析2020》显示，预计2020年我国游戏直播用户规模将达6亿。2020上半年，虎牙直播平台新增用户获取率达64.1%，斗鱼直播紧随其后，达52.00%。报告也提示，虎牙直播在用户活跃度表现上突出——人均月度使用天数均值在10天左右，使用间隔在3天左右。
如何吸引用户是游戏直播平台赖以生存的基础，而比新增用户增长更重要的是用户留存，这也是各直播平台运营策略的重点。
斗鱼表示，在第三季度，仍坚持打造以电竞为核心的多元化内容生态，进一步加强与腾讯的深度合作。通过精细化赛事运营，把握住赛事、暑期及新游发布的三大红利，促使平台用户量增长。
目前，斗鱼全面覆盖了英雄联盟、王者荣耀、绝地求生、和平精英、DOTA2、CSGO、跑跑卡丁车、荒野乱斗等20余个主流游戏。在暑期，斗鱼集中于暑期举办的诸多大型电竞赛事，仅第三季度就转播了超过50场大型官方赛事，自制了50余场高质量电竞赛事。因疫情压抑的观赛热情，在第三季度得到释放。
此外，斗鱼还上线了直播平台和游戏之间的账号数据互通系统，二者互相联动，推出了更多样性的互动玩法，这些也对用户量提升起到了推动作用。
目前，虎牙的内容策略比较偏重于游戏加泛娱乐，对于合并后的策略变化，董荣杰表示，虎牙明年的内容策略，将会加强游戏，类似于游戏全家桶，“除了游戏直播这条线之外，我们还是希望能够把视频、游戏社区、游戏媒体、游戏工具等等都做起来。”而最重要的依然是游戏视频。
董荣杰透露，最近花了很多时间在研究游戏视频以及做前期的布局，整体上很有信心能够在接下来两年之内把游戏视频做到可观的数量级。而一旦两家合并完成，双方内容将会更加厚实，而虎牙内容优势会比以前更加明显。
两家合并后，外界都认为压力和挑战并不会减小。面对快手、抖音、B站，游戏直播竞争越来越激烈。
不过，董荣杰认为，B站在游戏直播对虎牙、斗鱼的冲击应该不会特别大，因为“UP主转游戏直播，这一波基本已经结束了”，而对于快手，根据其数据，在游戏直播上对行业带来的实际冲击并没有想象那么大。
“我们整体认为，游戏直播的业务形态跟短视频，尤其像快手这种偏社区的行业，是有一定区别的。我们会更偏向内容的主动运营，快手是靠平台规则运营多一点，这可能是比较大的一个区别。”董荣杰说。
董荣杰称，从虎牙的历史上来看，“我们跟公会和主播之间的联动，一直都是虎牙的一个优势，可以非常好地和我们的合作伙伴一起把主播的运营效率——不管是用户的运营效率或收入的运营效率，做到比较极致的状态。”
而斗鱼管理层也表示：“目前电竞行业的竞争格局并无大变化，这些平台为游戏直播带来了更多的新流量，带动了更多个性化用户群体来关注电竞领域，也促进了整个行业的发展提升，我们认为是利好的，也是我们所欢迎的。”
斗鱼管理层认为，从经营角度上来讲，游戏直播主要还是集中在信息化运营、优势内容和商业变现等几个方面。
值得提及的是，两家都开拓了云游戏这一新业务，且在持续加大技术研发投入。斗鱼表示，将上线云游戏2.0测试版本。
同时，11月10日，虎牙公司旗下YOWA云游戏平台结束为期 4个月的用户内测，正式上线。董荣杰称，虎牙云游戏整个技术后台都是自己研发，目前大概有100多款云游戏，在接下来将尝试加大推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