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太加(左)
疫情暴发以来,导演松太加一直待在位于青海西宁的家里,他的生活被划分为两个阶段:头一个月用来陪伴家人,坚持每天做饭给他们吃;从第二个月开始到现在,他开始闭关写新剧本,“本来有个新片计划二月底开机,拍摄地包括北京、甘肃、深圳等地,都筹备得差不多了,就等着开拍,但因为疫情影响,现在就停下了,没办法。”
松太加透露,这是一部时长约40分钟的巨幕片,未来将在中国科技馆放映,虽然带有科普性质,但仍属于剧情片,讲述的是中国航天人的幕后故事,跟火星探测有关。作为一位藏族导演,松太加以往的电影作品都是藏族题材,头一次挑战科普科幻题材的电影,就连他自己都觉得很期待,“这部电影里还有十几分钟的特效,我以前的作品从来没用过特效,这也是第一次。”现在剧组无法复工,有的工作人员闲不住,已经跟松太加打过招呼,进别的剧组上班了,“我们这个剧组现在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开机,现在只能等。”
去年,松太加在浙江住了一个多月,写了一个内地题材的剧本,计划今年下半年拍摄。虽然这个故事背景从他最熟悉的藏区转到了江南,但内核仍然围绕他以往创作中对家庭的观察展开。在他看来,虽然生活环境迥然,但人的内心情感是共通的,“无非就是藏区受宗教影响更多一点、南方和北方有些差异罢了。”至于松太加现在正在写作的剧本,则有些悬疑色彩,讲述的是一个老侦探退休前几天遇到的一些事,故事中既有藏族人,也有汉族人,发生地在藏区。从题材上看,松太加正在全方位拓展自己创作的广度。他坦言,藏族题材电影自己还会继续拍,其他题材的电影他也不排斥,“想到什么就拍什么。”
进入工作状态后,松太加过着非常有规律的日常生活:早上7点半起床,锻炼一个小时,喝点咖啡然后投入工作,下午四五点收工,再看部电影,晚上9点锻炼一个小时,最后睡觉。每天看一部片,写1500字,是他给自己定的目标,没完成就逼着自己做,此外,每个星期还会跟团队在线上开一两次会,“过完年家人让我去体检了一次,身体非常好,但到了我这个年龄,还是需要养成锻炼的习惯,以前我老坐着不动,今年我跟家里人承诺了,每天都要坚持锻炼,目前一直保持着。”
为了保持专注的写作状态,松太加甚至把自己和家人“隔绝”开来,平时一个人待在工作室里,到了饭点家人会准时送饭过来,“这样就没有人打扰。”松太加笑言,“我儿子八岁,有他在的时候我就会很想跟他玩,忘了工作。”他还会限制自己浏览新闻等外界信息的次数,因为他觉得各类信息太多,看到一些不好的新闻心里会很难过,这样难免会影响剧本的气质和感觉。谈及疫情对电影行业的影响,松太加认为,损失更大的可能是大体量影片,“我的项目是少数民族题材、小体量影片,主要是开机时间往后挪了一点,正好现在可以专心写剧本。”目前,西宁的生活秩序已基本恢复正常,中小学和高校也都已经复课。松太加说,他现在最希望的就是疫情结束后能赶紧开机,投入工作。
本报记者袁云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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