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晓晖
无论波洛还是古美门研介,他们在连续剧中的出现都带着表演性,特别是日剧《胜者即是正义》中的律师古美门研介,古怪搞笑,让人压根弄不懂他的真实个性与想法。“让别人先出牌”——五花八门,各持己见,然后在某一时刻,王牌律师与侦探按照自己的节奏,意外大反攻——谜面击破,谜底自现。
无论波洛还是古美门研介,不见亲人,没有佳侣,自带神秘。在职业剧中,观众要看的是脑洞大开的神人办案,而不是他们与谁谈恋爱。
采访空嫂吴尔愉,为她在10个小时(去掉睡眠时间)里为一个任性的茶客倒了20多趟茶水而惊叹。她说了飞机上毛毯的四用法,包括下雨天,为防滑,把毛毯铺在了飞机下客的悬梯上。如果要拍空姐的职业剧,那上面的细节要比吴尔愉义务献血更有震撼力。职业精神是什么呢?是一个人对职业的忠贞、胜任到了有个人独创的局面,让大家有猎奇的了悟,之后肃然起敬。
职业性是主演的人格演绎保护伞,职业化也是他或她与众不同的魅力。当房似锦丑陋的母亲、不堪的家世暴露无遗,她如何维护那职业精英的精英相?要用多大的力气才能保持她在手下面前的平衡?——不断在她的背景上做加法,就是不断在损毁她起先建立起来的销售冠军形象。
《安家》里,小小一个售房门店,差不多成就了两对半,也像婚姻介绍所了。徐文昌怒斥房似锦娘家人:“我的女人,你们不疼,我疼!”可谓最悚人台词。
男婚女嫁,亲情和解,世界大同。这不是职业剧的使命啊。
卖房子的、律师行的、医疗界的,这些以职业面吸引我们的剧,总是一个兴致勃勃的开始,到意兴阑珊的结束。想想也不难,既然编导都声称深入生活,素材大丰收,2、3集编一个可看的故事,加上有明星贯穿主角……但是,戏编着编着,就要人物的高大全。房似锦在被吸血母亲榨干的情况下,自垫5万元,让顾客成交,谁信呢?
这么想来,上世纪90年代风靡一时的《编辑部的故事》至今还是职业剧的经典。李东宝和葛玲,大龄男女,打打闹闹,彼此贫嘴,“李东宝和葛玲的成与不成并不是作者要表达的。”男性视角与女性视角的交织产生天然的喜剧,这反而像生活里更多的真实的编辑部。并且,暧昧着才有戏。《人间指南》杂志哪里指得了南,但人们爱看那个平台上上演的各式人物和编辑评判。老中青三代知识分子,男编辑女编辑两种性别观,观众很容易有代入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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