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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冰冰专访首度回应税务风波:没有人可以一帆风顺

范冰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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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纽约时报中文网原标题:《对谈范冰冰:去年的“低谷”和现在的“平和”》

上周,《纽约时报》与演员范冰冰在北京摄影棚相见,这是在去年的税收风波后,范冰冰鲜有的几次媒体采访。在访谈中,范冰冰和时报探讨了她正在筹备参演的间谍片《355》,中国电影行业近期陷入低靡,年少成名后的困惑与烦恼,以及她在税收风波中的得与失。

该访谈实录节选自专访,为保证语意清晰,访谈内容有部分删减。

问:我们先从《355》开始聊。。。。。。

答:《355》这部电影是今年一部新的电影,其实也是Jessica(杰西卡·查斯坦——编注)自己做演员,她也做producer(制作人),她自己制作的这部戏。因为她一直致力于女性力量的故事或者是电影。

这个电影最早跟我讲的时候,大概应该是两年以前,在(做)法国戛纳电影节的评委的时候,我们都是评委。

她就跟我说,她有一个想法,要做一部关于女性力量的电影,那个时候他还没有故事,也还没有剧本。她只是说会有五个女孩子来自五个不同的国家,角色可能是agents(特工),她想象的拯救世界的一个事件。我当时听到这个想法的时候就很有新鲜感,因为中国比较少有这样的故事跟这样的电影。

问:之前大家都很想去做这种国际合作电影,但是后来呈现出来效果没那么好。你觉得《355》这样的电影,因为它是更多是在演员上、在故事情节上面很国际化的,你觉得它会对于中国以后跟国外合作拍片会是一个更好的契机吗?

答:我可能不知道别的演员的感受,但是其实对于我自己来说,我觉得因为我之前拍的是X-Men(《X战警》),我在里面演Blink,虽然她是唯一一个亚洲女英雄的角色,但是我的感觉还是蛮好的,因为你接触了世界上电影最前端的国家,然后在这个组合里面有最好的演员,全世界的演员,然后有好的导演有好的制作,然后有好的电影环境,其实对于我真的是一个学习跟吸收营养的一个过程。在这个过程里面,可能他有的时候还不是戏份的多少,可能有的时候没有我的戏我也在现场,然后看他们的这些不同国家的电影人,他们在一起的合作,其实这个对我来说也是一个很有意思的事情。

问:今年的中国电影行业似乎上下起伏特别多,原来,所有人都想把钱往电影行业里面投,但是现在却大不如前,您自己做电影,也会遇到像审查等一些问题。您觉得最近两年的电影行业出现这样波动的原因是什么?

答:其实我自己的感觉就是,(这)也不见得是一个不好的事情。因为很多事情可能到了一个节点的时候,它必然会往另外一个相反的方向和路径去走,这个正好是中国做电影的人可以认真想一想到底要做什么(的机会)。你清醒地认识到,这些投资方都撤离,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情况?其实是一个要冷静、仔细去想的一个过程。是不是这几年,虽然进入电影行业的热钱很多,但是也拍出来很多很糟糕的电影。但是这些糟糕的电影也有很(高)的票房。其实不是中国的问题,我觉得是世界的经济走到了一个低点。

在电影行业已经走到一个比较低迷的(阶段),要有很多的人去想,在这样一个环境里怎么样才能制作更多的优质的、更有艺术鉴赏价值的电影,给大家更强的信心。没有像以前那么急于求成,因为它的速度那么快,总是没有好的制作。所以现在可能就停下来,在一个十字路口,人生有十字路口,行业也是有十字路口。在十字路口里面可以停下来想一想,到底要怎么走下去。可能,也不是我一个人的困惑,是整个行业的困惑。

问:我可以问一下去年发生的事情吗?

答:我只能说我现在的心情其实非常地平和、平静。对,其实我觉得一个人的人生当中,他总是会经历高低起伏,没有人是可以一帆风顺的。所以这其实可能就是在我的生活,或者是在我的工作当中碰到的一个低谷。

这个低谷对于我来说,我觉得是个好事情,是个好事情,也是可以正好在十字路口的时候让我静下来,好好认真地去想一想,我今后的生活到底要怎么过,我还是不是要像以前一样?因为我以前其实是一个工作狂,极其地愿意工作,愿意去花很多的时间工作。但是这一年,其实我认认真真地想一想,我少了很多我个人的时间。我是一个完全为工作奉献的人,完全不可以自由支配自己生活的人,因为(我)没有办法。正好在停下来的时候,我想了想,其实我很久没有陪过我父母,我很久没有出去旅行过,我很久没有跟三五个好朋友坐下来吹瓶啤酒,然后吃个烤串,我有太多太多的时间,不是我自己管控的。

问:我在读到有关你的报道时了解到,尽管你的家境并不殷实,但你从小就学习两种乐器,可以讲讲相关的经历吗?

答:我爸跟我妈他们,一个是喜欢唱歌的,一个是喜欢跳舞的。其实他们很想去追求他们自己的艺术发展方向,但是那个年代是不允许的,或者是没有条件的。后来他们就成家立业,有了我之后,他们其实把他们很多对艺术的追求放在我身上。作为一个孩子来说,其实你根本不知道要选择什么,父母给你一个选择。所以我觉得大家都说中国的爸爸妈妈都是虎爸虎妈,但是我觉得其实有的时候,也有一定的好处,像我小时候就是他们逼着我学这些乐器,学钢琴,然后学长笛。但是其实大家都知道,学音乐早期是非常枯燥的,小朋友都爱玩,根本就不想去学习。但是真正当你长大了的时候,你通过这些技能,让别人对你有一个不一样的感受的时候,你还是觉得挺感谢父母的,他们逼你也好,打你也好,逼你训练也好,抽你鞭子也好,可能都是他们有一些梦想在他们自己的身上是没有完成。他们希望可以通过你,通过你的传承,(实现)他们的艺术追求。

问:你十五六岁就年少成名,自己的全部都暴露在公众事业中,这样的生活是否让你感到疲倦?

答:其实在16岁的时候应该是,第一部戏就成名了。有了一些小小的成绩,然后大家都对你有了一些不一样的感受。因为我可能工作得比较早,所以就像刚刚你问我说,你的性格怎么样可以训练得这么坚强,或者是你有没有会脆弱,或者是会伤痛的时候,其实我觉得每个人都有,再强大的人,其实他都有这种脆弱跟一些伤痛是没有办法修复跟弥补的。但是在我的过程当中,我觉得我比较好的原因就是我是在一个完整的家庭里长大的孩子,我父母他们虽然也会吵架,但是最起码他们没有离婚、没有分开,所以我觉得最起码我从小是在一个有爱的家庭里面长大的,我对人性也好,对社会也好,对人也好,我其实是一个天生有温暖感的一个人。我还不是那种在一个悲伤的家庭里长大,对谁都不信任、恐惧、性格上有缺失(的人),所以这个是我觉得特别幸福的。

但是当你在工作当中,在生活当中碰到了各个方方面面伤害你的东西的时候,你也会难过,也会伤痛,但是那个可能是一小部分。但是你本身身体里面给你的这个东西,还是让你这个人生是美好的,是有幸福感。虽然不可能事事完美,它可能会有缺失会有遗憾,会有一些伤痛或者是脆弱,但是我还是觉得要活下去。人生还是要活下去,然后也不辜负你在这个世界上的一次行程,不管发生什么,要用你自己的能力去帮助你自己,因为别人没有可能帮你,只有你自己可以帮你自己。

问:您之后会想要做更多关于塑造女性力量的一些电影吗?因为您本身其实也是激励了很多年轻的女孩子。

答:对于我自己来说,就像Jessica一样,她其实是一直都非常地想要做这种女性力量的电影。我为什么这次跟她这么有默契地想去做这个事情,就是因为她也给了我很多的力量。

所以我觉得包括我跟李玉导演拍的很多的女性电影,可能也是我自己的一个愿望的一个表达。但是因为在中国这样的社会,这么多年,大家所谓的男女平等,其实到现在它也没有平等。但是我觉得可能是不是已经比很多年前好了很多,可能它就是一个进步过程,它已经好了很多,但是它还并不是完全的平等。

我觉得如果有机会的话,我也还要继续去做这个事情,还要继续去表达这种能量。然后让女孩儿,可能所有的女性朋友们可能都有这种能靠自己的能力跟勇气。所以我刚才也讲,别人其实是帮不了你的,只有你自己可以帮你自己。

(责编:Blu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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