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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人云:“与善人居,如入芝兰之室,久而自芳也;与恶人居,如入鲍鱼之肆,久而自臭也。”与什么样的人交往,久而久之必然会受其影响,与之同化。
“交游之间,尤当审择。”这是朱熹家训《与长子受之》中的一句话,意在告诫后代:对交往的朋友,尤其要谨慎选择。关于这一点,曾国藩家书中有类似论述:“择友乃人生第一要义。一生之成败,皆关乎朋友之贤否,不可不慎也!”谨慎而交、择善而友自古即为交友之道。哪些人能交,哪些人不能交,当分良莠、辨真伪、有判断。
交益友,不交损友。《论语·季氏篇》有云:“益者三友,损者三友。友直,友谅,友多闻,益矣;友便辟,友善柔,友便佞,损矣。”在孔子看来,与正直的人、诚信的人、知识广博的人交朋友,是有益的;与谄媚逢迎的人、表面奉承背后诽谤的人、善于花言巧语的人交朋友,是有害的。与益友交游,在其熏陶下能长知识、增才干,涵养正直守信的品格,受益终身。元稹与白居易诗词唱和三十余年,往来诗篇千首,相互学习劝勉,共同进步,世称“元白”。而损友人品堪忧,与其交游则染其墨、受其害,古人有云:“与邪佞人交,如雪入墨池,虽融为水,其色愈污。”
交诤友,不交昵友。诤友也称畏友,“道义相砥,过失相规”,见对方有失,敢直指其过。韩愈和柳宗元志同道合,在推动文学进步中结下深厚友谊。当柳宗元从书信中得知韩愈畏惧刑祸不愿为史时,便写了一篇《与韩愈论史官书》,一面直言不讳地批评韩愈“不直、不得中道”,一面推心置腹地鼓励韩愈要忠于职守,做一个刚直不阿的好史官。字里行间力陈其弊、坦诚相见,尽显诤友风范。而昵友“甘言如饴,游戏征逐”,看到缺点不说,碰到问题不指,与人多是阿谀之词,又称“谀友”。碰到这种“好”人,当离则离,当断则断。
交挚友,不交贼友。朋友相交,贵在真诚。不分贫富贵贱、不论身份地位,只要志同道合,交往中就能做到肝胆相照、患难与共。这种纯洁的、心心相印的友谊,即为挚友。焦裕禄生前爱交四类朋友:热爱劳动的人、有一技之长的人、生活困难的人、人穷志不短的人。这四类朋友无关权势利益,焦裕禄却与他们心贴心、实打实,亲密无间。贼友则是势利之交,“利则相攘,患则相倾”。当有利可图时,趋炎附势、阿谀奉承,一旦“势倾”“利穷”,马上作鸟兽散,甚至落井下石。这种无品无义之人,自当远离。
朋友要交,但心中要有数。这个“数”就是判断力,谁是益友、诤友、挚友,谁是损友、昵友、贼友,“尤当审择”。党员干部特别是领导干部掌握着一定权力和资源,“各种诱惑、算计都冲着你来,各种讨好、捧杀都对着你去”,与人交友更要小心谨慎。凡事必须以党性原则为基础,在交往中划出红线、在行为上明确底线,讲求君子之交、道义之交、心灵之交,不断净化社交圈、生活圈、朋友圈,让同志关系更清爽、干群关系更亲近、政治生态更纯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