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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福陀螺场奏响幸福乐章

春天打陀螺,夏天套鸟,秋天钓蜂,冬天捕鼠……白裤瑶族的文化生活十分丰富,每个季节都有自己别具一格的民俗活动。打陀螺,便是白裤瑶传统的群众性体育活动,深受白裤瑶同胞们的喜爱,最热闹的打陀螺时间是正月初一至初七,或者街天赶圩日。

广西白裤瑶被称为“人类文明的活化石”,是少见的“直过”民族,人们对白裤瑶贫穷、落后、脏乱的固有印象难以抹去。如今,在党和政府的帮助下,他们从深山走出来,努力寻找保留自身传统与追求现代化的平衡点。

立春已过,收心归位。

2021年,根据组织安排,我到南丹县八圩瑶族乡朝房村担任驻村第一书记。今年春节假期结束后,我早早回到村子里,经过罗拐坳看到白裤瑶群众在新建的陀螺场上打陀螺。

“啪……啪……”这陀螺像旋风一样旋转,他们全身心瞄准、扭动、发力抽打着陀螺。春节期间,在这样特定的时间和地点里,那一刻的幸福感是没有什么可以代替的,这一幕让我既欣慰又感慨。

回想起刚来朝房驻村时,我是通过“打陀螺”才与当地群众“玩到了一起”的。

在我开展入户走访过程中,发现一个奇怪的现象,家家户户门前都会摆放着大大小小的陀螺,这让我很感兴趣。

“老同哥,这陀螺怎么还分大大小小的?”

“这大大小小的陀螺,就对应着我们老老少少,我们这里的人,男女老少都会打陀螺。”这时,一个十多岁的少年给我表演了一个空中放接陀螺。

我表明身份和来意后,老同哥告诉我:“这里以前太穷,起早贪黑忙碌得像陀螺‘打转’,现在我们的生活变好了,农忙闲暇之余,打起‘老祖宗’留下的宝贝,让它也跟着现在的好日子转起来……陀螺的玩法很多,但是没有固定的场地,想和其他同乡‘比划比划’怕是不行的。”

说罢,他也拿出了绝活,来了个手掌上旋陀螺,我越看越起劲,便现场来了个“拜师学艺”。以此同时,修建陀螺场地的想法在我心里油然而生。

为了解决陀螺场地的事情,我到处奔走协调,两轮摩托车、四轮汽车齐上阵,心里想的、嘴里说的都是建陀螺场地的事。经过我多次协调,其他工作开展都较为顺利,但是到了选址时就到处“磕磕碰碰”。

“不行,肯定不行,中屯那块地占用了林地;蒙秀兵户旁边的空地在永久基本农田的交界处,需要请第三方测绘公司用专业技术测量……”八圩瑶族乡国规站工作人员无奈地摇摇头。

正当我为陀螺场选址发愁时,分管罗拐坳片区的唐仕龙提出了自己的想法:“在罗拐坳屯级路旁破脚下有块地,是预备党员陈羽兵家的宅基地,收益人口覆盖到周围蒙冲、桥下、娘娘山、田坪、加脚五个屯,倒是可以去看看。”

在唐仕龙的带领下,我们来到罗拐坳。经过实地查看,无论是从场地面积还是相邻距离上看,都是修建陀螺场的最佳用地,但由于是村民的宅基地,在村“两委”班子商量后,我带领驻村工作队员和村干上门沟通选址事宜。

到了陈羽兵家里,由于其外出,接待我们的是他的妻子,在我们在表明来意后,便询问了陈羽兵妻子的意见。

“李书记,修建陀螺场,这本来是件好事,但你们也看到了,我们家里孩子较多,又都长大了,我们这些年外出务工挣钱盖房子,也想给孩子们创造更好的生活条件……”

陈羽兵妻子搓搓手,低下头又想了想,吞吞吐吐地说:“要不你们再多坐一会,等陈羽兵回来再跟他商量商量。”

正当大家面面相觑略显尴尬时,门外传来摩托车的声音。

“不用商量了,我同意。”陈羽兵扫了扫身上的尘土,进屋坐了下来。

“李书记,我刚接到村支书电话,知道你们为陀螺场地的事来家里,我就赶了回来……修建陀螺场地的事我们队里早就想修建了,我作为预备党员,坚决支持组织的决定,举双手赞成。”说罢,陈羽兵回头安慰妻子:“我们现在住的房子原来的地基就是按照3层楼打的,在原来两层楼上加盖一层不就解决了。”

得到陈羽兵的支持,我立即从新打报告邀请乡镇林业站和乡镇国规站的工作人员实地勘察,罗拐坳选址确实符合陀螺场地建设标准。对于多出的一部分面积,经过多方面的协商,争取到县纪委监委和县文化广电体育和旅游局的资金支持,在陀螺场地旁修建了篮球场,共计27万元。

基础设施全覆盖,打通了脱贫攻坚与乡村振兴“任督二脉”。不到一年时间,朝房村的村容村貌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也提振了白裤瑶群众的精气神。“现在外出就业渠道多了,家里种的东西不愁销售了,政府还帮我们修建了陀螺场和篮球场,这让我们白裤瑶群众的精神文化生活也随着这日子越过越好。”在县城务工返乡的白裤瑶小伙罗秀兵高兴地说。

在村民代表的提议下,我们给新建的陀螺场起名叫“幸福陀螺场”。(南丹县纪委监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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