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标题：“大案交给她，让人放心”——记山东省淄博市淄川区检察院第一检察部检察官孔瑶瑶
“大案交给她,让人放心”
——记山东省淄博市淄川区检察院第一检察部检察官孔瑶瑶
孔瑶瑶(左一)与同事在12309检察服务大厅仔细审查研判案情。
“在单位碰见她总是面带笑容,脚步匆匆,留下一路小跑的背影。”
“她干活、办案都很麻利,有什么大案子,交给她,让人放心。”
……
同事们口中这个来去匆匆、做事靠谱的检察官,正是山东省淄博市淄川区检察院第一检察部检察官孔瑶瑶。从检10年,她办理600余件公诉案,荣获全市优秀公诉人、业务能手等称号,入选全省检察机关重罪检察办案人才库……荣誉的背后是她对检察事业的执着坚守。
手绘排污犯罪结构图
2018年冬天,夜幕中,几辆外地牌照的大货车缓缓驶入淄博市南部山区一个偏僻的厂房,几十分钟后,货车又相继消失在夜色中。据附近村民介绍,这个厂房是停工许久的油脂厂,平时大门紧闭,但每次从院门口经过,总能闻到一股刺鼻的气味。
经实地走访查证,孔瑶瑶和同事们发现厂房院内有一个直径不足两米的废井口,在三个月的时间里,竟然被排入了5000余吨废硫酸。“涉案当事人明知废硫酸属于危险废物,随意倾倒会对地下水和土壤造成污染,但为了赚钱,不仅异地运输、夜里偷排,还毁灭证据、推诿狡辩、串供作伪证,给案件办理设置了重重障碍。”
为了厘清案情,拥有工科专业背景的孔瑶瑶通过绘制结构图,明晰了从源头到排放地之间各层级的责任关系。通过审查,她发现涉案的化工企业作为污染物源头,应当认定为单位犯罪一并追诉。随后,淄川区检察院向公安机关发出补充移送起诉通知书,又追加了2家化工企业作为犯罪嫌疑单位。
由于涉案当事人排放废硫酸的时间长,排放数量难以确定,而依据当时的相关规定,排放数量直接影响对犯罪嫌疑人的量刑。如何确定犯罪嫌疑人排放废硫酸的数量,成了摆在孔瑶瑶面前的第一大难题。
“排放废硫酸的大货车都是外地牌照,他们肯定要走高速公路,我们可不可以用高速路的称量记录来确定排放数量?”想到这里,孔瑶瑶立即联系公安机关调取了高速公路的通行记录,通过将油罐车载货上高速的重量与下高速的重量相减,计算出了大货车非法排放废硫酸的数量。
最终,法院一审分别判处二被告单位1000万元至600万元不等的罚金,14名被告人分别因犯污染环境罪被判处有期徒刑十年至有期徒刑一年六个月不等的刑罚。
“在办理这起案件的过程中,她多次到案发地实地查看,不放过任何一个蛛丝马迹。在她看来,现场勘验笔录、指认照片只能从侧面反映环境污染现场的情况,只有到案发现场实地查看,才能掌握真实、立体的案件全貌,直观地感受犯罪嫌疑人对生态环境破坏的程度,确保作出准确的认定。”孔瑶瑶的同事告诉记者。
力推精准帮扶检察建议
“我对自己做的事很后悔,我保证决不再犯,好好做人,努力挣钱,帮孩子完成学业。”2020年4月,一场不起诉公开听证会在淄川区检察院举行,孔瑶瑶现场宣告了对朱某的不起诉决定。
2019年9月,朱某先后4次到淄川区某建筑工地盗窃镀锌脚手架关卡231个,被施工人员当场抓获并报警。经鉴定,盗窃物品价值2000余元。
经审查,朱某系初犯,到案后如实供述,且已经取得了被害单位的谅解,自愿认罪认罚,鉴于该案情节轻微,孔瑶瑶认为本案符合相对不起诉的条件。此外,在案件审查过程中,她了解到朱某是十几年前来山东打工的外地人,夫妻离异后独自抚养孩子,平时靠打零工供孩子读书,生活窘迫才走上犯罪道路。
为了更好地挽救犯罪嫌疑人,孔瑶瑶和同事多次到被害单位沟通调解。在了解朱某的家庭情况后,被害单位自愿放弃退赔损失,并为朱某出具了书面谅解书,表示不再追究其刑事责任。
“朱某犯罪的主要原因是家庭贫困,如果他会门手艺,以后找份有固定收入的工作,就能很大程度上减小他再犯罪的可能性。”随后,在孔瑶瑶的推动下,淄川区检察院向朱某所在社区发送了一份检察建议,建议所在社区对其精准帮扶,与办案检察官一起做好朱某的心理疏导和职业规划,提升其劳动能力,促使其改过自新,早日回归社会。
在同事眼中,孔瑶瑶是一个热心肠的人。日常工作中,她会主动帮助年轻干警,耐心教导,为他们答疑解惑;对待每一个经手案件的当事人,她也尽自己所能,为他们争取合法权益,解决实际困难。孔瑶瑶常说,司法办案办的不仅仅是案子本身,更是案件背后的人心,只有用心办案,才能真正让双方当事人舒心,感受司法的温度。
研发“量刑菜单”
“谢谢检察官给我办理取保候审,让我在疫情防控期间可以陪在家人身边,照顾他们。”2020年8月的一天,孔瑶瑶接到已解除取保候审的犯罪嫌疑人王某的电话。
王某是她承办的一起开设赌场案中的一名犯罪嫌疑人,因家庭困难,受朋友利益诱惑走上犯罪道路。2018年,刘某伙同王某等8名犯罪嫌疑人,从网络二手平台上购买具有赌博功能的电子游戏机,在淄博市内开设了4个赌场进行牟利。
“在认罪认罚协商的过程中,相对精确的量刑区间有助于提高犯罪嫌疑人对从宽结果的可预期性,提升犯罪嫌疑人认罪认罚的积极性。”孔瑶瑶告诉记者,受理此案后,为了能让8名犯罪嫌疑人尽快认罪服法,她和同事们在提讯时根据案情对8人耐心释法说理,告知他们量刑依据。此外,她和同事们共同研究提出的秘密武器——“量刑菜单”也发挥了重要作用。
所谓“量刑菜单”是按照相应的量刑指导意见,将涉案人员所犯罪名的法定量刑情节、酌定量刑情节梳理成条目,并充分考虑个案情况,确定量刑建议。该“量刑菜单”作为认罪认罚具结书的附件,充分保障了犯罪嫌疑人的知情权,为达成认罪认罚提供了基础。
2020年1月,刘某等8人均签订认罪认罚具结书,在了解到包括王某在内的其他7名犯罪嫌疑人确系初犯、偶犯,证据已经收集固定到位,淄川区检察院对该7名犯罪嫌疑人变更了羁押措施,并提出了缓刑的量刑建议。同年7月,法院采纳检察机关提出的全部量刑建议,除主犯刘某外,包括王某在内的其余7名被告人分别被判处有期徒刑三年至有期徒刑一年不等的刑罚,均适用缓刑。
“从检10年,我只是无数基层一线检察官中最普通的一员,只是在司法为民的道路上践行自己的初心和使命。未来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但无论我们走得多远,都不能忘记来时的路,不能忘记自己成为一名人民检察官的初心和使命……”孔瑶瑶坚定地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