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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检察日报》共同成长 《检察日报》救了他

原标题:我与《检察日报》共同成长|《检察日报》救了他

我的表哥叫王文来。

王文来在漆黑的夜里,眼里冒着火,仇恨在心中弥漫,盯着他老岳父的房门,他捏着拳头,怀里揣着一把三寸尖刀。他想杀了他岳父还有他老婆周桂。这几天一到天黑,一瓶酒下肚,他就蹲守在他老岳父大门边的树林里,房子里藏着他老婆。

如果说岁月催人老,那么对于44岁的王文来来说,不是岁月摧残着他,是他的婚姻,他的家,把他逼上了绝路。

什么是绝路?

长期以来的压抑,埋头苦干往往伴随着孤独,他没有人可以平等交流,也没体会到家人对他的温柔。在周桂眼里,他不过是挣钱的工具,在他老岳父周国柱的眼里,他不过是用女儿换来的长工。可想而知,抑郁总是长夜相伴,唯有酒是他最好的朋友,也是他唯一可以释怀的途径,喝上几杯,他想笑可以笑,想哭可以哭。于是,酒越喝量越大,频率更加密集,最终无酒不眠。精神病院给他的诊断是:酒精依赖导致精神和行为障碍。

他老婆周桂把他告上了法院,要和他离婚,而且要他净身出户。乱糟糟几个月没理的长头发,皱巴巴的衣服散发着酒臭味,翻着白眼珠,语无伦次,神志不清,王文来摇摇晃晃站在法庭上。法官嘀咕着,这样的人能离婚吗?审不了一会儿,就宣布休庭,夫妻二人冷处理调解6个月,然后再审。

王文来回到了乡下的家,咕咚咕咚两杯酒灌进肚里,心情爽快多了。“妈的,想甩了我!”王文来彻底绝望,他想到了杀人。

“杀!杀!杀!”他咬牙切齿,把衬衣撕了个粉碎,两眼闪着杀气。

作为王文来的表弟,我是一名检察干警。在察觉到表哥的反常行为后,我及时地劝阻了他。我送他去过地区的精神病院,也去过县上的医院,苦口婆心劝过,也推心置腹谈过心,但始终抹不去他心中的那股怨恨。在县医院帮他戒断酒瘾住院的两个月期间,为了让他理性对待失败的婚姻,学法懂法守法,我把单位图书室里更新下来的一批《检察日报》拿去给他。

刚开始他还无动于衷,麻木不仁地吃药、睡觉、发呆,可能实在是太无聊了,在一张张报纸的包围之下,他开始读报。或许是《检察日报》里的某个小栏目抓取了他的眼球,亦或是什么内容触动了他,报纸翻阅的痕迹越来越明显,也越频繁。从“她骗我了一辈子,我打死她有啥错?”到“难道我狠狠揍她一顿也犯法?”表哥和我主动说话的次数开始变多,语句里带“法”的字眼频率也渐多。我知道《检察日报》中的“检察官说法”“探案”“法治评论”等等这些栏目的内容触动了他。法不容情,法大于理,法是严肃的,法也是有情的,这些思想潜移默化地影响着他那颗暴躁愤慨的心,终于,他紧皱的眉头开始舒展,心态逐渐趋于理性,违法必究时刻警醒着他,他也终于明白了,他的矛盾是可以用法律手段来解决的。

是《检察日报》安抚了他的暴戾情绪、给他指明了方向,是《检察日报》拯救了他,我一直这么认为。

(作者系新疆维吾尔自治区沙雅县人民检察院办公室主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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