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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桂古代清官廉吏丨佘勉学:忠直清廉 不畏权奸

原标题:八桂古代清官廉吏丨佘勉学:忠直清廉不畏权奸

佘勉学(1490-1558年),字行甫,号东台,马平县(现柳州)人,明代“柳州八贤”之一。佘勉学自幼就得到父亲佘崇凤严格的教育,明正德八年(1513年)广西乡试,佘勉学以试《诗》中举人,嘉靖二年(1523年)以三甲第232名进士及第。

初仕钱塘

嘉靖三年(1524年),佘勉学初登仕途,任钱塘知县。这是他考中进士之后首次外出做官,他本以为作为南宋故都的钱塘应是风景优美,物产丰饶,可当他进入钱塘境内时,却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在这块他即将管理的土地上,到处是断壁残垣,路有饿殍,不少民众流离失所。原来,嘉靖二年(1523年)的一场大风潮使海水倒灌,庄稼被海水浸泡,颗粒无收者不在少数,最终导致了嘉靖三年(1524年)的大饥荒。

此情此景,佘勉学虽始料未及,但也清楚知道自己现在应该做什么。他顾不上车马劳顿,立即扑到了救灾赈灾和灾后重建工作之中,迅速组织有关单位开仓放粮,并与有关部门商议减免农民一半的税粮。但在执行过程中,县城附近一些狡猾的既得利益者,把持着官府的短处,推脱责任,偷税漏税。对此,佘勉学又重新统计税收档案,掌握了不少富户倚仗权势、短交钱粮的证据,然后要求他们补齐税赋,没有丝毫情面可讲。在这样的大灾之年,他的这一政策直接减轻了农民的负担,使得“黠吏猾民”不敢作奸犯科。

佘勉学钱塘任上为政清明、甘于清苦、“门私无馈”,颇得当地士民的敬爱,老百姓也因此歌颂他“当时春风桃李花,飞来飞去富豪家。今日春风遍田野,家家白首咲喧哗。吾之爷,柳之佘。”

因言获罪

嘉靖七年(1528年)三月,佘勉学升任南京陕西道监察御史。在监察御史任上,佘勉学奉公守法,遇事敢言,不辱职守,不畏权奸。

嘉靖十年(1531年)冬,明世宗重新启用已被削职为民的王琼为吏部尚书,此举遭到了诸多言官的非议。当年十二月,佘勉学与同僚上疏弹劾汪琼,数说王琼十宗罪。这是佘勉学与同僚首次履行弹劾官员的职责,但数说王琼的一条条罪状却像一记巴掌,同时打在位高权重的王琼和明世宗的脸上,特别是对于明世宗而言,这无疑是在指责他用人不贤。果然,明世宗大为恼怒,把佘勉学等人全部关进了昭狱之中严刑拷打。面对杖责酷刑,佘勉学“临难而不戚,遇善而不攘,闻祸而不怵”(吕楠《赠佘行甫考绩序》),始终没有半点屈服,他的硬汉气节为时人所称赞。虽然弹劾未成,但把已经72岁、老态龙钟的王琼气得不轻,第二年便死于任上。佘勉学虽从昭狱中死里逃生,但也遭到了迁谪降职。

连州干吏

嘉靖十三年(1534年),佘勉学复职文庙祭礼不久又迁谪广东连州做判官。第二年春夏之际,连州先是发生了百年罕见的洪水,而到了秋冬季节,又出现了连月的干旱,导致居民饮用水十分紧张。佘勉学体恤百姓辛酸,看到他们饮水的井都干枯了,只能到遥远的湟川河挑水喝。于是,佘勉学决定在繁华的龙津门与接官亭之上的台阶平地南面凿两口深井,以供百姓饮用。在水井凿成之际,看到清水满溢,百姓欢呼雀跃,佘勉学也满心欢喜,为两口水井命名“惠泉”、“丽泽”井,并以井铭志,铭曰:

泉源在震,钟木之德,厥施斯溥,是曰仁泽。

岂弟君子,体仁而施,如保赤子,念茲在茲。

毋或丰靡,宜其人民。守俸如泉,介茀于神。

彼贪戾夫,人厌其污,旧井无禽,伊谁之辜?

又曰:

冽彼寒泉,其止湜湜,济我吏民,溉我蓺植。

岂弟君子,民所冯翼,服茲有土,言思其职。

尔德日新,民罔不敕。贪残自污,是用即棘。

如彼井泥,人弃不食,慎哉有位,敬明其德。

佘勉学借泉铭抒志,表达了自己对贪官污吏的痛恨和清廉自守的志向。他为连州百姓造福凿就的惠泉、丽泽井,城隍庙一带的居民一用就用了四百多年。如今甘甜的惠泉仍然是附近居民的饮用水,而丽泽井则由于井沿处于较低位,滞留上面的污水无法排流出去,已经成为了百姓们洗衣之用。

佘勉学历官30余年,“清节著闻,不增田宅。柳人称乡先生可法者,必推勉学”(《马平县志》传),忠直清廉、遇事果敢而不事权贵的性格成就了他能臣的声名。柳州人为这位乡贤在城内华荣寺附近(今柳新街口)为他立起“廉宪”牌坊。(柳州市城中区纪委监委根据《石头记》《柳州明代八贤编年》《清风园里说柳贤》等资料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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