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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化随笔 抗疫日夜的心灵屐痕

原标题:文化随笔|抗疫日夜的心灵屐痕

□文化随笔

抗疫日夜的心灵屐痕

文化随笔 抗疫日夜的心灵屐痕

17世纪法国绘画大师尼古拉斯·普桑(1594-1665年)画作《阿什德的瘟疫》

《戴口罩的春天》,毋庸置疑,单是这本诗集的名字便如一枚枚钢针,刺伤无奈而被动地进入冬春之殇的每一个人,那沉重的呻吟,存于耳畔,沉痛于耳畔……

从2020年初始至今的日子里,我们无不共同经历了生活中的种种意难平、情难抑,转瞬即逝的是时间,留在记忆里的却是这些光阴里的悲哀、愤懑、质疑、无奈、失望、孤独、欣喜、忧虑、呐喊……

如今,似乎一如往常地奔波于市井,沉浮于生存之道。但所有的经过,即便如落叶凋敝,亦已如磐石般盘踞在心底的某一隅。

文章合为时而著,歌诗合为事而作。在这个考验着每个人的耐心和考量着每个人的信心的冬春交替的坐标上,诗是坐标上的水平线,伸向生活的远方;海量的诗作垒在一起,就是坐标的垂直线,这条垂直线一路闪烁着,如同每个家庭盼望的光明,平复着每个人情绪的起伏。

借助朋友圈,我每天都在手机上轻而易举地阅读到了井喷在网络上的抗疫诗,它像朵朵浪花,激荡着、撞击着它的“过客”;通过朋友圈,我在禁足的那些日子,知道了中国作家协会原副主席黄亚洲将要率先出版抗疫诗集《今夜,让我们的心跟随你们去武汉》;又知道了诗人钱万成擘画着抗疫诗集《今日阳光正好》的出版……

2020年6月,张洪芳来北京,告诉我她已经写了60首“抗疫诗”,准备出版诗集时,着实让我吃了一惊。这之前,她虽曾向我吹风,在酝酿60首抗疫诗的创作——那时,我总以为是由激情所致,从未当真。没想到,在她数天后回广东不到一个月,我收到了她寄来的样书。

诗集里的这六十首诗,皆是张洪芳写在疫情期间。这些诗在深秋再读,犹遇见离别枝丫的秋叶,除了给了大地遍地的金黄,还给岁月多了些深邃,添了份静谧——像树干上的竖纹,被阳光雕镂之后,被风雨擦拭之后,经年的瘢痕依然。

张洪芳在用她的这本诗集,述说六十个失眠之夜……她选择了相信疫情之后必定是美好生活的回归,以及由于这种信任而产生的所有愿景,是源自她六十次心灵的祈祷和祝福。

当一个人用自己的内心写作,无论何种文体,一定是洋溢着作者自我的性格和气质。洪芳的诗的文字风格,犹如她正面对着你时,满满的热情,热情当中是满满的多情、单纯、善良、乐观、坚强。她在题为《戴口罩的春天》一诗中这样写道:“我看见那些高举着手臂的树/在初春冷风中为我为众人呐喊/……/我看见我们最神圣最纯洁的白衣天使/奔赴战场冲锋陷阵……”可以想象,在病毒锁城的早春,张洪芳一定不住地凝视苍穹,然后鸣响了《戴口罩的春天》的汽笛。

在她想起那些抗疫的勇士们,便“不愿意碰落/绿叶上,花瓣上/每一颗晶莹的露珠/我知道那或许就是一双双眼睛/在含着泪/一边是饱含梦想/一边是在诉说感恩”(《春分》)……

美国诗人罗伯特·弗罗斯特在《诗的运动》一文中曾言:“如果诗人自己没有为他的诗洒下热泪,那么,他的诗也就不会使读者洒下热泪。如果诗人没有被诗句的猝然出现而震动,诗句也就不会使读者震动。”我想,洪芳的诗意时刻到来时,她的血肉之躯所感受的情感的波动,一定是如早春的风那样的时而料峭,时而温情。

她是哭着为勇士和英雄击掌而歌,她是哭着为我们这个伟大时代振臂高呼:“……这些平凡的名字/全部都会变成天上的星星/在夜晚的天幕上/默默地照亮这尘世万家灯火”——当你读到《他们的名字都变成了星星》,你的心中,是否会升腾起一颗颗璀璨的星?抗疫之战中,那些有名的、无名的勇士们,永失了盎然的春色,永失了夏日的骄阳,永失了累累的秋实,永失了皑皑的冬雪,更永失了为人子女的应尽的孝道,为人伴侣的恩爱相守,为人父母的膝下承欢……但头顶上的天空,有无数的英灵在向大地遥望,他们不只看到四季的变幻,更愿意看到乡土的亲人们,生活的火热,生命的葱茏。

大凡深谙“诗道”的作者,都不会作出同一类型题材多首以上的创作选择,何况还是60首!不易把握的阻碍,如文字的“撞衫”、语言的乏力、表达的技穷等等,一不经意,就把作者逼到绝地。张洪芳以自己的胆略和从容,接受了这一现实的挑战,实现了《戴口罩的春天》的出版。

张洪芳对自己的诗是这样评价的:每一首拿出来都单独成章,都是这个春天的一个剪影。她的每一首当属独立的故事,是诗人与灾难与困境与哀恸的对眸。

正如诗人在后记中所写:“……即使人间有风雨、有阴霾、有冰霜,也阻挡不了春天这些花朵的勇敢绽放,她们就是春天最好的诗行。”在黄亚洲、钱万成等一大批诗人当中,张洪芳凭借着真情实感,凭借着爱和悲悯之心,超越了自我。这种超越,不仅仅是诗的超越,亦是思想的超越,更是灵魂的超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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