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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说 张绍铃:育人、科研,“责任双肩挑”

原标题:师说|张绍铃:育人、科研,“责任双肩挑”

来源:南京农业大学

能成为一名大学教师,我很荣幸!

我出生于农村,而且生不逢时,正值国家三年困难时期,吃不饱肚子,那个时候“没学上、没书读”,真正是经受了肉体和精神“双重饥饿”的人。父母的艰辛、国家的培养和自己努力成就了我,我的这份工作来之不易,所以,在我成为大学老师的第一天,我就告诫自己“我荣幸,但我要珍惜”。所以20多年如一日最使我痴迷的事就是教学和科研,不过我们学校比我更痴迷、更忘我的老师比比皆是。

作为一名大学教授,责任重大!

先谈培养学生的责任:学校给予我硕导、博导的资格及招生指标;每年大批来自全国各地的报考硕士、博士的优秀生源期望能投奔我的门下成为我的学生;每次开课选课学生爆满……等等这些,让我心存感激,感激学校一直器重我、感激家长和同学们信任我。正是这些感激驱使我产生责任和压力:一名研究生少则3-4年,多则7-8年跟着我,我对他们的影响比我对自己儿女的影响都要大,换言之,我比他们的父亲对他们的影响都大,“幼吾幼,以及人之幼”,我感到责任重大,家长把孩子交给我,我必须要把他们当成自己的子女来教育、来培养,必须因材施教,必须亲手为他们每人量身定做一套培养方案,只有这样才能使他们的天赋得到最大的发挥、时间得到最有效的利用,我才能安心;每次上课,教室里座无虚席,几十双甚至上百双渴求知识的眼睛注视着我,面对讲台下的同学们我强烈地意识到他们这是不约而同地将自己宝贵的时间交给了我,我感到责任重大,我得把我一生感悟最深的哲理讲给他们、我得把我这二十多年科研生涯的精华传授给他们,否则我于心不安。

再谈科研方面责任与压力:1999年,南京农业大学把我作为人才引进,当年给我教授、博导,当时咱学校的梨是完完全全的空白。学校给我3万元科研启动费,要建设1个独立实验室困难重重。试验材料、试剂和梨新品种都是我自掏腰包从日本买回来的。回国后不久,为了摸清我国梨产业发展的问题在哪里,技术需求是什么,我花费了两个多月的时间在全国梨主产区进行调研,写了一份170多页的调研报告,对我国梨产业的现状、存在的问题及发展方向、目标进行了详细的剖析,并提交到了当时的农业部科教司和种植业司。期盼得到相关部门的项目支持,为学生创建科研平台。当时的压力就一个字“穷”。

凭着一腔热忱、一张归国博士的名片、一份调研报告,我多次毛遂自荐,终于感动了领导、赢得了农业部的认可,不久之后,我拿到了农业部的“948”项目、行业专项等一系列重大项目,自2008年开始农业部又委任我为国家梨产业技术体系首席科学家,在我手上分配的、供全国梨行业使用的科研经费每年近3000万元,全国21个省份的25个科学家岗位和23个综合试验站该干什么、怎么干?我这里是龙头,我得一一去指导。此外,每年还有其他多个项目在手,每个项目从申请到执行到结题,真是忙在其中、乐在其中、疲而不倦。穷的时候想,有钱就好了,但没想到如今项目多、经费足、条件好、团队大,责任和压力更大了!身为国家梨体系的首席、江苏省333一层次人才,只想事事完美、不负众望真是“亚历山大!”

所以作为一名科研型大学的教授,育人也好,科研也罢,永远是“责任双肩挑”。

作为一名导师,我一直怀揣期待!

从事梨行业久了,养成了一种习惯性的职业愿望,每当一批梨苗栽种到梨园之后,总是迫不及待地巴望着它们快快成长,不仅希望棵棵树硕果累累,而且希望果子个个品质优良。十年树木,百年树人,我更是期望我的弟子们、甚至是我弟子的弟子们,个个出类拔萃。有生之年为能为国家培养出尽量多的有用人才乃至国家栋梁,这是对国家的贡献,欣慰自不必多说,但作为一位有影响力、有弟子一百有余的导师来讲,他一辈子受人爱戴、被人称赞,他的好被他的弟子们代代相传,这才是永远活在人们心中最美、最高尚的导师!

我的这种期待来自于我的硕士导师——王中英教授,他对我恩重如父,我的第一个“随声听”是他送我的,我如获至宝,每天用它学习日语,后来我在河南省日语竞赛中,荣获第一名,也因此在1991年获得了河南省首批公派去日本的2个指标其中之一,成为了一名受日本政府资助的公费留学生。一个从农村走出来的渴求知识的年轻人能远渡重洋攻读博士学位,饮水思源,归功于我的导师。我导师已经去世23年了,但我无时不刻不在怀念着他!我导师最后是心脏病发作倒在了讲台上。他是我国果树矮化栽培研究的第一人,英年早逝,要不然他一定是一位当之无愧的院士。我导师留在我心目中那种崇高的形象就是我的期待。

文字丨张教授本人供稿

编辑丨全媒体中心李昊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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