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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叶刀》批各国行动迟缓:病毒没有“价值观”

原标题:《柳叶刀》批各国行动迟缓:病毒没有“价值观”

▲图片来自网页截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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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际权威医学杂志《柳叶刀》3月6日发表了名为《COVID-19,太少太迟?》的社论,直接批评世界各国政要在新冠肺炎的控制上动作迟缓而无效。“现在,真实的危险已经呈现,各国在控制疫情上做得太少,太迟。“

社论还直接援引了世界卫生组织中国联合行动小组(WHO-CHINA Joint Mission)的报告,称中国的行动是“历史上最野心勃勃的、最灵活的、最积极的疾病控制行动”,因而拯救了成千上万人的性命——“虽然因此而对经济产生了非常严重的影响”。《柳叶刀》认为,“这些重要的教训,是总统们和首相们可以从中国经验中学到的。但所有的迹象表明,他们并没有学习。“

可以说,《柳叶刀》的这个社论是客观,而且是充满忧虑的。它所援引的数据是到3月3日为止全世界73个国家的9000个病例,但就是这短短几天的发展,中国境外累计确诊病例已经突破1.7万。

迄今为止,整个世界病例的快速蔓延的确足以让人忧心忡忡。我们的邻国韩国和日本的疫情发展速度很快,伊朗处在几乎无法控制的局面中,而欧洲的意大利几乎以每天成倍的速度在增长,英国出现死亡病例,美国虽然看似传播了已经有一个月还不到200病例,但是已经有三个大州宣布了紧急状态。

从亚洲到欧洲到非洲的情况来说,《柳叶刀》所说的反应“太少”“太迟”是真实存在的。尽管各个国家的医学界和科学界已经一再地发出警告,但有些国家的政要似乎并不以为意。在一个全球化的时代里,经济竞争和发展已经成为了关键词,因而疫情所导致的经济放缓和停摆,成了压在各国政要手上的一块大石,以至于不敢放手控制。

社论中非常充分地阐明了两个问题:其一是中国在控制过程中承受了巨大经济代价,其二是中国所具有的行政手段是各国所并不具备的。从1月23日来,中国的确实行了从改革开放以来几乎最严格的禁足令,包括武汉关闭离汉通道和湖北多数的地区封区。尽管在这个过程中个别地方、单位的矫枉过正,导致了过度防控、侵犯私权的问题,但客观上说,因为这些严格的措施,减少了人员的流动性,而拯救了无数人免于感染。

从1990年代以来,全球化充分发展,世界各国尤其是欧美国家,在控制传统安全因素也就是战争和冲突上而言,有着充分而坚决的经验。包括在9·11事件之后,应对恐怖袭击上,各个军警和情报部门,执行和控制上显示了足够的铁腕。

然而,在非传统安全因素,即环境、卫生等方面的公共危机上,部分国家显得畏首畏尾。此次疫情,从意大利到英国到美国,无处不显示出各个国家的领袖担心选票多过于担心疫情的内心。因为控制和封锁意味着得罪选民,意味着在执行的过程中,会压减公民的人身和行动自由权,意味着社会和各方力量的反弹。

然而,公共卫生界和医学界所指出的问题恰恰在于,病毒是没有价值观的。而《柳叶刀》更加一针见血指出:它杀人(It kills)。在非传统安全领域,各国必须有如传统安全领域那样的坚决和铁腕。以目前意大利和整个西欧、美国、包括缺乏足够医疗条件的中东和非洲而言,持续当下的放松,有极大的可能性形成全世界的普遍性疫情。

而这种情况反过来说,对于中国也有着极大的危险性。目前从意大利、伊朗和英国输入的病例正在累加。可以想见的是,如果局势不断发展,疫情回流的风险毋庸置疑。

按照WHO的意见,新冠肺炎疫情是个全球性的公共卫生危机。中国自身控制住,并不代表着其后能够独善其身。反而,在这样的一个时刻,中国可以与世界各国进行积极沟通,输送经验和方法,帮助其他国家进行疫情的有效控制。从中国外交部方面的表态看,中国也愿意这么做。

环球同此凉热。在全球性的公共卫生危机面前,既不应是以为自身能够幸免于难,也不应是幸灾乐祸沾沾自喜,我们的风险,其实是和整个世界的风险仍然在统一步调上。

连清川(媒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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