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标题:[上观直击香港]在香港,做一名爱国教师为什么这么孤独、这么难?
2017年,香港特首选举委员会中,教育界和高等教育界共有60个席位,反对派(所谓泛民主派)拿走了全部60席。
香港立法会中,教育界别有一个议员席位,自1985年设立以来,一直由反对派“支联会”代表担任。
香港中小学总数超过1000所,但以爱国为宗旨的“传统爱国学校”只有16所,比例仅为1.5%。
在香港教育界,反对政府的泛民主派牢牢掌控着权力和话语。身处其中,一些爱国爱港教师感到深深孤独。特别是修例风波后,他们在业内或遭排挤,或遭恐吓,或遭禁声,有些甚至受到人身攻击。
10月8日,香港理工大学专上学院讲师陈伟强正给学生上中西文化学,当讲到“我是中国人”时,学生竟一片哗然,对他嗤之以鼻。随后,陈伟强遭到逾百人禁锢、用镭射笔照射、辱骂5小时。
期间,陈伟强本人、学生、妻子都曾报警,但是迟迟不见警察身影。事后得知是校方拒绝让警察入内。
陈伟强老师被非法禁锢5小时后,才在其他教工保护下脱险。资料照片
更令人愤慨的是,事后校方不但没有惩处涉事学生,反而以“不能胜任教务工作”为由将陈伟强调离教学职务。
陈伟强在接受采访时说:“他们要制造寒蝉效应,但我并不会因此禁声。我认为公民就应该遵守法治、反对暴力;我认为大家都是中国人,大家应该要有这个身份认同感。”
像陈伟强一样,希望建立中国人身份认同感的还有等传统爱国学校。1949年,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香岛中学随即在香港升起五星红旗。70多年来,这所学校坚持在重要节日、重大场合升国旗、奏唱国歌。
将军澳香岛中学。赖鑫琳摄
但将军澳香岛中学这类学校在香港是少数。校长邓飞介绍,香港最大的办学团体是教会(天主教及圣公会),以及慈善团体(如保良局)。以天主教为例,教会学校有130多所,从幼儿园一直到中学都有,覆盖面积很大。相比之下,爱国团体办学势单力孤,在全香港仅举办16所传统爱国学校。
将军澳香岛中学校长邓飞。赖鑫琳摄
在香港校长群体里,邓飞这样的传统爱国学校校长被当作异类。邓飞说:“很多校长要么就是英国殖民官校出身,认同英国价值,恐共、反中;要么就是教会学校出身,是虔诚的教徒,认同教会意识形态,而对爱国无感。”他说,身为传统爱国学校校长,压力很大。
在这次修例风波中,邓飞等坚定支持中央、支持特区政府,坚决反对暴力活动。反观大多数香港中小学,校长默许甚至纵容学生参与非法游行。
11月,暴力分子非法占领香港理工大学,随后警察封锁了校园。参与占领校园的还有一批中学生,封锁期间,一些中学校长进入校园把他们带出来。邓飞说,一个逻辑思维正常的人会想,你学校有那么多学生参加违法活动,证明你学校的品格教育、行为教育很有问题。
但在香港舆论场中,话语被扭曲了,变成这些校长去“营救”他的学生。是非黑白在当前语境中语已经颠倒。邓飞质问:你是怎么个营救?你从谁手中营救出来?
不仅如此,反对派这两天开始大肆宣扬,把这些校长塑造成了英雄。“理工大学营救学生纪实”等文宣活动也开始了。比如说其中一个校长,几次进出理工大学校园。第一次带出一批他的学生,第二次又带出一批,第三次再带出一批。多英勇!
邓飞问道:“你学校那么多学生参加非法活动,你不觉得反常?照理来说,你应该觉得在职业上很丢脸,但是反过来却在标榜。这是一个很奇怪的现象!”
香港中小学教师大多站在反对派一边,大学也不例外。香港高等教育评议会秘书长周文港说:“同事在学校里不敢谈政治,生怕被‘装修’(指受到暴徒攻击)。”香港理工大学专上学院讲师陈伟强就是一例。
周文港说,香港回归后,高校依然延续了港英时期的的教育体制,英国人长期培养的恐共心理一直没有清除。回归后,全面、真实的历史教育也未能推广,加上缺乏事实根据的流言群起,导致香港大学生对当代中国的认识存在巨大偏差。大学生毕业后成为教师,以这样的价值观教育下一代学生,时至今日,香港高校普遍缺少国家认同感和爱国情怀。
香港高等教育评议会秘书长周文港。资料照片
香港教师工会组织“教协”(全称“教育专业人员协会”)还将教师队伍的反政府立场权力化、机制化。邓飞说,教协是反对派政党成立的重要推手,与它们有很深的历史渊源。教协要么为这些政党提供秘书处的服务,要么教协的会长、主席干脆同时是这些政党、协会的高层元老、主席、秘书长等。从开放立法机关选举至今,教育界的立法会议员席位一直都被教协垄断。
反对派还希望废除现行的“行政长官校监必然制”。周文港说介绍,自港英时期起,香港大学、香港中文大学等高校校监(即大学首长)均由行政长官(总督/特首)兼任。校监有权委任校董会主席和校董,及增补、修订大学规程等。近年来,在教协等组织和代表的指挥下,反对派动作不断。他们希望削弱特首作为校监的权力,甚至取消“行政长官校监必然制”,从学校夺权。
“虽然困难重重,但教育界爱国爱港人士会坚持下去,直到胜利的一天。”周文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