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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平云:从盼盼、福娃到冰墩墩,是传承也是创新

原标题:刘平云:从盼盼、福娃到冰墩墩,是传承也是创新

北京冬奥会吉祥物项目总执行刘平云表示,寻找一个特别的、有亮点的熊猫,是设计时最难的时候。

9月17日晚,北京冬奥会吉祥物“冰墩墩”和冬残奥会吉祥物“雪容融”同步发布。在发布前,记者采访了北京冬奥会吉祥物设计团队成员、项目总执行、广州美术学院视觉艺术设计学院副教授刘平云。

刘平云向记者透露了设计和修改冬奥会吉祥物的过程。据他介绍,设计素材文件就超过了10个G。刘平云说,从盼盼到福娃,是一种传承,也是一种大国形象的展示。希望“冰墩墩”能在传承之下有所发扬,有所创新。

攻坚阶段一个月瘦了十几斤

新京报:你是整个项目的总执行。吉祥物核心的创意是冰壳,能否介绍一下灵感来源?

刘平云:我是南方人,江西人,也会偶尔看到雪。读小学的第一堂课第一篇文章是我爱北京天安门,对天安门有有憧憬、有想象,但直到上世纪90年代末才来过北京。对北京印象就是冰糖葫芦,来玩的话都会买一串,作为手信也好,作为当地的特色也好,那对我来说就是北京的感觉、北方的感觉。

我当时做了五个方案,其中一个是就冰糖葫芦,想着这是我的一个儿时记忆,也是我的一个憧憬。当时只是方案之一,从团队来讲的话,也不会认为它是一个有绝对优势的设计,只是我们的创意之一。

新京报:设计吉祥物时来了北京多少趟?工作量大吗?

刘平云:我整理文件,文件已经超过十个G,具体数量还没统计,可能成千上万。因为我是总执行和统筹,每次来北京都会把任务和意见全部收集在一起,变成文本。我的文件夹里除了第一次投稿,后面又设了21个文件夹,就是我们21次大的修改节点,小的就更多了。

来往北京广州一次算一个节点,这样算的话有21次的交流见面。

我当时在澳门读博士,有段时间晚上10点澳门那边上完课,从那边赶回广州,到广州是凌晨12点,一般是在凌晨15分到工作室,指导学生进行一些创作,包括我自己的创作。工作到两三点钟再回去休息,上午起来继续工作一段时间,下午又赶回澳门上课。

这样大概持续了将近一个月,因为是在攻坚阶段,任务很重,很多修改意见需要出来。我瘦了十几斤,原来140,150斤左右,现在我130斤。

寻找一个“与众不同”的熊猫

新京报:修改设计中最困难的是什么时候?

刘平云:4月份最难。因为3月初的时候,奥组委给出意见,围绕珍稀动物去设计。刚开始只是拿着这个意见来做修改,问题不是很大。4月的时候,我们确定做熊猫,并且想做出一个与众不同的熊猫,这是最难的时候。

我们成立了一个资料组,每天寻找全球画过的熊猫形象来比对,因为这是一个全球盛会,你一定要做一个与众不同的熊猫,才有差异化。所以一旦别人画过的有这个元素的,就不能使用。这个时候寻找一个特别的、有亮点的熊猫,是我们最难的时候。

当时我们有两个方向,一个偏写实,一个偏抽象。这两个点的话,我们在把握上在综合上花了很多时间和精力。我们想,如果画写实可能超越不了功夫熊猫,它画在最前面了,就是一个难以跨越的高度。抽象的话可能卡通化一点,但会显得比较幼稚,会让人感觉是偏小孩子东西。这是个比较难结合的点,这个时候我们就集中精力去突破这一块。

到了5月份相对稳定,要参照一些比较精确的方向来进行小细节的修改,不断做一些小调整。

新京报:整个设计团队查了多少份熊猫?

刘平云:小文件还没统计,会议室满面墙都是我们找到的熊猫类型,还找了老虎、兔子、鹿,全部加在一起一定是上万张。

新京报:你觉得在熊猫“冰墩墩”的修改过程中,哪一个细节改动最多,或者给你印象最深?

刘平云:寻找亮点。刚刚谈到熊猫都长得差不多,怎么才能够让别人记住,这是最难的。

4月30日我们来北京现场修改,大概5月1日的时候,奥组委的人一起参加讨论,有人说有没有可能把场馆的感觉加进去?比如国家速滑馆,我们的设计可不可以把它融进来?双方讨论后决定尝试一下,效果非常好,跟之前完全不同。那是一个大的突破,我们感觉这个亮点会成为一个比较核心的元素。事实证明它确实做到了,抛弃了之前所有的雷同。

在传承的同时也有新的发展

新京报:和当年的盼盼,还有2008年的福娃,你觉得有没有传承和新的发展?

刘平云:的确从元素本身,熊猫,我认为这是传承,中国跟熊猫的情感确实特别深。从盼盼到福娃,这是一种传承,也是一种大国形象的展示。同时我们也在想,1990年亚运会到现在,20多年了,我们可不可以有些突破和新的发现。

2022年是一个未来的世界,2022年冬奥会是未来的一件大事,我们希望在传承之下有所发扬,有所创新。正因如此我们找到了“冰丝带”,找到了5G,找到冰壳等等。我们认为在传承之上我们有了新的发展。

新京报记者吴为

编辑陈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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