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跨文化论辩,能产生一种新文化吗? 一周书单

原标题:跨文化论辩,能产生一种新文化吗?|一周书单

本期的主打推荐书目,是中国哲学家赵汀阳与法国人类学家阿兰·乐比雄的通信集。两位老朋友围绕诸多东西方文化、宗教与哲学的关键命题展开讨论,试图以不同文化为出发点来共同创作一种新文化。

本周书单从哲学、文学、社科、新知等类别选择了五本好书为大家推荐,其中既有中国哲学家赵汀阳与法国人类学家阿兰·乐比雄的通信集,也有创作有《恶童日记》的东欧战后作家雅歌塔·克里斯多夫的作品集。

美国政治人类学家詹姆斯·C·斯科特,阴差阳错地被人归类到了“无政府主义者”,他在《六论自发性》中为自己进行了辩护。一群中国野生生物摄影师在十年时间里,行走30多万公里,记录下8000种野生生物物种的精华,完成了这本《中国自然影像志》。切·格瓦拉这个名字堪称传奇,卡内克·桑切斯·格瓦拉正是他的外孙。在他的小说集《33场革命》中,可以阅读到更多的故事。

撰文|书评周刊编辑部

跨文化论辩,能产生一种新文化吗?  一周书单

《一神论的影子》赵汀阳、(法)阿兰·乐比雄著,王惠民译,中信出版集团2019年3月版。

这是一本法国人类学家与中国哲学家的通信集,在诸多矛盾点中触及了东西方文化、宗教与哲学的关键命题,既达成了温情的交锋,也没有脱离日常对话的亲切感。哲学家赵汀阳,与他的老朋友阿兰·乐比雄

(欧洲跨文化研究院主席)

,一个是中国的泛神论者,一个是法国的天主教徒,尽管他们在宗教问题上持不同观点,但在其他事情上有很多共识,而一神论正是他们展开跨文化辩论的共识,与世界和生活有关的各种竞争性的观点都必须面对面地互相回应。

跨文化不同于所谓的文化交流,而是试图以不同文化为出发点来共同创作一种新文化。因此,跨文化的方法论变成了跨文化的首要难题。在这本通信集中,两位作者以跨文化论辩的形式,深入细致地探讨了一神论形塑的西方思想模式及其对现代性的影响,并延伸探讨了中西文化从分化到融合的可能性。一神论是一种来源于一神教的思维模式,但已推广为理解一切事情尤其是政治、伦理和文化的一种思维模式,它是关于世界、生活和历史的最具诗意的传统解读之一,但在当下的全球化语境中,一神论和普遍主义的结合对文化多样性越来越是一种威胁。这本书试图回答,中国的思想传统在此困境中将扮演怎样的角色。

(董牧孜)

跨文化论辩,能产生一种新文化吗?  一周书单

《不识字的人》,(匈牙利)雅歌塔·克里斯多夫著,张荪婧译,文景|上海人民出版社2019年4月版。

作为东欧的战后作家,雅歌塔·克里斯多夫的文学写作几乎可以是一次废墟上的重建。她亲眼目睹了战争时期集中营对犹太人的迫害,还有朋友们踩在地雷上的意外身亡。在战争结束后,她发现自己再也没办法用匈牙利语写出曾经那种华丽漂亮的句子。转而,她开始学习法语,用新语言中的简单词汇和朴实的句子,写出了自己的代表作《恶童日记》。

《不识字的人》是雅歌塔于2004年出版的作品,其中包括28个虚构的短故事和一部自传小说。这些故事保持了她成名作的风格,篇幅非常短,似乎是苦难和战争的轰炸让它们没办法成为连贯的叙事。她用简单的句子,平静的语调描写着那个在硝烟中沉入黑暗的时代。这些故事里的无名之人,在遍布流亡与废墟的匈牙利呼吸着灰烬,走向绝望,邪恶,或彷徨。选择法语写作,对雅歌塔本人来说,似乎也是一种无奈的解脱。

(宫照华)

跨文化论辩,能产生一种新文化吗?  一周书单

《六论自发性》,(美)詹姆斯·C·斯科特著,袁子奇译,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19年4月版。

在人类近现代史上,国家

(state)

是思考一切政治经济社会行动无法绕开的关键性概念。说它是这些议题的中心概念也并不为过。不同的研究者、不同的立场、不同的角度或范式,看待“国家”的方式和态度也不尽相同,它们以此也形成了纷乱复杂的意识形态光谱。而在这些光谱中,无政府主义长期以来都是最具争议的光谱之一。

美国政治人类学家詹姆斯·C·斯科特,就阴差阳错地被人归类到了“无政府主义者”。这大概源于他在《国家的视角》《弱者的武器》等学术著作中对社会下层自发秩序的描述。这些作品被翻译成中文等版本在各地学术界传播。斯科特也因此获得较高的学术声望。他的确表现出了对社会自发秩序的理解、同情和信心,在建制未到达的地方,人们也呈现着合作和交流的能力。然而,如果要因此说斯科特是一位无政府主义者,那只能是一种误会。他的这本《六论自发性》以学术随笔的形式为自己作了一次辩护。他从未否定国家或政府在近世以来的价值和作用,而只是与其保持距离,在这一视角之外去理解人们的自发秩序,而这种自发秩序有一套自己的实践逻辑。

(罗东)

跨文化论辩,能产生一种新文化吗?  一周书单

《中国自然影像志》,影像生物调查所(IBE)著,北京出版社2019年4月版。

这本书是一群中国野生生物摄影师在十年时间里,行走30多万公里,记录下8000种野生生物物种的精华。它们是中国荒野中的珍稀物种,很多是中国的特有物种,比起来自地球上其他遥远所在的照片,本土的生命能给我们更多的触动。

看着这些照片,我们首先会感叹大自然的美丽和神奇,有着辽阔土地和丰富地形的中国,生活着世界上15%的陆栖脊椎动物和12%的植物,它们的色彩与姿态,本身就是“美”之定义的来源之一。除此之外,野生生物影像更重要的意义在于保护,以及以保护为目的的研究。影像生物调查所收集带有科学数据的影像作为证据来进行生物多样性研究;每次调查均由多位专业自然摄影师合作完成,他们分工拍摄不同生物类群,之后将影像、科学数据汇总成为调查成果。用影像保护自然,是许多自然摄影师的信条,因为对于绝大多数无法亲眼观察野生动物的人来说,影像是唯一看到它们、了解它们,进而尊重它们的渠道。

(李妍)

跨文化论辩,能产生一种新文化吗?  一周书单

《33场革命》,(古巴)卡内克·桑切斯·格瓦拉著,侯健译,世纪文景|上海人民出版社2019年4月版。

切·格瓦拉这个名字就是一个传奇,卡内克·桑切斯·格瓦拉正是他的外孙。童年时,卡内克被父母带往米兰、巴塞罗那生活,随后又前往墨西哥,直到1986年返回哈瓦那。回到这个“陌生的祖国”后,他对“格瓦拉的外孙”这一标签感到不舒服,并越来越叛逆。他把自己打扮得很朋克:留披肩长发、戴耳环、成立了一支名为“金属化”的重金属乐队,警察很快找上门来。有一次,在哈瓦那一场地下演出中,警察闯了进来,释放催泪弹驱赶人群。“我觉得非常恶心,”卡内克曾对《卫报》记者戴维森

(Phil Davison)

回忆道,“曾有两个便衣警察抓住我,指控我藏毒,强迫我蹲下并检查我的肛门。”

跨文化论辩,能产生一种新文化吗?  一周书单

哈瓦那街头。

卡内克一直试图摆脱“格瓦拉的外孙”这个标签。离开古巴后,卡内克也曾游历拉美,并针锋相对,将自己的旅行见闻写成一本书,题为《没有摩托的日记》。然而像他的外祖父一样,他也喜爱上好的雪茄。小说集《33场革命》是卡内克生前最重要的作品,包括9篇中短篇小说,西语版2016年初版于西班牙。这些作品均以革命后的古巴为背景,是他一生创作的结晶,也是他对古巴这个爱恨交织的故乡的回望和审视。

(何安安)

作者董牧孜宫照华罗东李妍何安安

编辑安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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