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标题:喜欢张东健,最粉迈克尔·杰克逊
单田芳大师非常喜欢红色,认为红色很时尚。单田芳大师,20岁拿起惊堂木,三尺台前说三国话隋唐,600多家电台听他讲英雄好汉、才子佳人,一讲就是64年。老先生爱好广泛,虽然从事的是传统曲艺,但在生活中却是紧跟时代潮流,喜欢喝花茶看韩剧,尤为欣赏迈克尔·杰克逊。他曾说过:“人生在世难难难,苦辣酸甜麻涩咸,起早贪黑为张嘴,争名夺利不停闲。”话音落处,我们仿佛又听到那一句熟悉的“要知详情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成就
●用曲艺圈的行话来说,单田芳是“门里出身”,或者说是曲艺世家,他的祖父、父亲、母亲、伯父、叔叔、三个舅舅也都是搞曲艺的。而他的母亲王香桂是东三省有名的西河大鼓艺人,临产的那天还在台上说着《杨家将》,单田芳差点就降生在书台上。
●独特的嘶哑嗓音成了单田芳说书标志性的特点,业内称这嗓音为“云遮月”,唱戏的周信芳也是云遮月的嗓子。什么叫云遮月?云遮月就好像挺明亮的月亮叫云彩给遮上了,就是形容声音嘶哑,不透亮,还有点声,但不亮了。
●据说曾经有一位听众给单田芳写过一封信:“您的‘单’字,按繁体字(單)其中有7个‘口’字。‘田’字又是5个‘口’字组成,再加上您本人一张口,一个人就占了13张‘口’,难怪别人说不过您。”
●单田芳回忆起当年演出说书胜景,“因为那时候十年禁锢,一旦开放,评书那太受欢迎了。我也带着一支人马转战南北,出去演出。后来一看我们这种演出比那茶社的效益高得不成比例,茶社100多人,卖票还特别便宜,就那么一点收入。我们这个出去一趟收入多少钱哪,净走大剧场了,甚至有时候剧场装不下了在体育场,这一下就装上万人。现在是不好使了,那时候太缺娱乐了,老百姓特需要,我现在都纳闷,我说那阵儿就一个评书,一个人在那儿白话,怎么能上万人都去听?怎么可能的事呢?而且那些人都雷打不动,特别热烈。现在只能作历史和回忆了,再不可能出现那种现象了。”
爱好
●单田芳非常喜欢唱臧天朔的《朋友》,“这首歌很真诚、很有感染力”。
●他很喜欢写博客,“在博客中与网友交流感受,分享快乐”。
●他很喜欢红色,觉得红色很时尚,而且也有很多红色的衣服,“摄影师说我穿红衣服最上相,我自己也特别喜欢。”
●他经常关注韩剧和港台剧,这让他感觉耳目一新,还特别喜欢韩国演员张东健,“他的文雅举止和能说话的眼神都是演员功力深厚的体现”。
●他极为欣赏迈克尔·杰克逊,“迈克尔·杰克逊那一扭,扭得你神魂颠倒。他在欧洲(演唱会)现场一出现,嗷,昏过去一百多个,大部分是妇女,纷纷抬出会场。”谈到有关迈克尔·杰克逊的谣言真相大白,他非常高兴,“希望那些闲言碎语不是真事,因为对于那么一个大人物,这太埋汰了太有损形象了,终于水落石出,都是陷害。”
●单田芳还有一个被“逼”出来的爱好——写字,他风趣地说:“是因为总是有人想让我留下笔迹作为纪念,为了不至于太丢人,才被迫养成了练字的习惯。”但他笑谈自己的字体是“随性体”。“一把年纪了再拜师学字也没必要了,还是想怎么写就怎么写吧。”
●单田芳作息很有规律,他早晨5点就起床,他说这时他的精神最好。先沏杯花茶,开始静思一天要做的事,然后读书、吃早点,接着就是准备些评书段子,下午则几乎安排的都是外面活动。紧张忙碌的生活,让他无暇思考该怎样养生、保健,“顺其自然不强求”也就成了他的习惯用语。
●单田芳非常喜欢喝花茶,其他茶则一概不沾,甚至某次有“拼命三郎”之称的导演张纪中买好机票邀请他一同到武夷山品大红袍,他都婉言谢绝。而多年前一次到南昌录评书,他还特意带了一斤好花茶以备不时之需,可主办方又约他补录了《三侠五义》、《薛家将》等节目,花茶喝完了,他到处去买也不见踪迹,只得临时以南方的大叶茶对付,“弄得很长时间嘴里都不是味,回北京后赶紧再换回花茶,感觉还是花茶香呀!”
●单田芳爱旅游,喜欢吃各地小吃,像天津狗不理、大麻花,南京夫子庙的香干、香豆等,“见了就流口水”。而最令他魂牵梦萦的则是东北的切糕、酸菜汤、大煎饼,“这些东西既实惠好吃,又有营养”。但他最发憷饭局,面对人情往复的推杯换盏,常感觉索然无味,每次硬着头皮挨到曲终人散,他便赶紧一溜烟儿往家跑,“回来找补点儿粥,就点儿炸馒头片,吃点儿老咸菜才算吃饱。”单田芳发憷饭局,其实最主要的原因是他怕喝酒,“一喝酒浑身就烧得慌,”据说他年轻时的一次出差,在火车上吃烧鸡喝啤酒后,“连汤带水”都吐了出来,从此他基本不再沾酒水。
●2012年冬天,单田芳带病在家中为某一档特别节目录制主持词,录制过程中,单老用慢悠悠的“评书体”评点当年的娱乐圈大事儿,言语轻松俏皮。但当说到“江南Style”时,单老却NG了好几遍。在终于通过后,单老自嘲说:“话说这英语发音拐弯太多,单某实在绕不过来。元芳,此事你怎么看?”
感悟
●单田芳曾说过:“说书有那么一句话,当断不断,必留后患。大丈夫不能犹豫不决,一旦看准这个事,就得下家伙。有四步我挺骄傲,都是果断地决定,而且毫不动摇。”
“第一就是我当时抛弃大学说了书,这条路走对了。我念了大学,不会像今天生活这么好,知名度这么高。”
“第二个,我全家被遣送到农村,受的那罪一言难尽。我要继续在那儿,我就得死。本来我很胆小,我不知道哪儿来的勇气,冒着那么大风险我敢出走,当时的话就是逃跑了,你说那时候没有粮票怎么活着?没有钱怎么活着?顶着逃跑的罪名叫人抓住了怎么办?我这第二个决定是正确的,冒的风险值得。”
“第三个,我复出说完《隋唐演义》,全国家喻户晓,单位给我涨工资、分房子,又是鞍山市政协常委,又是先进工作者,那桂冠就都来了。就在那个时候我毅然作出决定,我得提前退休。不想干了。那时候很多同志都不理解,怎么不干了呢,正青云直上的时候啊,还有你这么好的吗?当时我看这个形势的发展,多少家电台请我录书,我没有时间,我是单位的人。另外那时候我给他们出版的《三侠剑》、《童林传》,没有一套书不超过百万册的。咱们也不是什么上乘的文学作品,但老百姓渴望读这种故事书。所以有的出版社就说,我们把你包下来,你会多少,我们就出多少。你就住下来写吧,你写不过来,你就叨咕,我们找几个笔杆子给你记录下来,马上就出版,就这么快。可都跟我们单位顶牛。我不可能甩开膀子不管单位了上这块儿干去,我说熊掌和鱼不能兼得,所以权衡利弊,我不能干了,我提前退休。”
“再一个我退下来以后,1993年,北京电视台接我来录评书,新认识的一些朋友说你就在北京落户得了,凭你的知名度闯个天下不成问题。说成立个单田芳艺术公司得了,就弄评书,现在评书这么受欢迎。我回去动脑筋了,我一分析这形势,可能这是个好事。后来我就毅然做了决定:行!同意了。从那天开始,1994年,谈笑之间把这事拍板,过几天营业执照下来了,就开张了。你说这事情!所以我回过头再一看,这个决定也是正确的,一直保持到今天,我们这个公司运作得还不错。”
其实单田芳的公司经营并不太如意,卖录好的书、拍电视剧都不算成功,但是他说起来这些很云淡风轻:“我说算了,咱们哪,取短处放弃了长处,咱的本功就是说评书,结果去整电视剧,咱都是外行白帽子,又不懂得经销,打不开市场,这不是自己去找倒霉吗?干脆还回来干本行得了。走了很多弯路,碰碰碰,最后走顺了。”
新京报记者吕婉婷整理报道